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琛是十足十的行動派,立馬給她拿來了衣服,拉她起牀,“晚晚,起來,換衣服,我們去醫院。 .”

    林晚晚哪料到靳言琛會這樣的緊張,很有即刻將她送到醫院的架勢。

    去醫院的話,更要露餡,還不知道要折騰出多少烏龍來呢!

    堅決不行!

    她第一反應是抵抗他,試圖從他手裏脫逃出來,可是靳言琛拉着她的力道很緊,是不讓她逃掉。

    她掙扎又掙扎,一下子不防,薄被從她身滑落下來,香肩半露,魅惑無。

    靳言琛看到此,雙眼充紅,忍不住艱難的哽了哽喉嚨,給她攏被子,繼續拽她,“不要諱疾忌醫,我們現在去醫院,不然喊醫生來也成。”

    林晚晚也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出,她一低頭,看到自己裸了身子,再細看去,那肌膚面,還帶着一抹一抹的紅痕。

    又是這個男人昨晚做得好事!

    他這是迷了在她身體作畫嗎?真是變態!

    可能是因爲昨晚他們之間的情事兒太刺激又露骨,所以經歷剛剛的尷尬,林晚晚並沒有覺得多羞惱,反而更多的,是對眼前這個男人的憤恨!

    他和洛清舞那筆帳,還沒有算清楚咧,他敢在她身作畫了?!

    她越想越氣,心裏閃過各種各樣的鬼主意,最後將鬼主意打到了自己買的那一大袋子的藥物。

    林晚晚將手指按到太陽穴,可憐兮兮的朝向靳言琛,“嗚嗚,我特別怕醫院,特別怕醫生,我不要去,我還是吃藥吧,昨晚買的藥,還都在呢。”

    說着,她狡黠的水眸,已經鎖定到了那一大袋子的感冒藥。

    靳言琛順着她的眼光看過去,鎖眉思忖了下,才點了頭,“那好,你乖乖吃藥,今天休息吧,我待會兒幫你向單位請個假。”

    “唔……”聽靳言琛提到請假,她又是一陣心虛。

    她朝靳言琛裝病,還要連帶着自己不能去班,孰輕孰重呢?

    她自己掂量着,一把抓住靳言琛的胳膊,含水帶霧的眉眼兒看向他,我見猶憐道,“先別請假,我……我先喫點藥看看效果,看……看看效果再說。”

    男人並不贊同,但看她這麼執拗的堅持,又看到她那可憐巴巴的小臉皺着,只能自己妥協,拿過那一袋子的藥片,很有耐心的問她,“喫哪種?你昨晚選的那種嗎?”

    “唔……我想喝那個感冒沖劑,是專門給小孩子喝得那種,聽說那個不苦,我怕苦。”因爲怕他反對,怕他不當,她還特意的加了點理由。

    這理由,還挺充分的。

    靳言琛早知道林晚晚怕苦,他們剛剛認識那會兒,他半夜喂她吃藥,因爲要哭,她折騰了他一宿,才勉強把藥服下。

    雖然對她的話深信不疑,但靳言琛因爲擔心她的病情,還是表示了不贊同,“晚晚,那是給小孩子喫的,成年人喫得話,可能藥效不對。”

    “不,我只喫那個,那個最甜,不會苦。”她僵着小臉兒,擺明了是不願意朝着他妥協。

    如此一來,靳言琛只能妥協,他只好取了一包感冒沖劑,去了廚房,給她衝兌好後,手捧着端到了她面前。

    淡淡的黃色的液體,看起來有種甜絲絲的感覺。

    但林晚晚看後,卻不由得蹙了眉頭,她頗爲委屈的看向靳言琛,故意睜眼說瞎話,道,“我怎麼覺得,看這個樣子,不會甜呢,要不……要不你給我試試。”

    前面說的,都是故意給他下套的話,後面的,纔是目的。

    能讓堂堂的一市之長來嘗一嘗這種小孩子喝的東西,在她看來,是一件蠻有成感的事情。

    但擱到當事人靳言琛身,他卻僵了臉,他近乎尷尬的看着手裏的淡淡黃色的液體,哽了哽喉嚨,看了眼包裝紙面的說明,對她道,“晚晚,包裝紙有說明,這藥是甜的。”

    “是甜的嗎?那你哪種甜呢?有些怪怪的甜味,我可不喝。”她是這麼傲嬌,有些甜味,她不喝的。

    這一下子,堵住了靳言琛的後路。

    男人的眉頭,又蹙了下,最後從喉嚨間擠出了兩個字,“甘甜。”

    後面纔有補充道,“在配料裏面,寫着甘草,所以我推斷,應該是甘甜。”

    看着他一板一眼的樣子,林晚晚險些忍俊不禁,讓這位位高權重的靳少研究起這些小細節,還真是難爲了他呢!

    此刻,她爲他,感到心疼。

    只是,這種小小的心疼,可不能決定她能夠此放過她。

    她耷拉了下頭,盯着他手的藥杯,小聲委屈着說,“我哪裏知道什麼是甘甜味道啊,你還是幫我嚐嚐吧。”

    男人看到她可憐巴巴的樣子,於心不忍,最後只能妥協,將藥杯放到自己的嘴邊,嚐了一口。

    林晚晚水靈靈的大眼睛都盯着他那邊,看着他尷尬的將感冒沖劑喝到口,又看着他艱難的嚥下一口。

    恐怕這一口,除了苦還是苦吧,根本嘗不出什麼味道來吧。

    隨着他的吞嚥,她的喉頭,也隨之哽動了一下。

    太醉人了。

    靳言琛勉強喝了一口,將藥杯遞給她,“是甜味兒,沒錯。”

    林晚晚低眉順眼,卻沒有伸手接,蹙着眉頭,咬着脣,小聲不滿的朝着他嘟囔,“你嚐了一口,肯定沒嚐到啊,你這是糊弄我的吧。”

    男人喉間哽動,深望了她一眼,無計可施,只能正正經經的嚐了幾口,等艱難的喝完這幾口,再看向林晚晚的時候,只見她圍着被子,用被子掩着小頭,半張臉都拱進了裏面,身體還一縮一縮的。

    他的狐狸眼兒眯了又眯,終於看明白了林晚晚這是在表現着什麼!

    這個死丫頭,是笑抽了吧!

    原來是虛驚一場,這只是她捉弄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氣,暗暗放心下來,並沒有生氣,將藥杯擱在一旁。

    然後彎腰拿起她的新衣服,放在牀腳的位置,和煦着聲音,道,“既然沒有生病的話,那趕緊起來喫早餐。”

    林晚晚咬着牙,捂着嘴,一直傻樂又傻樂,等聽到他那麼沉靜的聲音響起,她有點兒傻眼了。

    靳言琛是靳言琛啊,一直都那麼穩重而處變不驚,她剛剛的捉弄,竟然成了她自導自演給自己看的戲了嗎?!

    這讓她很氣惱,總覺得一拳頭砸在了棉花。

    可她又能怎麼辦,這病沒法裝下去了,剛剛已經破功了。

    她捂着嘴,稍稍擡起眉眼,見靳言琛正抱臂站在旁邊,從而下的,睨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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