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煜情緒也恢復的很對,又跟她道了聲謝,問起她現在對整件事的想法。

    林晚晚惱着靳言琛,忍不住說,“我現在最大的想法,是生氣,靳言琛太可恨了,我感覺受到了他的欺騙。”

    “那你們談過嗎?”靳子煜追着她問。

    “談過,當然談過,但是談的不好。”林晚晚回想到那些,一陣沮喪,憑着沮喪的情緒,擡頭一股腦的說,“我們還談到了你,他還喫醋,是因爲你對我好。”

    說着,她又是一陣嘆氣。

    “是嗎?他是該喫醋,因爲我對你的好,是有目的的。”靳子煜聽着,坦然一笑,往前湊了湊臉,更近的看向林晚晚,說,“晚晚,我是真的喜歡你,真心實意。”

    林晚晚聽着靳子煜說着,震驚不已,驀然擡頭,正好撞靳子煜認真的眸子。

    她惶惶,又不安的避開,說,“你不要再說。”

    “你不要逃避,晚晚,我都沒有逃避,你爲什麼也會逃避。這件事情,我放在心裏很久了,但是一直沒有說出來,希望你不會怪我。”靳子煜說着,語氣裏滿是真誠。

    倏地,他又是溫煦一笑,“不過,晚晚,你現在怪我也晚了,因爲我以後,想要非常單純的對你好,不是有目的的了,是好朋友的那種。”

    “啊?這是爲什麼?”聽着靳子煜的那個轉折,林晚晚更驚。

    “因爲天微呀,天微對我很真誠,我已經決定真正的接受她了,你祝福我們吧。”靳子煜說着,還翻出兩張歌劇的門票,說,“看,這是今晚,我和天微的約會。”

    林晚晚聽着,眸子裏都是震驚和驚喜,在他說這席話的時候,她一直是呆呆的瞪着眼睛的,“真的?”

    “當然是這樣,天微很好,難道你會不祝福我們?”靳子煜說到尾處,笑意更甚。

    “會,當然會。”林晚晚生怕抓不住機會,一個勁兒的緊張點頭。

    看着靳子煜手擺出的兩張歌劇的門票,林晚晚腦海裏有點兒應接不暇,一直盯着歌劇門票點頭,到最後,那場歌劇的名字,都沒有在她的腦海裏留下一點兒的印跡。

    她現在的心情五味雜陳,她爲靳子煜的表白而震驚,在這個節骨眼,靳子煜的表白,真是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本來以爲,這將會是他們之間,彼此約定的一個小祕密,沒有萬全的把握,誰也不能說出口。

    可沒想,這一刻來的這麼快,還是在這麼亂的條件下。

    而接下來,靳子煜告訴他,他打算和夏天微繼續好好的相處下去,她頓時有了種如釋重負的感覺,之前的擔憂和憂患,頓時瓦解了,她輕鬆了。

    這樣一來,她和靳子煜的相處,不再有負擔了。

    在同時,她爲夏天微竊喜着。

    “我祝福你們。”她真誠道。

    靳子煜點頭,悅然收下,“我收下了。”

    “嘿嘿。”因爲找不到話題,林晚晚看着靳子煜,爲了化解尷尬,乾笑了幾聲。

    看着她的樣子,靳子煜搖了搖頭,“你看你這笑容,都明顯不自然了,爲了言琛的事情,心情不好了吧。”

    “確實……不好。”林晚晚低頭,尷尬的應。

    靳子煜能看得出來,她也不瞞着他了。

    出了這些槽心事兒,又碰洛清舞,她的心情自然不好。

    而如今,她是苦於沒有解決辦法。

    “那作爲你的朋友,我勸你幾句,也幫我哥說句話。”靳子煜看了林晚晚半晌,纔開了口,像是思忖了好久,纔打算開這個口的。

    林晚晚一愣,她驚詫於靳子煜竟然站在靳言琛那邊,她訝然的擡了擡頭,望向靳子煜,想要問些什麼,但卻不知道從何而問,只能將話吞嚥在喉嚨間。

    “他的性格是那樣,很堅毅,他從來不喜歡被人脅迫,這次出此下策,也確實是被逼急了,他有他的難處。雖有難處,他依舊是做得很好,瞞住了所有人,將自己的計劃進行的很成功,外界有人評價他,說他又是狼又是狐,還真是沒錯。”

    “逼急了可以這樣?每個人都有難處,他憑什麼因爲不喜歡被人脅迫,去任意的擺弄別人!”林晚晚不敢苟同,忍不住駁道。

    等她說完,才覺得自己語氣有點激烈,她是對事不對人,這口氣,並不是針對着靳子煜了。

    她恍然擡頭,果然是靳子煜的臉沒有了往常的溫柔笑意,她連忙捂嘴,說,“我不是對你兇啦,我是太生氣了,纔有點兒……有點兒方寸大亂。”

    靳子煜無所謂的笑了笑,伸出手,將她捂在嘴巴的手拿下來,“你對我兇無所謂,我們是朋友,不過我說,晚晚,你在家裏,也對我哥這麼兇嗎?試問這天底下,能對他兇的,可沒有幾個,算是逞強對他兇的,下場可不太好。”靳子煜無意間,有提到了靳言琛。

    她聽着,心裏卻是陡然一慌。

    靳子煜那句,讓她的腦洞,一下子可以大開了,那種想象到的情景場面,實在是讓她——難以接受。

    靳子煜看她沒有接話,唏噓的嘆了口氣,“在我們這個圈子裏,都是跟權打交道,稍有差錯,會萬劫不復,所以大家爲了避免自身的悲劇,都在努力使勁渾身解數,我哥他這麼做,也是爲了自保,他要是不自保,只能任人宰割,要知道,別人的手段,要他的,更骯髒得多。”

    說這話的時候,靳子煜的語氣都是緊繃着的,他的眸子幽暗起來,側向窗外,又說,“算是我坐在他那個位置,恐怕也無法保證,自己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骯髒……”林晚晚在口裏,是絮叨着這個詞語。

    是骯髒的吧,雖然相對而言,靳言琛做得事情,不是那麼的“十惡不赦”。

    但是在她心目,在靳子煜的心目,無論怎麼樣,靳言琛都做了一個骯髒的事情。

    貼着“骯髒”標籤的靳言琛,刷新了她對他的認識。這種發現,讓林晚晚打心底裏,無法的接受。甚至,讓她恐懼。

    她並不是她認識的靳言琛。

    那到底,哪樣的靳言琛,纔是她認識的呢?

    “晚晚,你瞭解我哥嗎?如果你瞭解他,也許你會理解他的。”靳子煜側過頭來,徵詢式的問她。

    他的聲音不大,句子也很短。

    但是,卻難爲住了林晚晚。

    林晚晚聽着他的話,卻覺得他說得話,像是巨雷,一直轟炸在她的耳側,逼着她發瘋似得思考,但是那雷聲太大了,擾亂着她的心虛,打攪了她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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