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浚濯開玩笑的話卻讓薄靳晏巨震,難道……

    將手機放進兜裏。

    他快步進入臥室,大手一伸,徑直抱起牀已經痛得迷迷糊糊的人,“我們去醫院,我馬送你去醫院!”

    喻悠悠無力的哼唧了幾聲,她是痛得,沒有什麼力氣想去不去了。

    ……

    薄靳晏做事素來是雷厲風行。

    “浚濯,我帶人來你醫院,你讓人先安排一下。”一邊開車,他一邊又給蘇浚濯打了個電話,語氣凝重。

    蘇浚濯半天無言。

    難道……真被他猜了?

    這個女人,很有可能是懷孕了?

    千萬不能!

    蘇浚濯甚至可以稱得是,被嚇到了。

    他從牀一躍而起,索性親自開車去了醫院。

    他住處離着醫院近,方便去醫院班做手術,薄靳晏到的時候,蘇浚濯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親自站在醫院門口等待薄靳晏的到來。

    ……

    “吱——”惹眼的賓利歐陸快速駛入醫院。

    薄靳晏下了車,快速打開後座,將人抱了起來,蘇浚濯湊過去一看,果然是喻悠悠。

    “去十一樓,先做一個檢查!”蘇浚濯一邊在心裏捏了一把汗,一邊提醒道。

    薄靳晏聞言,腳下一分未停,抱着喻悠悠直奔電梯。

    可恨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電梯一直停留在七層,一直不下來。

    惹得薄靳晏踹腳,眸子冷厲問,“樓梯間在哪裏!”

    蘇浚濯一聽,這不得了了。

    堂堂薄少等不到電梯,要投靠樓梯間了,想一想十一樓,還挺酸爽。

    “到底在哪裏!”薄靳晏急了,怒目瞪着蘇浚濯。

    蘇浚濯趕忙將他一拉,阻止道,“算了吧,十一層,磨刀不誤砍柴工,這是老祖宗講過的道理。”

    他話音一落,電梯開始下行了。

    薄靳晏冷瞪了蘇浚濯一眼,粗粗的喘氣。

    順利等到電梯,男人抱着進去。

    喻悠悠咬着脣,忍不住又往他的懷鑽了鑽。

    一天之內,跑兩次醫院,又被他這樣抱着,這巧合也是絕妙。

    男人注意到,她往自己懷裏拱的小動作,安撫的輕道,“再等等,很快到了。”

    “嗯。”她埋在他的懷,輕輕地點頭。

    很快,喻悠悠被放在牀推入檢查室,薄靳晏被攔在了外面,抿着薄脣,瞪着關閉的檢查室大門,眸光份外凌厲。

    蘇浚濯站在他的身邊,“別擔心,說不定是我們猜錯了。”

    他伸出手拍了拍薄靳晏的肩膀。

    薄靳晏沒有作聲。

    他伸手從兜裏拿出煙來點,朦朧的煙霧升騰而起。

    “你以前不抽菸。”蘇浚濯看了他一眼,說道。

    以往,藍可薇身體很弱,容易生病,薄靳晏顧及着藍可薇的身子,從未抽菸。

    現在到了國內,他竟然抽起了煙。

    蘇浚濯不禁看了檢查室一眼,只覺得濃濃的危機感來襲。

    爲藍可薇,爲他自己。

    他側頭,再看薄靳晏,說完才發現薄靳晏的目光又移到了檢查室的門,嘴角狠狠的抽了抽。

    蘇浚濯沒有等到薄靳晏的回答,索性閉了嘴。

    只是他心情,確實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他蹙眉看向薄靳晏,說不擔憂都是假的。

    如果喻悠悠真的懷孕了,那第一個威脅到的是藍可薇,蘇浚濯的心,被提到了嗓子眼。

    “也許不是懷孕,寬寬心。”看着薄靳晏緊緊攥着的手,蘇浚濯忍不住寬慰好友,“希望不是懷孕。”

    他也不希望,喻悠悠懷孕了。

    無論這次有沒有流產,這都讓薄靳晏和喻悠悠,更有了牽扯不斷的聯繫。

    薄靳晏長情又固執,若是喻悠悠真的爲他懷了第一個孩子,他恐怕這一輩子,都不會離開喻悠悠。

    薄靳晏聽着蘇浚濯的話,一顆心還是懸着的,始終放不下來。

    手背,已經是青筋暴起。

    沒想到他的第一個孩子要這樣離開!想到還未謀面的孩子,薄靳晏眼閃過一抹複雜。

    咔嚓。

    一聲輕響,檢查室的門被打開,被蘇浚濯一個電話叫過來的醫院的婦科權威從門內走了出來。

    蘇浚濯走了過去,詢問情況。

    薄靳晏站在原地沒地,只漆黑的目光望着醫院,目光深邃如海。

    “怎麼樣?”蘇浚濯問。

    “不是懷孕,是真的月經來了。”醫生道。

    “真的是痛經?太好了。”蘇浚濯眉頭一挑,笑開了顏,他轉身朝薄靳晏走過來,“這下子沒事了,你大概放心了。”

    薄靳晏沒有吭聲,眉頭深深鎖着,他看到了那醫生微微擰着的眉頭。

    他敢斷定,這裏頭一定有事。

    “沒事,你別擔心,是月事不調嘛,開幾副藥調理一下行了。”蘇浚濯看着薄靳晏的嚴肅表情,又多說了幾句。

    薄靳晏卻拋開蘇浚濯,走到那醫生面前,“還有什麼問題嗎,你不妨直說。”

    醫生點了點頭。

    “她是月事來了,不過肚子痛應該不是痛經引起的,可能是得了急性腸胃炎,我建議再做一個全面些的檢查。”

    蘇浚濯張了張嘴。

    看到薄靳晏黑着臉,摸了摸鼻子,乾脆什麼也不說了,直接吩咐醫生帶人去檢查。

    “你個庸醫!”

    薄靳晏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至少最可怕的風險解除了,薄靳晏心還是輕鬆了一把。

    蘇浚濯只覺竇娥還冤,忍不住爲自己辯解,“我碰都沒碰過她,也沒給她檢查,又不是神仙,我怎麼知道她生了什麼病!”

    他要真能一眼看出來,那才真的是怪呢!那不是醫生,是神棍!

    薄靳晏沒有理會他,闊步去另一個手術室。

    蘇浚濯想到什麼,連忙追去,從後面問,“我可提醒你,你千萬不能要孩子。”

    “爲什麼!”男人的腳步陡然停住,眉頭擰巴着看向蘇浚濯,一臉的陰鷙。

    和蘇浚濯提醒的相反,他恰恰很想有一個孩子。

    一方面,有了孩子,他綁定了這個小女人在他的身邊,另一方面,他已經缺失了親情很多年,他需要一個孩子,才彌補他缺失的親情。

    親情的感覺,對他來說,彌足珍貴。

    想讓喻悠悠給他生一個孩子,他是無的迫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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