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舞的手緊緊的捂在胸口,臉顯現出難言的痛意,清麗的面龐都被痛苦所佔據着,扭曲極了。手機端 m..

    “真的是這樣嗎?”溫婉還是有點存疑,將探尋的目光投向洛清舞,沉沉的說,“我一直覺得,言琛他擁有無盡的財富,和顯赫的權勢,以及我們的關愛,他的人生是完美的,可聽你這麼一說,我又覺得他人生有了缺憾,溫婉和靳擎天的兒子,怎麼可以不完美。”

    要是這樣的話,她怎麼可能坐視不管,自己的兒子這般壓抑自己,不開心不幸福,是她最不願看到的。

    “是啊,以前的言琛,開心的時候絕對不是這樣子,乾媽,你和乾爸可能都不瞭解言琛快樂的時候的樣子,可我瞭解呀,我都知道呀,他現在開不開心,我怎麼可能不清楚呢。”洛清舞急迫的拽起溫婉的手,將她的手緊緊的貼靠在自己胸口,試圖讓她相信自己說的都是真切的。

    “清舞,你真的確定?”哪個母親,願意看到自己的兒子不快樂呢!

    洛清舞給她的,讓溫婉痛心不已,哪個母親,願意輕易接受這種真相。

    洛清舞悲慟不已,最終還是抑制住情緒,扶着溫婉坐到牀邊,悽婉的小聲道,“乾媽,說起來不怕你笑話,雖然我和言琛那麼相愛,但我到現在都還不是他的人,言琛是個很有責任感的男人,他和林晚晚是誤打誤撞的一夜,林晚晚恰好是言琛的第一個女人,言琛一直割捨不下林晚晚,外加那夜情況特殊,要不是林晚晚出現,言琛可能會被人蓄謀和其他女人有不清楚關係,出於感激和感恩,言琛一直強迫着自己對林晚晚好。”

    “什麼!言琛差點被蓄謀!”溫婉驚嘖而起,心情久久不能平靜,洛清舞提供給她的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慢慢消化。

    “官場魚龍混雜,個個未達目的不擇手段,用些卑鄙的手段也是常態,這也是伯父一直反對言琛從政的原因,話說回來,至於這個林晚晚,是不是和其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也是說不定的事,只是言琛知道林晚晚是傅爺爺好友的孫女,所以一直沒有追查。”

    “這……這太可怕了,我怎麼可以讓言琛和這樣一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同牀共枕!”溫婉的心神一直難以平靜下來,此刻她的手,正緊緊的抓着洛清舞的手,但即便這樣,還是忍不住打顫。

    “我,我也不想看到這些,乾媽,這些真相,我也只告訴了你一個人,但是言琛他太執着了,我真怕他以後……”後面的話,她有意的噤了聲。

    有些話嘛,沒說更容易讓人浮想聯翩,有危機感,沒說要說了效果好得多。

    “不行不行,堅決不能這樣持續下去,我要告訴擎天,一定要告訴擎天!”溫婉噌地站起來,拿起外套要往外走,這個家,她堅決呆不下去了,想着自己最愛的兒子整天壓抑着自己的真實感情,而且身邊躺着那麼一個女人,她打心底裏覺得恐怖。

    本來她來這個家裏,是替靳擎天來監視檢閱他們小兩口的感情的,可沒想到,這小兩口和諧的表面後竟然有着這種不堪的真相。

    無論如何,她都呆不下去了!

    溫婉坐不住了,洛清舞自然也坐不住了,眼見着溫婉要衝動的去將事情全部捅給靳擎天,她也慌了,連忙追去攔住溫婉,雙手用力的扭住溫婉的手臂,將其的利害關係一一道來,“乾媽,你先別慌,你千萬彆着急,你聽我說,萬萬不能讓伯父洞悉裏面的事情,依着伯父的性子,知曉後肯定會把言琛強行抓回美國的,到時候兩父子的關係只會現在更僵硬,更加解決不了問題。”

    她稱呼溫婉是乾媽,卻稱呼靳擎天爲伯父,這間有太多的是非,但無論如何,她相信,要是這些傳到靳擎天耳,靳擎天第一個站起來指控她編造是非,到時候她肯定是偷雞不成。

    所以,爲了自己,她勢必是用力勸說溫婉守口如瓶。

    溫婉顫着手,閉眼思考了一下,“是啊,是我操之過急了,清舞呀,多虧有你。”在洛清舞井井有條的分析之下,溫婉才勉強平靜下來,親暱的拍着洛清舞的手,很急切的問,“清舞,我的乖女兒,你告訴乾媽,乾媽以後該怎麼辦。”

    靳言琛和靳擎天的關係已經搞到今天這地步,若是她真要把這些如數告訴靳擎天,靳擎天肯定氣得跳腳,大罵兒子不成器,父子關係必然惡化。

    現在眼下,她慌不擇路,只能找洛清舞當軍師了,若說以前她只是同情洛清舞,而從現在開始,她對洛清舞又是同情,又是信任,兩個人形影相依。

    洛清舞明白,她編造了這麼些有的沒的,也讓溫婉信了,她倆自此像是一條繩的螞蚱,誰也離不開誰了。

    附耳去,悄聲和溫婉說了些什麼,而後認真的看向溫婉,“乾媽,現在只能這麼做了。”

    溫婉眼裏蓄滿着恐慌,但一旦想到自己兒子正過着強顏歡笑的日子,她多了幾分勇氣,咬了咬牙,朝着溫婉點了點頭。

    兩人達成了一致,相攜着走出了這個不平靜的家門。

    ……

    林晚晚和靳言琛回家後,看到溫婉留給他們的紙條,說是要回去陪陪靳擎天。

    兩人面面相覷,毫無頭緒。

    林晚晚作爲犯錯的孩子,首先反思自己,“是不是媽因爲提拉米蘇生氣了,要不,我和她道下歉吧,唔……我很真誠的。”

    說來說去,都是貪喫惹的禍,現在她寧願讓溫婉知道她是個喫貨,也不願意讓溫婉一直生氣着。

    見她這一臉懺悔和認真,靳言琛看了一眼溫婉留下的紙條,再又轉眸看她,眼神裏浮起淡淡的笑意,“那好,我陪你。”

    她愕然,道歉這種事情,他要怎麼陪!

    靳言琛見她疑惑,一手拉着她的小手,目光落在她誠摯的雙眼裏,再又微微垂下,然後拿起手機,撥了號碼,“媽,要不我們今晚全家喫頓飯餐,去珍品樓,我和晚晚請客,拉爸一起,也算是晚晚對你的賠禮道歉?”

    那頭也不知道說了什麼,惹得靳言琛“呵呵”一笑,然後說,“那好,媽,明天我親自和晚晚去雨霖小巷給你訂提拉米蘇。”

    林晚晚聽着他們的對話,心驚膽戰的,同時也隱隱感動着,靳言琛和靳擎天,是老死不相往來的關係,這次爲了她,還說約着靳擎天一起用餐,真是用心良品。

    除了感動,其實更多的還是愧疚,靳言琛對她這般好,她還在他耳邊放“香水有毒”,荼毒他的耳朵。

    靳言琛掛斷電話,她擡頭,在璀璨的燈光下看着靳言琛清俊疏朗的面容,見他只是帶着幾分莫可奈何的笑,在她擡起頭來疑惑的看向他的同時,他伸手,在她臉頰掐了一把:“我媽呀,脾氣來的急,去得也快,這不,還是這樣,你不用擔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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