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送你一輛瑪莎拉蒂,認準你了?”林晚晚驚兀。 (.  . )

    靳老爺子出手闊綽,對自己未來孫媳婦,一出手是瑪莎拉蒂,夏天微享受這待遇,都令她有點小嫉妒了。

    “傅爺爺非要塞給我的啦,他說了,不管我是不是他的孫媳婦,我都是他的好夥伴,所以他送夥伴一件小禮物了喲。”說着,夏天微已經將林晚晚推了副駕駛座。

    林晚晚坐在副駕駛,無意的記起她第一次坐林肯的場景,那時候她和靳言琛雖然沒有親密的關係,但是說話從來不是隔着肚皮的,而現在卻相反了。

    也許,他們真的不適合做夫妻。

    她不由得唏噓了下。

    夏天微新手路,不由得覺得爽極了,忍不住扶着方向盤感慨,“靳家家大業大,要是我跟子煜真的成婚,夏家還真的是高攀了靳家呢。”

    林晚晚想到夏景亨的態度,卻爲夏天微捏了一把冷汗,但有些事情不能戳透。

    所以面對夏天微的時候,她還是噤了聲。

    夏天微開車載她到了目的地,推開車門還忍不住抱怨,“這地方也太偏了,洛清舞竟能跑到這種地方來,也算是一絕了。”

    林晚晚卻被不遠處的那輛黑車吸引了目光,那個車牌號,是那麼的亮眼,所折射的每一道光都射傷了她的眸子。

    心裏有個聲音讓她逃開,但另一個聲音卻攛掇着進去一探究竟,兩個聲音不住的在她腦海裏打架,讓她的腦袋差點爆炸。

    她定定的站在原地,腳步始終沒有移動分毫。

    夏天微從後面推她,“晚晚,走了啦,你傻了?你是我的特邀助陣嘉賓,你可不能缺席。”

    她愣愣的站着,手腳冰涼,不能移動分毫。

    夏天微一臉怪的看着她,擡手用手背蹭了蹭林晚晚的額頭,“你怎麼回事啊,小手冰涼冰涼的,傷風感冒了?”

    “我沒事。”她按住夏天微亂動的手,也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她對她說,“天微,你讓我一個人去吧,你守在這裏,這次,你來當我的守護神,我會永遠感謝你的。”

    夏天微不明所以,眨了眨眼,“什麼意思啊。”

    “你不要去,我自己去,我單獨見見洛清舞。”

    夏天微聽明白了,臉流露出興奮的喜悅,“呀,你要單挑洛清舞呀,好好好,我給你加油,必要時我可以當你的外援的!這次機會寶貴,你好好把握哈,要不是看在你是我的好姐妹的份,我纔不要把這個大好的機會讓給你呢。”

    林晚晚點點頭,沒再說什麼,踏着青石板的臺階往走。

    剛走了幾十步,還沒有到門口,她看見薄濟川在一旁的花叢裏酷酷的站着。

    這架勢,有點像放哨?

    呵呵,洛清舞和靳言琛嫌棄薄濟川這個電燈泡了,把人給打發出來了?!

    今天果然有好戲看,她也不虛此行了,沒白來。

    鑑於薄濟川在,她根本無法直接進去,只能原路返回,去向夏天微求助。

    夏天微聽後,齜牙一笑,“聲東擊西嘛,這個小菜一碟,我鬼點子多着呢,我去引開他,你直接去撓死洛清舞,啊哈,你去撓死洛清舞那小賤人,要是撓死了,算我的,撓不死呢,也算我的,哈哈哈。”

    說罷,她三步兩步跑到薄濟川旁邊,引開了薄濟川。

    林晚晚眼看着薄濟川走了人,才慢慢的往裏走,終於到了門口,卻發現裏面是門戶大開的,她一眼,看見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一幕——

    嬌弱的洛清舞纏在靳言琛的身,洛清舞和靳言琛一副難捨難分的情侶模樣!

    她強令自己鎮靜下來,佯裝無意的敲了敲門,用很抱歉的語氣說,“抱歉,我可能不該來這裏,或者說,我走錯門了。”

    那前面的一男一女聞言一驚,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林晚晚看着他們連的失色,心裏別提多暢快了,這樣,你們該這樣的,你們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該這樣,該驚訝,該害怕,該慚愧!

    只是下一秒,她的那點猖狂瞬間被摧毀。

    靳言琛的推開,反而換來洛清舞的再次深深的擁抱,而靳言琛的下一個反應,並不是將洛清舞推開,而是繼續立着。

    她再也無法掩飾心裏的悲喜,破口大罵,“靳言琛,你果真混蛋!”

    對啊,靳言琛你混蛋,你是個混蛋,罵出來好了啊!沒必要藏着掖着了。

    她酣暢淋漓的罵了出來,而眼淚也隨着這一聲滑出眼眶,她被自己的眼淚嚇壞了。

    她是傻了嗎?明明是覺得釋放情感了,但怎麼,她還是委屈到想哭,她擡起小手,用手背抹了把眼淚,再次看向那‘不知廉恥’的兩人。

    不知道靳言琛是怎麼將自己跟洛清舞分開的,反正她那麼看着靳言琛向她走過來。

    在這個過程,她既沒有哭,也沒有鬧,反倒是慌了。

    靳言琛會對她說些什麼?她又該採取什麼態度對他?那洛清舞怎麼辦?

    靳言琛那麼直挺挺的站到了她的面前,她卻良久默然。

    按照大陸電視劇的套路,她可以給靳言琛一個巴掌的,但是她沒有,她的手腕雖然有那麼一刻是使勁的,可她最終還是沒有出手。

    她還是不願意打他,他是高官,臉有巴掌印會很難看的。

    瞧她這個沒出息的樣子,到這個關頭了,她還在替他着想,活該她被洛清舞在神不知鬼不覺間聯手虐了。

    她把眼光投向洛清舞,發現洛清舞瘦削了許多,臉一點血氣都沒有。

    呵呵,洛清舞這種人,不該有好日子過!她惡毒的想。

    按照泰劇的發展,她會撲去,然後用指甲劃傷小三的臉,然後小三會來一個反抗,她也不甘示弱,兩人進行拳打腳踢,戰況激烈的時候,她們會抱在地打,你扯我的肉,我扯你的肉。

    總之,怎麼兇殘怎麼來,在打的時候還不忘歇斯底里。

    但是,述這些,她通通做不到!

    靳言琛一直看着林晚晚,見她臉色越來越差,他忙去扶住她,“晚晚,我們回家。”

    她悲愴悽然,抹掉眼角的眼淚,怔怔的看向他,反問他,“回家能把一切都解決掉嗎?回家能抹去我在這裏的一切記憶嗎?”

    靳言琛遭遇了史最強烈的質問,他縱然能舌戰羣儒,但在自己的妻子面前,他第一次沒有立場,沒了言語,縱有好口才也是百口莫辯。

    她推搡着他的胸膛,不停的要他來答,“你說呀,你說呀,我要你說呀,你怎麼不說話,你爲什麼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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