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真的很殘忍,自從和薄靳晏生活相處以來,她好像忘記了自己,沒有了自己的生活,都被薄靳晏給操控着。  .  .

    連自己的手機通訊,也被薄靳晏操控了。

    她咬住了脣瓣,擡眼對喬子津探視的眼神,她一陣慌亂。

    並不想讓喬子津知道這些真相,她打了個馬虎眼,對喬子津說是自己不小心弄的。

    喬子津笑了笑,沒有追問。

    兩個人開始談正事,喬子津談到,楚佳媛在那晚的悔悟。

    以及,今早發生這些事情後,楚佳媛親自找到他,懇求他幫她說句話。

    “原來是這樣……”喻悠悠喃喃,堅毅的迎喬子津的眸子,道,“我相信她,我覺得不是她乾的。”

    “悠悠,你真的相信?連我,都未必會相信……”喬子津有些黯然道。

    “直覺,我相信她變好了。”喻悠悠淺淺的一笑。

    她相信楚佳媛,也相信楚佳媛會變好,這是她對她這個姐姐的期許。

    ***

    喻悠悠回到佳苑,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想撤退,她不想呆了。

    任何女人,都不喜歡**控的感覺。

    沒有她的存在,她的尊嚴,她不再是自己,而是屬於一個男人的附屬品。

    說不好聽點,是玩偶。

    她深深地爲自己可悲,她覺得自己溫水煮青蛙了這麼一段日子,現在遇到這件事,讓她醒悟,也是一件幸事。

    爲時不晚,不是嗎?

    “你要去哪?”

    突兀的聲音令她嚇了一跳,喻悠悠站起來,望着他,薄靳晏的眼底明顯有着烏雲密佈。

    他這是生氣了。

    他最近很容易生氣,也很習慣了暴露他的情緒。

    他太放肆,但是放肆到過分,如控制她手機這件事。

    面對他的易怒,喻悠悠哽了哽。

    她儘量快速嚴謹的組織自己的語言,忐忑朝他開口,“薄靳晏,有件事我一直沒來及跟你說,前面我覺得我住在這裏不太方便,離我班的地方遠了,所以……”

    還沒等她說完,薄靳晏眼裏的陰霾更濃了,一把攥住了她的胳膊,冷了聲音,“哪裏不方便。”

    “也不是不方便,是……是遠了……”喻悠悠開始語無倫次了,被他攥住的手臂,已經開始發麻。

    薄靳晏轉而凌厲出手,轉抓住了她的手,“你說太遠,那我們去找近一點的,只要你說,你想怎麼樣我都能滿足你,我有這個能力!”

    在一步步間,他逼急了她。

    “不是的,薄靳晏。”她掙了下,攥着她的手腕卻更緊了,疼得她皺起眉來,“我是覺得,我們有點兒親密到窒息了,如果情侶之間,保留一點點的空間,會更好一些,我們換個狀態,可以嗎。”

    薄靳晏一聽,火氣頭。

    空間?

    這女人找他要空間?

    說來說去,還不是要搬離這裏!

    他從一開始,看她在心不在焉的收拾着東西,知道其有事兒。

    這小女人,臉動作里根本藏不住事兒。

    他暗觀察了她好久,她都沒有發覺。

    經過前一個試探,這裏頭果然有事兒。

    這小女人分明是居心不良,剛剛消停幾天,給他鬧這樣兒?

    不準!

    男人心裏帶着氣,想也不想說,“誰要給你有空間,不準!”

    薄靳晏霸道的一句,帶着點孩子的任性,讓喻悠悠也無可奈何。

    她呼了口氣,咬着脣,緘默的躊躇。

    沉默,無聲無息的在兩人間蔓延。

    她很堅持,一直咬着脣。

    良久,薄靳晏終於放開她的手,淡淡的問,“你已經決定搬走了?我問你,你計劃了多久?”

    原來,昨天的和好,根本不是真正的和好。

    那她昨晚勾着他的脖子,跟他吳儂軟語,她這是在蒙誰?騙誰?

    她當成了什麼!

    再一想到,兩人剛剛宣佈關係,她疏離了他,男人是無來氣。

    喻悠悠深吸了口氣,沒敢回答他的問題,她答不來。

    她只想息事寧人,“冷菱最近去香港出差,她的房子正好空出來,我正好住過去,這是房間的鑰匙,我給你預留了一副,你隨時可以過來。”

    說着,她帶着點討好意味的,用雙手把鑰匙朝着他那邊遞過去。

    “啪”一聲,藥匙還沒有到他那邊,已經被男人粗暴的拍落在了地。

    喻悠悠望着“咣噹”掉落在地毯的鑰匙,怔怔發呆。

    薄靳晏緊緊盯着她,眼溢滿了失望,“喻悠悠,你到底有沒有心?你要搬走有沒有問過我的意見,你回來收拾了行李,根本沒有跟我商量的意思,是不是!對你來說,我究竟算什麼?難道我不值得你付出一點點責任心?”

    喻悠悠都被他吼愣住了,長久以來,這是頭一次見他發這麼大的火。

    無緣無故的,喻悠悠覺得委屈。

    她這不是在問他意見嗎?不同意不同意,至於發這麼大的火嗎?

    還譴責她還沒責任心,好像她始亂終棄一樣。

    什麼不商量,一向霸道的都是他,她從頭到尾都被他死死地拿捏着。

    退一萬步講,算是她不商量,那她這也是第一次,是初犯。

    而他,早是慣犯一個了!

    不過現在他在氣頭,喻悠悠沒想跟他硬碰硬,她不想給他火澆油,強忍了怒氣。

    在他的一通訓斥後,她委屈的抿抿脣,用不安的目光打量着薄靳晏。

    薄靳晏吼完了,盯着她,見她跟小兔子一樣紅着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自己,其餘的狠話,再也說不出來。

    其實他也意識到自己這火氣有點大了。

    但是一想到,她是這麼沒心沒肺的,他胸腔裏有一股恨,怎麼也舒臆不散。

    他瞟了眼地行李,扯出抹苦笑,像是置氣道,“你要走走吧。”

    說完,男人猛地轉身離開了臥房。

    外面砰的一聲門響,他走了。

    整個過程,喻悠悠一聲都沒有吭。

    在門板碰撞的聲音,她的心陡地顫了一下,好像裏面失去了什麼核心的東西。

    一下子冷了涼了,一時間沒法收拾好心情。

    隨着周圍的冷寂,她慢慢的蹲下來,機械的開始收拾行李,洗漱用品,內衣……

    手指滑過衣櫃裏一件件自己的衣服,不由想起剛搬進來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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