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這是我的。”靳言琛將一個紙盒交給她,尾音揚的幅度像是有隻手在撥弄着心絃般,這句幾乎讓她回不過神來。
當意識到這是靳言琛給她的信物的時候,她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才把那個紙盒接到手。
旁邊的司儀起鬨着,讓她猜測裏面裝了什麼,她當然猜不出來,靳言琛的心思,她哪能猜得出來,直言靳言琛是君心莫測,她妥協。
司儀聽她這麼說,起鬨的更厲害,讓她直接打開,說肯定會把新娘子感動的一塌糊塗。
其實這信物是不用拆的,可是被起鬨了,林晚晚有點騎虎難下的感覺了。
她擡眼,只見靳言琛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似乎挺渴望她打開這個盒子的。
可林晚晚的彆扭勁兒硬是來了,她要是感動的一塌糊塗,妝容豈不是花了,在賓客前面失了面子,以後豈不是更加被靳言琛制住了,到時候自己被靳言琛踩在腳底牢牢地,她怎麼活蹦亂跳啊!
林晚晚當即下定了決心,這個盒子,千萬不能拆,千萬不能如了靳言琛的意,而且等她回到房間,她一定要畫個靳言琛小人物像,然後將小像塞到自己腳底下,永遠把靳言琛踩住!
所以饒是司儀怎麼鼓動,她是不拆,最後司儀說新娘子太害羞了,不拆不拆吧,反正新郎也沒意思,禮成。
宴請賓客的環節,其實也不簡單,林晚晚換好禮服後,直直的倒在沙發,捂着肚子,對蘇晴喊着肚子餓,蘇晴明瞭,立即表示,自己會拋棄一切禮義廉恥,幫林晚晚偷好喫的。
蘇晴走後,林晚晚幽怨的看着休息室裏大紅色的窗簾,心想早知道婚禮都這個點兒都喫不飯,她早晨多喫點兒了!
有人敲門,林晚晚憂傷的開口,聲音弱弱的,“請進——”
請進,請進來的還是那個不速之客。
嘆氣,“你來幹嘛,看好戲的啊,好吧,你看到了,我好餓,很餓很餓,差點到飢不擇食的進步了,好了,現在你也看到我的慘狀了,可以出去了吧。”
薄濟川倒是皮笑肉不笑,“在我出去之前,我還需要說一句話。”
“說……說吧……”你趕緊說完啊,說完後我可以偷喫東西啊,求你了,薄大爺,趕緊走吧,我真心的想請你走啊!
“你該要到傅伯伯那邊,都說是醜媳婦早晚見公婆,可你這公婆見的,清舞還要晚,莫不是……凡事都講先來後到的。”
被震到,林晚晚早忘記了自己的飢腸轆轆,噌地站起來,理正言辭道,“你存心的!”薄濟川存心來刺激她的,她告訴自己,不要當,不要當,可一想到洛清舞和靳言琛的關係已經發展到了見家長那一步,她免不了喫味了。
那次靳擎天和靳言琛打電話時候那個火藥味,她心悸了幾分,整個人的氣勢也弱了下來。
“說夠了的話,你可以出去了!”靳言琛這席話,明顯趕人走的架勢。
靳言琛的薄怒讓林晚晚暗暗的挑挑眉,心想你薄濟川敢惹我,可惹不起靳言琛啊!
薄濟川嘴脣微動,像是想要說什麼,但是還是抑住了口,可他依舊是站在原地,動也不動。
林晚晚小手握拳,敵不動我動,她可不想被薄濟川給白白的欺負了,自家老公欺負她算了,可讓一個冰塊給欺負了,這算什麼事兒啊!
她拖着禮裙前,立定在靳言琛旁邊,一臉驚恐十足的拉住靳言琛的手臂,“老公啊,以後長點心吧,交友不慎是會惹來禍端的,你看看他啊,超級冷冰冰,還兇巴巴的,我都懷疑下一秒他要來動手揍我呢!好可怕!我好怕怕啊!”
這會兒,林晚晚成了十足的軟柿子,軟趴趴的趴在靳言琛手臂,親暱的倚靠在靳言琛的身,臉都蓄着驚恐,林晚晚一雙盈盈欲滴的大眼甚至還帶出點淚花來,十足的被欺負的模樣,眼底卻劃過一絲狡黠,很小心的掩飾起那抹小壞心眼來。
“沒事,有我在,沒人敢動你一個手指頭。”靳言琛低下頭,給她理了理臉頰的柔發,柔聲的安慰着林晚晚,跟在安慰着一隻受驚的小貓咪一般。
聽到靳言琛這樣說,薄濟川臉色瞬間鐵青了幾分,雙手直接錘在紅木桌面,狠戾道,“小狐妖,我真是小看你了,虛僞!虛僞至極!”
“咚——”桌面隨着這一捶,發出粗糲的響聲來。
林晚晚覺得額角突地一跳,心臟都微微的顫了起來,不得不說,薄濟川發起火來,威力堪火山爆發,由於心底多了分害怕,身子不由自主的又往靳言琛那邊拱了拱。
靳言琛感動到小貓咪的動作,他的大手更加緊密攬在她腰,寬厚的大掌隔着禮裙,脈脈的溫度無形間給她更多安定的力量。
得到靳言琛無言的迴應,林晚晚的心底都暖了大半,底氣瞬間也足了起來,她有老公撐腰,她怕誰?
雖然,她真的挺害怕薄濟川發火的。
“濟川,今天是我結婚的日子,你自己注意分寸!”
靳言琛說這的時候,薄濟川還梗在那,臉雖然陰鷙,但聽了靳言琛的話,似乎是考慮到其他,陰着張臉的離開了。
當然,門兒愣是沒敢瀟灑的甩。
林晚晚看着薄濟川的背影,心想,雖然是好哥們,但想不到他這麼怕靳言琛呢!看來自己靠着老公這棵大樹,真的特別的好乘涼啊!
“濟川從小太優秀,所以不喜歡別人忤逆自己,語氣激烈了點,你別介意。”擁了擁自己的小貓咪,靳言琛終是和緩下臉色的對林晚晚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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