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次都拉不,真是折磨人。
她咬牙,準備用力的一拉,但又想起,經理提過這連衣裙是如何的名貴。
她膽怯了,不敢冒險,只能乖乖的往拉。
卻一直拉不去,最後弄到身都是冷汗,還是功敗垂成。
男人一直等不到她穿好,忍不住回頭,看到蠢萌的小女人,爲了拉後拉鍊,額頭已經起了細密的冷汗。
“唉,我還沒有穿好,你再繼續背過頭去!”她手忙腳亂,直接頭腦混亂,竟然開始命令他。
完全忘記了,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叫做薄靳晏!
男人聽着她的語氣,有點兒不悅,眼神逡巡了她全身下,他將她審視一遍,硬邦邦的冷漠道,“連衣裙穿反了,你把裏面穿成了外面。”
喻悠悠一聽,又往自己身一看,傻眼了。
越忙越亂,她因爲太緊張,竟然把裙子穿反了。
也難怪那拉鍊死活拉不,用力的方向不對,自然拉不去。
她對自己也是無語至極,看向薄靳晏,不免有些訕訕,“哦,我知道了。”
把自己的臉都丟光了的喻悠悠,說這話的時候,說得極爲小心,還特別的尷尬。
男人聽着她的軟語,心情卻是大好。
這樣柔柔軟軟的小女人,給他的感覺,非常的不錯。
他必須承認,他很喜歡她這一面,情不自禁的想到,她柔柔軟軟的躺在他的懷,對他吳儂軟語。
那種情景,他心心念唸的嚮往。
“脫下來,重新穿。”男人盯看着她,說。
喻悠悠注意到他的目光,更加窘迫,掀了掀眼皮,忐忑說,“還得麻煩你,再背過去一次。”
其實也都怪他,要不是他在,她也不必過度緊張,犯了這樣一個蠢的錯誤。
男人聽着她尷尷尬尬的聲音,看她一眼,還是回過了頭。
看在這個小女人蠢萌蠢萌的份,他寬容她一次。
這小女人這般的蠢萌,還真讓人擔心呢。
不過,這樣蠢萌的小女人,有他來庇護她,這樣好了。
想着,男人的脣角,已經在不經意間,勾了又勾。
喻悠悠見他背過頭去,趕忙將裙子脫下,然後翻過來,然後換,最後一步——拉後拉鍊。
她深吸一口氣,往拉。,
很順利,但是因爲她手臂短,拉到一半,開始喫力了。
她試着換一隻手來拉,是一個不小心,伸出的手,戳到了前邊男人寬厚的脊背。
男人受到戳弄,回頭看她,只見小女人忙着擺手,口裏嘟囔,“不是不是。”
“不是什麼?”
“我不是故意戳你的,我是不小心。”
“嗯。”男人低聲應,目光一直投向她。
連衣裙穿在她身,特別的合體,果然同他想象一樣,這裙子該是爲她量身定做的。
艾倫大師的作品嗎?
改天或許可以考慮邀請他,爲他的小女人獨家定製。
喻悠悠侷促,想到自己沒能拉好的拉鍊,還是有必要提醒他,“那個……那個我,我的拉鍊還沒有拉好。”
他非常懷疑,這個小女人又在搗鬼。
又在故意拖延時間?
“我來幫你。”男人看似隨意道。
“不用!”她一口拒絕。
倒不是擔心,奴役薄少會被衆女痛罵,而是擔心,他們兩個人的靠近。
她能感覺到,每次自己和薄靳晏真正靠近的時候,她的小心臟開始不正常的跳動,很詭異,但是她又說不出個所以然。
好像是動心,也好像是,莫名其妙的被他引誘。
但無論哪種,她都不想。
殊不知,她越是拒絕,薄靳晏越覺得其有鬼。
男人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要求道,“轉身,我來。”
喻悠悠又被他禁錮,她無奈的撇嘴,看着自己被擒住的手腕,她只能認命的轉過身去,讓他幫自己折騰。
她知道,要是她再不依着他,他定然會直接將她“地正法”。
她轉了身子,背對着她,在視線看不到的地方,脊背的感覺神經,變得異常的敏感。
當他的指尖,劃過她的脊背,她從心底是一顫。
他的手指,那樣蹭在她的裸背,讓她覺得又曖昧,又尷尬。
偏偏,她抗拒不了。
只能屏住氣息,等着他進行完這一步。
只是,這一步,顯得無的漫長。
男人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刮蹭她細嫩的裸背,脣角不自覺的輕輕勾着。
指下是她滑膩的肌膚,怎麼能讓他不生出其他想法。
不過還好,他對她,勢在必得。
只不過,是早一天晚一天的問題。
男人緩緩的幫她將拉鍊拉,他的“揩油”小動作,也被迫止。
不過,其他的小動作,還是可以的!
男人俯身,低了頭,啃咬她的後頸,“悠悠。”
他喚她。
因爲他這聲輕喚,喻悠悠心底是一抖。
天殺的,爲什麼這個男人的聲音是這般的蠱惑她,直接讓她無法抗拒。
脖頸,被他啃咬的那下,傳來的不是痛意,而是酥酥麻麻的感覺,傳到她的四肢百骸,讓她渾身都感覺不對勁了。
對,是這種不對勁的感覺!
不應該是這樣!
她對薄靳晏,不該有這種感覺!
喻悠悠一陣驚恐,踉蹌着往前幾步,然後轉頭,狠狠地瞪向男人。
男人朝着她揚了揚眉,修長的手指,蹭自己的脣邊,對她魅惑的輕聲道,“味道不錯。”
喻悠悠凌亂,這男人,是在說,她脖頸間的味道嗎?
能有什麼味道?
她並沒有用香水的習慣。
難道是——出血了?
瞬時一個激靈,她摸自己的後頸,手指肚在面磨蹭了幾下,然後伸手放到眼前,打眼看去。
果然,出血了!
她的無名火,登時衝着薄靳晏竄了來,“薄靳晏,你是野獸嗎?”
男人這次被諷刺到,卻沒有惱火。
他能夠發現,這小女人對他的態度,有所進步。
按照往常,也許她會諷刺他——“薄靳晏,你是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