但是張祁晧並不習慣。如果說張祁玥是靜若處子,那麼張祁晧是動如脫兔,兩兄妹完全不一樣。
還沒有抄寫幾頁,張祁晧有些坐不住了,“妹妹,我們下午再繼續吧,現在已經快到了喫飯的時間了,我已經訂好了涮羊肉的地方。”
張祁玥看了看哥哥懇求的樣子,也笑了,“好吧,我們現在先走,下午再來。”
“太好了。”張祁晧的屁股立刻離開了坐墊。
“小蘅前輩,麻煩您送我們回去。”張祁玥客客氣氣地跟小蘅說,不知道爲何,張祁玥的心有個地方,在她和小蘅之間,慢慢地炸裂開了。或許是從次小蘅懷疑葉辰開始,也或許是小蘅偷換“若蘅衫”開始。
小蘅沒說什麼,一先一後地將兩人送了回去。
順利地回到了家,張祁玥看到葉辰如同一尊塑像一般,那件著名的衣服在她手,陷在沙發之發呆,除了眼閃了光。“媽媽,我們走吧,涮羊肉。”張祁晧完全沒有注意到葉辰的異樣,準備伸手去扶葉辰。
張祁玥拉住了他,而是悄悄地坐在了葉辰的身邊,輕聲地問道:“媽媽,怎麼了?”
“玥兒,”葉辰醒過神來,“這真的是‘若蘅衫’,真的是。傳言的那些都是真實的,都是真的,你來看看。”
張祁玥靜靜地抱着她,感受到葉辰激動得在微微顫抖,她能理解媽媽。葉辰可以說是一位研究人員,能夠得到罕見而珍貴的研究資料,自然會非常激動。
張祁晧所說的全江城最好喫的涮羊肉,卻在一個窄窄的巷子裏。這也很正常,一般好喫的小店都在這些刁角里。幸好張祁晧先訂了座位,門口的人已經排起了長隊。
葉辰還沉浸在無以倫的興奮之,“你們知不知道,那件衣服可是多麼珍貴,關於它的記載有很多,但是一直沒有得到實物得到驗證。我何其有幸啊,何其有幸。”她的言語引起了身邊食客的注意,總有人回頭往他們這一桌觀望。
張祁晧只顧着涮着鍋裏的肉,張祁玥卻關注到了周圍的異樣,“媽媽,是不是有點太興奮了,低調,低調一點。”
“哦哦哦,好的。”葉辰也有些不好意思了,向四周的人點了點頭,示意對不起。
“不過,我還不知道‘若蘅衫’的祕密到底在什麼地方,還需要再研究看看。”葉辰吃了一口,笑了,“還是這裏的東西對胃口,闕月城裏的東西,只怕你們的爸爸喫不慣。”
“沒事,張騏是條硬漢子,那些情況難不住他。”葉辰擡頭望着張祁玥,說,“玥兒,希望你能夠快點將寒君擊敗,那麼張騏能早點回來了。”
“是是是。”張祁晧嘴裏含着肉,還不忘附和着。
“媽媽,我也知道,這個事情我和外婆談過了很多次了。這次,我也想跟爹一起回去,你也知道的,但是太師傅並不讓我回去。”張祁玥也無可奈何。
葉辰也只有嘆一口氣,說:“好吧,既然他們讓我們在這邊待着,那麼我們好好地待着,也不添亂,該幹什麼幹什麼。’蘅雲技’,說不定真的有這個法技呢,說不定真的能夠打敗寒君呢?”
張祁玥點點頭,心想,既然如此,只能這樣了。
抄書的日子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之,又是好幾天過去了,江若蘅留下了約有五十餘冊的關於法技的記錄,張祁玥已經抄錄得差不多了。雖說還沒有找到“蘅雲技”的記載,但是,從抄寫的過程之,張祁玥學到了很多難得的法技。身爲火之韻、魔之韻的修煉者,江若蘅的法技創造多集於此;而正好,張祁玥是火之韻和魔之韻的修煉者,看到這些頂級的法技自然喜不自勝。
相張祁玥,張祁晧對抄書的興致寥寥,“我既不是火之韻,又不是魔之韻,這些法技我都不能修煉,只是看着你一天天的變厲害,我只有眼紅的份兒。”
“哥哥,如果我之後贏了寒君,你是第一功臣。梁如雪也會誇你的。”梁如雪是張祁晧的強心針,張祁玥屢試不爽。
在小蘅的幫助下,張祁玥抄錄了幾條較容易掌握的魔之韻法技。“你可以好好練練,如果有魔之韻加持,卉霽和綺龍都能發揮更大的功用。”對張祁玥,小蘅確實是一心一意。
張祁玥低頭抄着書,未抄錄的相關記載已經沒剩下幾本了,可還沒有發現和“蘅雲技”相關的隻言片語,張祁玥不免心有些焦急。
又是幾天過去,江若蘅的法技記載只剩下了最後一本,張祁玥對於發現“蘅雲技”已經沒有任何指望了。
可世人都說“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這最後一本,最後一本小冊子給了張祁玥極大的驚喜。
當張祁玥拿起這最後一本小冊子時,發現了和之前的那幾十本冊子的不同。雖說封面、裝裱都極爲相似,但拿在手裏的感覺卻重了許多。祁玥翻開內頁,發現紙張和其他的冊子也幾乎相同。
“一定有古怪。”張祁玥想。但是,張祁玥將小冊子反覆看了好幾遍,卻沒有任何發現。
“哈!”小蘅突然興奮起來,指着最後一頁說,“你看,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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