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靳言琛說虞美人來襲,讓靳言琛來救場。

    喬弈生怕靳言琛不肯來,整個電話說起來,都是聲情並茂,聲嘶力竭,特別的誇張,有種靳言琛要是不來救他的命,他肯定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林晚晚看着喬弈淋漓極致表演,心想喬弈不愧是聚星娛樂的幕後神祕掌門人,演個戲騙人,都是影帝級的水準。

    喬弈打完電話,是一臉的苦相,默默地雙腿並立着坐在沙發,一點兒倜儻之氣都沒了,活脫脫像是做錯事情的小學生。

    林晚晚看着喬弈這樣乖順的坐姿,默默地對起,她剛剛進門時候,喬弈那翹着二郎腿的“我是大爺”模樣。簡直是——判若雲泥,一個天、一個地下。

    正想着,聽到門板被“譁”地推開,靳言琛急衝衝的走了進來。

    他似乎是趕得緊,髮絲有些凌亂,額頭還布着細汗,因爲炎熱,他將黑色的西裝外套衣脫了下來,很隨意的搭在手臂。

    林晚晚在第一眼看到他後,第二眼慪氣的撇了開去。

    靳言琛一進門,看着喬弈辦公室裏面的狀態,根本摸不清狀況。

    喬弈像個小媳婦一樣坐在右邊的沙發,表情還有點呆板,絲毫沒有了往常的意氣風發,是虞美人“掃蕩”過的結果嗎?

    而在整個屋子裏,都沒有見到虞美人的身影,難道是走了?

    而沙發的左邊,坐着林晚晚,她的頭撇着,似乎沒有察覺到他過來了。

    他遇事鎮靜,倒是沒有顯得恐慌,他踱着走了幾步,將自己手臂的西裝外套搭到了旁邊的椅子,而後直直的邁步到林晚晚身旁,輕聲誘哄着問,“怎麼突然來喬弈這邊了?”

    林晚晚心裏蓄着氣,她冷淡的看了靳言琛一眼,又將目光別開,不願意去看他。

    男人見她這樣,有點兒困擾,他嘆了口氣,拉過她的一隻手,揉着她的小手,又輕聲問,“怎麼了,喬弈惹你生氣了?”

    不待他回頭,他將凌厲的目光投到了喬弈那邊,冷聲問起,“喬弈,這是怎麼回事,你來解釋,還有剛剛那個電話,你也一併解釋清楚!”

    喬弈心口窩窩裏,都灌滿了冤屈,現在這個時候,他還真的一言兩語無法解釋整件事情。

    再說了,他根本不想立即解釋清楚,解釋了這些,等於加速自己的死亡時間。

    這種蠢事,喬弈不幹。

    他望了靳言琛一眼,明智的選擇了——緘默。

    由於喬弈的“打死也不開口”,在靳言琛的問話後,室內變成了一片靜謐。

    靳言琛狐疑,往常最有話說的喬弈,硬生生的變成了一個啞巴?!

    他正要繼續盤問喬弈,聽到林晚晚說了話。

    她噌地站起來,朝着他,大聲說,“靳言琛!你先別急着問喬弈是怎麼回事,你先給我解釋一下,你是怎麼回事!你憑什麼要求喬弈一定要捧紅洛清舞!”

    所有的不滿和憤怒,傾瀉而出。

    她一瞬不瞬,直直的盯着他的墨眸,不肯放過他眼裏的一個眼光流轉,勢要看透他,勢要他講一個清楚明白。

    靳言琛着實措不及防,他的眸子裏劃過一絲驚慌,不過隨即,便掩了一層淡然,他扶着她的雙肩,靜靜地開口道,“晚晚,你先坐下,平復下情緒,我慢慢的講給你聽。”

    他的大掌,按在她的肩頭,試圖讓她坐回到沙發。

    林晚晚卻是依舊劍拔弩張,她不坐,執拗的立在原地,她搖頭,有力的開口說,“我站着,並不妨礙我聽道理,也不妨礙你講你的理由,你現在講吧,我聽着!你放心,我不會無理取鬧,只要是合情合理的,我都會接受!”

    她不願意坐下,她怕自己一旦坐下,用盡全身力氣築起的防備和堅持,會隨着消耗殆盡。

    還有靳言琛的溫柔貼心,也會令她心軟,她很可能——會不戰而敗。

    早在靳言琛來之前,她給自己築起了一座城防,她的腦海裏盡力回溯他跟洛清舞的種種,她要自己記住他的可恨,她要將自己的心,變得堅硬如磐石。

    可是她知道,她表面說自己現在有了一顆“冷硬的心”,可實際,那不是一塊真的磐石,那塊冷硬的皮,僅僅是一層而已,裏面全是渣渣。

    只要靳言琛稍微一碰,裏面的渣渣會全部掉出來。

    她冷着眼神看着他,執拗着不想坐下。

    靳言琛見她堅持,也只好任由着她站着,她鬆開按在她肩膀的大掌,看了看旁邊的喬弈。

    喬弈收到示意,連忙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靳言琛看着喬弈從這個辦公室撤離,辦公室的門嚴絲合縫的合,纔開口說,“晚晚,我和洛清舞已經分手,但隨着時間的推移,當年我和她分手的一些內情也顯露出來了,我自認爲,我沒有愧對她,可是,靳家人愧對她。”

    說到這裏,他頓了下,眼神裏流露出一絲無奈,繼續道,“當年,我父親爲讓我和洛清舞分開,間接有意的提供給洛清舞毒品,致使洛清舞對那些毒品,異常的癮。我無法要求我父親道歉給洛清舞,更無法要求我父親補償洛清舞,既然如此,這些事情,只能由我來做。”

    林晚晚默默地聽着,眼睛看着闔的門。

    靳言琛剛剛確保門已經關,萬無一失,纔開口說了這些內幕,他是在保護着什麼?

    是保護洛清舞的**吧,畢竟洛清舞吸毒的歷史,並不光彩。

    他這樣悉心的保護着洛清舞,讓她非常的喫味。

    等到他的話音落地,她心裏又蔓延過一陣濃重的失落。

    他的解釋,並沒有讓她滿意。

    她轉頭,看向他的墨眸,輕輕的開口,“還有其他的理由嗎?你可以全部說出來。”

    男人看着她,思忖了下,纔將另外的理由說出來,“洛清舞曾對我保證過說,只要我能將她捧紅,她一定會遠離我們的生活。”

    說着,他伸手,拉起她的兩隻手,非常有力的握住,向她保證道,“晚晚,我可以向你保證,在這之後,我們的生活裏,不會再有洛清舞。”

    她看了看他,緩慢的抽出了自己的左手,搖搖頭道,“不,誰也無法保證。你沒有發現嗎?洛清舞原本已經離開了我們的生活了,可是因爲你的歉疚,你又讓她重新的回到了我們的生活。你相信洛清舞會遠離,我並不相信,也許這個,只是她重新接觸你的手段!她不會遠離,她只會更加猖狂。”

    洛清舞的手段,她依舊領教過,也許靳言琛會相信洛清舞,可是她不會!絕對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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