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很不自然的揉了揉自己的右邊臉頰,很迷茫的想了想,回溯了一下昨晚的情景,纔想起自己將禮物放在了包包裏,可自己的包包,很明顯的,落在了樓靳言琛的房間裏。
她呆愣了一下,惱氣的拍了拍自己不爭氣的小腦瓜,推了推靳子煜,直接往樓衝,“等我啊,你的禮物也要等我啊。”
靳子煜見她走的急切,連忙往前追着她,“哎喲,我的小晚晚,你急什麼?”
林晚晚纔不管呢,她直衝衝的坐電梯到二十九樓,像個愣頭青一般往前面衝,可當她衝鋒到半路,她才意識到,自己貌似忘記門牌號了。
混亂的夜晚,混亂的清晨,混亂的人際關係,她哪能顧得去看那勞什子門牌號呢!
可一想到,那個包包裏,不僅有她給靳子煜的生日禮物,還有自己的手機,最爲重要的是,裏面有自己從小打大所積攢的給季子越寫的信件。
季子越,她喜歡的人,恰巧剛剛考取了註冊會計師的執照,也即將來本市的會計事務所班,現在他們可以再次見面了,她自然高興,所以昨晚拿了信件出來,當作美好回憶再看一遍。
想到自己那麼珍貴的信件,林晚晚越想越急,也不顧靳子煜在後面的問東問西,尋了個大體的位置,挨個敲了房門。
“好睏……咦,小姐,你找誰啊?”房門被敲開,一個身穿睡袍,還露着胸毛的年男人出來問。
林晚晚看見那男人黑黑的胸毛,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急乎乎的捂住眼睛,急切的道歉,“我……我走錯了,對不起啊,對不起。”
年男人從到下打量了她一番,很輕蔑道,“走錯門,我看不像啊,-門的小姐吧,看你年輕,稍微有點姿色,進來吧——”說着,年男人已經讓出一條路,示意林晚晚進去。
林晚晚自然明白自己被誤會成了不三不四的女人,她只覺得眼前烏鴉成羣飛過,自個兒的軟弱小身板立刻墜入了深淵。
她趕忙向後退一步,慌里慌張的辯解,“唔……誤會,真的是誤會,我不是……不是……”
“哦,不是走錯門的,那進來吧,價格好說。”年男人繼續讓步。
林晚晚眼前黑線一片,覺得自己的世界亂成一團,完全不受控制。
內心千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你纔是出來賣的,你全家都是出來賣的!
靳子煜跟在林晚晚身後,忍不住汗津津,伸手將林晚晚護在自己身後,伸腳往門一踹,“誰******跟你談價格,滾回你的狗窩去!”
林晚晚捏着小拳頭,驚訝的瞠目結舌,嘴裏差點能裝得下一個雞蛋,何時她看到過如此狂暴粗魯的靳子煜啊。
眼前這個伸腳連環踢的武林高手,竟然是平時嬉皮笑臉愛護她的子煜哥哥,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這個世界,太凌亂了點吧!
等到林晚晚的驚愕反應過來,她也來不及道謝,敲響了下一個門。
這一次,可敲對了,林晚晚走了****運,很快看到了靳言琛那張熟悉又陌生的俊臉。
林晚晚暗暗對自己豎了一個大拇指,內心無激動,也不跟靳言琛打招呼,一下子推開靳言琛的身子,貓腰竄了進去,直接往臥室跑。
可沒等跑到臥室門口,身的白色t恤被靳言琛從後面揪住,她感受到靳言琛揪住了她的衣服,登時糗了,擦了擦汗,轉過身子,朝他寒暄了一下,“嘿嘿,我找點東西。”
小手移動到他大手的位置,和他諂媚的打着商量,“拜託了,我知道你是個好人,讓我進去找點東西啊,拜託你了,拜託拜託。”
雖然去而復返,還不請而入很過分,可她也顧不得什麼禮數,只想再也不跟靳言琛打交道,立馬拿了東西溜之大吉。
靳言琛看到她諂媚的小別扭樣兒,不自覺的勾了勾脣,大手放下揪住她的衣襟,靈活的先她一步,大步跨入臥室,拿起林晚晚的白色包包,揚眉問她,“是這個嗎?裏面有什麼東西?”
說着,他還故作好的低頭,掏出了那個林晚晚珍視的白色大信封。
林晚晚見到被靳言琛搶了先,登時急了,又看到他好死不死的掏出那個白信封,也不顧其他,伸手往他的身撲,誓死也要搶回來自己的包包。
那裏面,藏着她年少最懵懂的愛戀,尤爲珍貴。
那裏面,書寫着她這些年來對季子越的癡迷和癡戀,尤爲難得。
那裏面的東西,她怎麼可以讓靳言琛這個外人看到呢!
靳言琛哪裏想到林晚晚的動作會如此的激烈,看着她焦急的樣子,腦子裏不禁浮現出她對兩人發生關係的事實的雲淡風輕,他立即鬱悶了。
如今又看到她的焦急,他不禁更想要知道,是什麼東西會讓這個小丫頭這般的緊張。
靳言琛好心起,也帶着想要捉弄她一番的意思,左閃右避,是不讓她抓到自己手的白信封。
林晚晚又羞又惱,憑着自己骨子裏面的一股子瘋勁兒,張牙舞爪的往靳言琛的身撲來撲去。
林晚晚叫嚷,“壞人,你把大信封還給我——”
靳言琛拒絕,“不能證明是你的,不給——”
她哭嚷,“是我的,是我的,包包也是我的,大信封也是我的,你還我——”
他依舊拒絕,“不能證明,不能給你——”
兩人一個撲,一個躲,場面頓時混亂成一團兒。
靳子煜皺眉看着臥室裏“追逐打鬧”的兩個人,不禁心想,自家平時一絲不苟的大哥,爲何現在能和林晚晚這種小丫頭玩這種人來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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