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見着喬少對他發怒了,他哪裏還敢多事,麻利的退出了這邊。
“死丫頭,你怎麼不說話了,知道錯了是不是!知道錯了收拾收拾離開,保證再也不來這種地方,不然我見你一次兇你一次!”喬子津怒眸瞪着喻悠悠,威脅着喻悠悠認錯。
喻悠悠聽着喬子津的話,心裏慼慼然。
她爲了雜誌社,也爲了賺點外快給幫助孩子們,怎麼可能再也不來這種地方。
另外,她今晚還有重要的任務,她得接近成鈞,弄清楚謀害雜誌社的幕後黑手,在這個關口,她萬萬不能離開。
喬子津威脅她什麼?
說以後見她一次兇她一次。
難道他以前,不是見她一次兇她一次嗎?從小到大,喬子津都是欺負她的那個人。
她咬着脣,忍受着喬子津給她的屈辱,慢慢的彎下腰去,將鈔票一張一張的撿到了手裏。
喬子津出手闊綽,她撿了好久,才能撿完。
在站起身的間隙,她偷偷地順勢擡手,抹掉眼角的淚水。
喬子津瞠目結舌,他不敢相信,他總愛欺負的小丫頭,竟然真的蹲下了身子,將這些錢撿了起來,像足了一個貪婪女人。
喬子津看着這一幕,內心是接近崩潰的,他狠狠地咬着牙,盯着她,眼裏幾乎要噴出火來。
這個小丫頭,怎麼可以爲了錢,犧牲自己的尊嚴!
他不忍直視她這般模樣,眉頭緊緊的擰着,直接將頭撇開。
喻悠悠已經直立起身子,她走到喬子津的跟前,臉已經換成了一派笑意,掩蓋住了眼底的淚眼氤氳。
“喬少出手果然不凡呀,我在這裏謝謝喬少了。”她故作輕鬆着說,好像是非常樂意接受他給的金錢侮辱。
“喻悠悠,你簡直無可救藥!”喬子津氣惱不已,憤恨的盯看了喻悠悠半晌,最後只能丟出這樣一句話,揚長而去。
有圍觀的衆人,看着喬子津離開的背影,紛紛對喻悠悠指責起來,“真是賤呀,世風日下,爲了錢都可以不管不顧,自甘墮落,這種女人,任誰都救不了……”
溫晴柔後知後覺的聞聽到動靜,撥開衆人跑過來,扶着喻悠悠搖搖欲墜的身子,無擔憂的問,“悠悠,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喻悠悠知道溫晴柔擔心,所以儘量不讓溫晴柔擔心自己。
“你額頭都冒汗了,還說沒事。”溫晴柔悉心的給喻悠悠擦着額頭的汗珠,看向喬子津離去的方向,生氣的說,“剛剛那是喬少吧,他怎麼可以這麼惡劣,簡直是男人的敗類。”
“我不怪他,他其實不壞的,你別這樣說他。”外界對喬子津褒貶不一,但或多或少會有些誤讀,但是她瞭解喬子津,她對喬子津這個人,有自己的理解。
“他還不壞?他都這樣對你了!”溫晴柔氣急了,好看的眉頭擰了起來。
“他這樣對我,正好也是對我好,反而,我還會謝謝他。”喻悠悠苦笑着說着,對着溫晴柔,臉擠出一抹微笑來。
溫晴柔一臉的迷惑,“謝謝他?悠悠,你該不會是被喬少刺激傻了吧。”
她哪裏會傻,她的腦袋無的清醒,甚至往日都要清醒。
經歷了今天的事情,有一個好處是,可以讓她對他死心了。
眼睛總是盯着姐姐的未婚夫的滋味,真的不好受,她每次都看喬子津一眼,都會多替自己感到羞恥一次。
這種煎熬的日子,是難捱的,所以,今晚她正好借這個機會,讓喬子津討厭死自己。
這樣子,她能確定,她在喬子津那邊,沒有了任何的機會。
如此一來,她對喬子津,也能徹底的斷絕了心思。
溫晴柔看不透喻悠悠的心思,只能嘆氣,“唉,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我都替你犯愁。”
“你愁什麼,我都不愁,正好這些錢,我可以捐到孤兒院,孩子們可以喫到更可口的飯菜了。”喻悠悠將手裏的錢攥緊,帶着無的憧憬,嚮往的說。
“悠悠,你……”
***
楚家客廳——
客廳的一側,楚夫人推搡着自己不爭氣的女兒,“薄少在那邊喝茶,佳媛,好機會,你趕緊過去陪薄少喝點茶。”
楚佳媛擰眉,並不動彈,“我不要過去,要去你去!”
“傻女兒,你說什麼蠢話,你媽咪我要是再年輕個二三十歲,我鐵定撲去,可惜歲月不饒人呀,佳媛,媽咪的全部希望在你身了,你待會過去見薄少,一定要好好表現!”楚夫人依舊不死心,費盡了口舌勸說楚佳媛。
“媽咪,我……”楚佳媛煩悶的撓了撓頭,縮後一步,咬脣踟躕,“不,我不行的,再給我十個膽子,我……我也不敢。”
楚佳媛腦海裏,全都是在宴會的衛生間裏,第一次遇見薄靳晏的那一幕。
他的臉色是那麼的陰鷙,他的語氣是那麼的凌厲,讓她至今都心有餘悸。
那段經歷,對她來說,如同噩夢,更讓她丟盡顏面,所以,她未曾吐露給任何一個人,包括楚夫人!
“有什麼不敢的,咱們有武器在手,不怕拿不下這個薄少!”楚夫人咬牙狠狠,小心翼翼的掏出一瓶子藥,塞到了楚佳媛的手裏,“佳媛,拿着這個,媽咪保證讓你手到擒來!”
楚佳媛一陣無奈,看向塞到自己手心裏的藥瓶,狐疑探問,“媽咪,這是什麼藥呀。”
“催情的藥物,我想方設法才弄來的,你可得把它藏好了,待會你過去,趁着薄少不注意,你正好把藥放進他的茶水裏面,一切水到渠成了……”
楚佳媛聞言,一陣驚恐,驚懼的瞪向楚夫人,“媽咪,你怎麼敢!要是這藥被爹地發現,他肯定……”
“放心放心,這藥我裝在瀉藥的瓶子裏,放在咱們家的醫藥箱,安全得很。”楚夫人按住楚佳媛的手,解釋起來。
她自認做得天衣無縫,把******放在瀉藥的瓶子裏,定然是沒有人去動瀉藥,那她藏的藥,根本不會被泄露。
楚佳媛聽着楚夫人的話,心裏一動,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又望向薄靳晏那邊,對楚夫人點點頭,猶豫說,“那媽咪,我稍微試試,不過能不能成功,我不能保證。”
她一旦想到,自己能趁着喻悠悠不在,搶到喻悠悠到手的東西,是一陣不可言說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