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悠悠聽到這裏,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心底是一驚。

    他們在演戲?

    是怎麼回事?

    “嗯,我一定注意,不過好怪哦,爲什麼總裁非要瞞着喻小姐呢,明明是家事要回英國,爲什麼要變成出差呢,還讓我們來演這麼一出,生怕喻小姐不能相信。”小助理的疑問滿滿。

    “哎,這個一言難盡,總之是總裁被逼着回去的,畢竟總裁自己做主,宣佈喻小姐是未婚妻,家裏人不滿意這個也正常,總裁不想讓喻小姐知道,肯定是不想讓喻小姐擔心。”傅辰想了想,做出了一番解釋,接着又對小助理反覆叮嚀,“總裁用心良苦,咱們倆配合好,也算是爲總裁分憂解難了。”

    喻悠悠聽到這裏,旋即咬脣轉了頭。

    真相大白。

    原來如此。

    ……

    夜色濃烈。

    因爲薄靳晏明天的飛機,他這一晚,又是工作到很晚。

    開車到公寓樓下,等電梯的時候,有點倦了的喻悠悠靠在牆發呆,偷眼從側面打量他。

    薄靳晏現在似乎已經習慣了穿西裝,一直都是西裝革履的。

    精緻的西裝傳在他的身,彷彿量身剪裁一般,再加他與生俱來的卓越的氣質,使得喻悠悠越發覺得西裝與他才最相配。

    甚至還有種……禁慾的美!

    電梯門“叮”的一聲開了,打斷了喻悠悠不純潔的思想,薄靳晏毫無所覺的拉着喻悠悠走了進去。

    深夜的電梯裏只有兩人,也許是剛剛想得太多,喻悠悠單獨面對着薄靳晏,忽然覺得臉火辣辣的熱,甚至不敢擡頭看他,卻又總是忍不住偷偷拿眼角去窺他。

    很快薄靳晏從對面的鏡牆發現了她的小動作,一男一女,沉默地下似乎有火山在隱隱的噴發。

    不知是誰先邁出那一步的,只知道喻悠悠擡起頭時,目光正好與他幽黑深邃的眼睛相對,薄靳晏的意識停頓了幾秒鐘,然後伸出一隻手把她忽然緊緊抓到了懷裏,脣也緊跟着貼了去。

    今天之後,抱不到這個軟軟的小身子了。

    一想到這,薄靳晏覺得渾身火燎燎的,有着數不盡的迫切。

    慾望如同開了閘的洪水,頃刻間淹沒了兩人的意識。

    喻悠悠的喉間發出一聲悶悶的嚶嚀,然後主動張開了貝齒,迎接鼓勵着他的舌竄入,在她的口腔裏誘惑攪亂。

    她小小的身子縮在他的掌握,因爲突發的激情而微微顫抖着抓緊了他寬闊的背。

    “小東西……這麼熱情。”薄靳晏一手掌着她,一手分出手指,要去解自己的衣釦。

    喻悠悠被他赤裸的動作給嚇了一跳,低頭躲開他的吻,不安的問,“你幹什麼?”

    不會在這要做那種事情吧。

    誰知薄靳晏抱着她,一手把脫下來的西裝外套一揚,恰恰精準的落在角落的攝像頭,蓋住了監控鏡頭。

    喻悠悠恍然大悟,意識到種種,接着臉更紅更燙。

    天啊,她太激動了,竟然忘了電梯裏有監控攝像,那剛纔不都演給別人看了?

    她怎麼越來越不害臊了。

    薄靳晏促狹的看着她笑,“現在……你想要怎麼主動,我都沒意見了。”

    喻悠悠扯着衣襬,卻垂着腦袋不吭聲了。

    薄靳晏身開始發熱,身體內某種不安的因子開始作祟。

    正好這時電梯到了,薄靳晏一手摟住悠悠,一手揭下面的西裝外套,飛快的走出了電梯。

    深夜的走廊靜悄悄的,靜得除了她掏鑰匙的聲音,喻悠悠只能聽到彼此不安的喘息聲了。

    越是如此,她的手越是不聽使喚,竟然好幾次沒把插準鎖孔。

    折騰了一會才把門打開,只聽咔嚓一聲門剛響,她整個人被一陣風似的帶了進去,大門在身後“啪”的一聲被帶,門鎖落緊,悠悠落進一副滾燙的懷抱。

    薄靳晏俯身在她的耳邊,聲調略微暗啞的低聲問她,“可以嗎?”

    喻悠悠渾身一顫,忐忑的望了望他,沒有拒絕,卻也不好意思直接承認,囁嚅道,“先洗澡……”

    薄靳晏微微一笑,鬆開了對她的桎梏。

    喻悠悠簡直是落荒而逃的鑽進了衛浴間。

    衛浴間的鏡子裏,映出一張緋紅的嬌俏,卻是略帶慌張的小臉。

    剛剛,她太失控了,太情不自禁了。

    大概是因爲,她知道了那些真相的緣故,她甚至會生出一種感覺,那是薄靳晏的離開,不單單是兩週的事兒。

    好像,她要好長時間,都見不到他一樣。

    她又擔心又糾結,她對他,充滿了依戀和不捨。

    只有在分別的時候,纔會知道,對方對自己有多麼的重要。

    在偶然從傅辰和同事的對話,知曉了他離開的背後,並不單純以後,她的擔心讓她覺得恐慌,讓她沒有了分寸,讓她更想要跟他親近,跟他緊密相連。

    薄靳晏家裏反對他們,她早已經窺見了一些蛛絲馬跡。

    那次在薄靳晏宣佈她是他未婚妻後,嚴漠臣和齊凌楓的緊張,已經暗示了這一切。

    而這次薄靳晏的離開,是正面驗證了這一切。

    這一些,他沒有對她說,選擇了隱瞞,還讓傅辰他們唱了這麼一齣戲。

    她相信,正如傅辰所說,這一切都是薄靳晏的良苦用心。

    她不能,也不可以,去破壞他。

    薄靳晏選擇了獨自擔當這一切,將她庇佑着,給她嚴絲合縫的照拂,捨不得讓她受到外界的一絲絲的傷害。

    他有他的考量,那她也爲他考量一次。

    喻悠悠吸了口氣,調整好了呼吸,再看向鏡子裏的自己。

    這個時候,她的水眸裏,已經多溢出來了一抹堅定。

    ……

    在客廳等了一會的薄靳晏,百無聊賴又備受煎熬。

    於是拉長了聲音逗她,“要不一起洗吧?這樣還能節省時間。”

    裏頭沒有應答。

    薄靳晏將雜誌一個撩開,長手長腳的起身。

    門沒有鎖,輕輕一旋打開了。

    他站在門口望着燈光下雙眼氤氳的喻悠悠,不說話。

    喻悠悠也望着他,心如亂麻。

    她既沒有脫衣服,也沒有放水,彷彿等着他來找她,眼睛裏有一種深深的期待和隱隱的盼望。

    時間有點兒緊迫,癡戀着他的她,已經來不及去想,如何才能在最後一晚留給他一個難忘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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