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那女人說她‘一味靠男人’,她當時衝動到前給她打臉。 .

    簡直是胡說八道,她瞭解自己,從前顧梓沫不想依傍任何人,她有自己的驕傲。而如今,這個男人給她肩膀靠,她也會給這個男人肩膀靠的,愛與愛之間,都是相互的。

    那女人看不清楚狀況,說她‘一味靠男人’,非常的欠揍!

    男人從喉嚨間溢出一陣低笑,擁住她的腰肢,“說是有點被嚇到,倒不如說是,我覺得有些意外,剛剛那點事,說大不大,你卻能一直力爭,表現出讓人驚異的凌厲,和平時,不太一樣了,很少見你,這麼拼命地爭取一些東西。”

    他以前所認知的顧梓沫,在面對那些不公平的壓迫的時候,需要別人給她助力,她才能堅定起反抗的信心,如對付何殷正和顧禎禎,若不是他在後面出謀劃策,她也難能對抗的如此徹底。

    多年成長在相對安穩的顧家溫水裏,她未免有點逆來順受的意思,在問題面前,她未免勇氣不足,而這次通過這件小事,他能看得出來,她不一樣了。

    無論有沒有支援,她都是那麼倔強的反抗,不爽說出來,想去打臉蹭蹭着前行動!

    這一些,他都看在眼裏,真心替她高興。

    顧梓沫聽了他的話,有了被說心事的訕訕,她狀似無意的理了理自己的裙襬,心裏的池水已被他的話而吹皺了。

    平時她定然不會這樣,像是何殷正瘋狂求婚那次,公司裏有不少員工議論她,說她高冷,但她並沒有放在心,也沒有去計較,但這次不一樣,這女人觸到了她的逆鱗。

    而且是,兩次!

    她想了想,仰頭望向他,很認真道,“反正我是不爽那女人,她看起來,是屬於那種吹毛求疵,對這對那都保持着各種不爽的老女人!在職場裏,她肯定也沒少欺負那些老實巴交的同事和小職員,我是不願意被她欺負!憑什麼啊!”

    男人點了點頭,並沒有在說什麼。

    他心裏明瞭,她可能是不太願意承認某些事情,又或者,有些變化是當局者迷,她自己也沒有發覺,那無妨,只要他看着她好了。

    兩個人成了夫妻,他更方面照顧在她的左右。

    ‘滴’一聲,十一層已經到了。

    她被他擁着走出去,到了一扇白色的門板前,“你家嗎?”她轉頭問他。

    他搖頭,嘴角染笑,深眸繼續盯視着她,竟然不願意挪開。

    顧梓沫看了看樓層,十一層沒錯的,“那是?”她搞不懂這男人的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是我們的家。”她像個小糊塗,還一直在迷惑,他只好出言糾正她。

    “呼——”她重重的呼出一口氣,原來是這樣啊,這男人也真夠厲害的,爲了糾正她這麼一點兒小小的錯誤,竟然動了這麼大的一個干戈。

    是細節帝嗎?

    她可以由此想象出來,這門板後的房間裏,是什麼樣子的,肯定是乾淨整潔,一塵不染,標準的細節帝的處理方式。

    “進吧。”男人打開門,讓她先進去。

    她換了鞋子,走了進去,先是倒抽了一口涼氣,而後才平靜了些心情。

    “你家好空曠。”整個房子裏,真的太空洞了,零零星星的傢俱擺在那裏,顯得形單影隻,整體看來,這房子,好像是……沒有人住過!

    這是她的錯覺嗎?

    “我們家。”男人糾正道。

    她沒法繼續跟他對話,直衝衝的衝到廚房,看到裏面擺設齊全,才放心下來,興沖沖的嬌笑着道,“你把我帶回來,意思是要給我做飯的吧,次那個苞米粥,你會做嗎,要不你來試試?”

    次在採石村,她還說要教給他掰苞米來着,掰苞米呀掰苞米,這是這男人爲數不多的所不會的技能,她算故意提起來的,想讓挫一挫他的銳氣。

    男人攤了攤手,“暫時不能,因爲沒有相應的原料,我可以給你做其他的粥。”

    顧梓沫有點被驚到,但還是保持住僅有的鎮靜,淡淡的提出質疑,“你會做什麼粥?能做好嗎?不會害人吧。”

    提出讓他做飯,只是她隨口說的,只是沒想到,這男人長了一張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臉,卻能做伙伕的夥計!

    她自嘆,不能小瞧人。

    不過仔細想來,她又覺得這很稀鬆平常了,並不覺得怪。

    平常人家的孩子,一般的教育方式是‘窮養兒子,富養女’,這種教育方式,是要讓男孩子能喫得苦,纔不會好逸惡勞,更不會因一時困窘誤入歧途,懂得靠自己的雙手去打拼。

    眼前這男人,估計也是‘窮養兒子,富養女’下的優良產物。

    想通這點,她看着男人洗手進廚房,倒沒有那麼大的異的感覺了,相於他下廚,這個家更吸引她。

    她在‘自己家’轉了幾圈,忍不住過來打擾他,“這麼空曠的房子,看起來像沒有人住過的,這麼點兒傢俱,和房子的整體,一點兒也不協調。”

    她一邊叨唸着,一邊看男人的動作。

    男人此刻低着頭,挽着袖子,將火腿切成硬幣大小,一樣厚薄,看起來精緻有勻稱,將這些妥帖的放在一邊後,又切了些細細的香芹粒,放在另外一邊。

    最後,纔將這些配料放在鍋裏,開火慢熬。

    她有點訝然的看完這個過程,又換了另一個問題,“你的刀工練過嗎?怎麼可以這麼好!”

    要說有多好,她可以概括成一句話,好到讓她都嫉妒的程度。

    現在,連她的語氣,都有點變得酸酸的。

    男人將一切弄妥,纔將捲起袖子展開,扣好袖口,領着她到客廳,眼神審視完視線所及後,才道,“房子空曠,更便於讓你擺弄,不是嗎?別忘了,你是這裏的主人。”

    她聽着,心裏暖暖。

    幼時被楚家媽媽收養,稍微長大點之後,她又被顧家收養,從顧家出走後,她住在黛茜家裏,其實從頭到尾,她都沒有自己的家,而現在,這男人說她是這裏的主人,而且她可以任意擺弄這裏的一切!

    她想着,喉頭一陣哽塞,心口開始微微反酸,不想讓他看到自己這樣,她稍微低了低頭,挪了幾步,別開話題,“沒想到,你深藏不露,還挺有錢的喲。”

    男人聳了聳肩,“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窮人,我沒有深藏,只有不露。”

    她這樣認可了他這個人,那他也並沒有打算藏着掖着,他的身份,遲早要跟她說,所以到了現在,他並沒有打算瞞她。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