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生?夏景亨和媽是師生關係?還是說……”那邊主要有三個人在聊,溫婉、夏景亨、夏天微。 (.  . )

    “夏先生曾經指導過母親拉小提琴。”

    “哦。”林晚晚小雞啄米似的點頭,看來大家走到哪裏都是熟人啊,她和夏天微能做朋友,也是天註定的吧。

    嘖,天註定?

    想到這裏,她又想歪了,忍不住搖搖頭,阻止自己腦子裏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靳言琛遞了一杯香檳給自家媳婦,結果只看到自家媳婦在不住的搖頭,並不用手接,他忍不住蹙眉,“怎麼了?”

    林晚晚這纔回過神,伸手接住他遞的香檳,嘀咕着說,“夏景亨是媽的老師,你是媽的兒子,這麼說,你當初和夏天微湊成一對的機率蠻大的,難不成,你是真的不喜歡夏天微這款?”

    靳言琛第一次知道,有個腦洞如此發達的老婆是件這麼麻煩的事情,他並不急於解釋,反而慢悠悠的小啜了一口香檳,然後才說,“夏先生和我家的交往並不算深,我以前也並未見過夏天微,算見過,估計後面也沒戲,不過你猜對了一半,夏天微很有可能成爲靳家人。”

    經他這麼一提醒,林晚晚立馬想到了靳老爺子,以及——靳子煜!

    看來這緣分說來來,誰也擋不住啊。

    緣分的牆,可不是能拆拆的,洛清舞要是想拆她的牆,下輩子吧!

    夏天微見溫婉一走,對着夏景亨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看來你挺在乎你的浮名的,還能拉着我這麼討好靳擎天的夫人,要是我讓她知道,你有私生女的話,她還會對你這個老師禮遇有加嗎?”

    夏景亨臉色一沉,“天微,不要胡說,清舞她不是……”

    話未說完,被夏天微給打斷,“清舞,清舞,叫得可真親密,你也真夠噁心人的,還有你剛剛那麼吹捧傅夫人,一點都不符合你平時的做事準則,看來我們的夏大音樂家也不能免俗喲。”

    父女倆一旦對峙起來,是戰火瀰漫,硝煙不斷。

    “天微,靳家惹不得,你跟靳家的人,也儘量少扯關係。”夏景亨自然是說不過自己女兒,只能將自己的經驗告訴她。

    夏天微一聽,有點火了。

    靳家的人?林晚晚不也是靳家的人嘛,她徑直想到了自己的好姐妹。

    夏景亨干涉她的友情?!

    她偏偏讓他不順心如意,仰着頭,由着性子說,“我是願意跟靳家的人交往,你管不着!而且,我還要跟他們密切交往,我要跟晚晚做最好的姐妹,我還要抽空去陪傅爺爺,而且我還要做靳家的媳婦!”

    夏景亨聽了她的話,大驚失色,夏天微的話像是雷擊,嚇得他差點都沒有站穩。

    臉陰雲密佈,“天微,你說什麼?你後面那句?”

    “我要做靳家的媳婦!我跟你攤開說了吧,你知道爲什麼剛纔傅夫人會過來嗎?她這是來考察我的,她這是要見見她未來的兒媳婦!”從溫婉的靠近開始,她大體明白了溫婉的意圖了,肯定是靳家老爺子在後面折騰的。

    本來她介於那天靳子煜的態度,她還在對兩人的婚事猶豫不決,但看到夏景亨這樣,她決定了,一定要拼盡全力追到靳子煜!

    憑什麼洛清舞可以和靳家人接近,她不可以?!

    夏景亨聽完她這話,臉只剩下震顫的驚恐,他顫顫巍巍的用手扶住夏天微的肩膀,“天微,在這種婚姻大事,可萬萬不可任性。”

    他這個女兒,從小被他慣壞了,一直不聽管不聽勸,又因爲洛清舞的名額,再加她的手傷,父女倆的關係趨於冰寒,因此對他的態度也變本加厲,非但不聽他的話,還處處跟他對着幹。

    他作爲一個父親,實在焦心。

    “我沒有任性!我是認真的!”夏天微根本聽不進去,拂開夏景亨的手,氣沖沖的往外走去。

    徒留下夏景亨一個人在原地默默的嘆氣。

    他舉目無措,最後只能將心思打到了林晚晚身。

    ……

    林晚晚在走往休息間的路被夏景亨攔下,“夏先生,你是來找天微的吧,天微沒有跟我在一起,你找別處找找吧。”

    夏景亨搖了搖頭,爲難的說,“少夫人,實不相瞞,我這是有事找你來幫忙。”

    她被夏景亨的這個稱呼弄得哭笑不得,可她又怪不得他,只能呼了口氣,“不知道是什麼事兒。”

    夏景亨看了看周圍,確認沒有閒雜人等,方纔不好意思的開口,“少夫人,我也是偶然得知,聽說靳老爺子已經看了天微,但我思前想後,總覺得不妥,夏家門第卑微,實在不配嫁入靳家,能不能請少夫人從幫忙轉圜一下。”

    她一下子明白了,原來夏景亨是來請她棒打鴛鴦的。

    喲呵,看來夏天微和靳子煜的婚事真是一波三折呢!

    不過,她倒是第一次見夏景亨這種不願攀龍附鳳的家長,但轉而一想,最覺得哪裏不對勁,夏家和靳家也算是交情不淺,可夏景亨爲何持反對態度呢?

    難道其還有貓膩?

    她倒是越發看不清其的關係了,這種事情,她也不好定奪,只能含笑解釋說,“爺爺他確實很喜歡天微,至於婚事嘛,應該還沒有發展的那麼快,爺爺一向民主,假如天微不喜歡子煜,子煜不喜歡天微,爺爺也不會強求的,夏先生儘管放心,至於他們到底能不能走在一起,我還是尊重他們兩個當事人的事情。”

    一席話,恰到好處的表明了立場,也不至於拂了夏景亨的面子,更不會破壞人家的姻緣。

    夏景亨沒有得到滿意的回覆,但話又被林晚晚堵死,只能怏怏的離開。

    夏景亨一走,靳言琛便靠了過來,他的手臂扶到她的腰際,輕聲問,“他來和你聊什麼?”

    她一開始覺得這事情還是不要告訴靳言琛爲好,怕靳言琛將夏景亨的言辭理解成了夏家不屑於和靳家結親,但看到靳言琛那追問的眼神,她還是說了,“他表示,夏家不想讓人以爲是攀龍附鳳,哎,他這麼一說,讓我突然覺得壓力好大。”

    “哦?”靳言琛挑了挑眉,用耐人尋味的眼神瞧着她。

    她朝他咧嘴笑着,彎彎的眼睛成了一座拱形的小橋,“夏家都覺得高攀不起靳家了,我這種沒人要的小孩,豈不是更高攀不靳家了。”

    靳言琛聽她說到後處,不以爲然的笑笑,手指勾起,懲罰似的勾了勾她的鼻子,頗爲警告的說,“你不是沒人要的孩子,你是我眼裏的珍寶,還有,我們之間,沒有什麼高攀不高攀,以後不許說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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