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只好乖乖的聽她的了。

    薄靳晏的手下,做事是迅速,沒過多久,飯菜被端了來。

    果然是清淡的口味,喻悠悠掰出筷子,看了一眼對面的薄靳晏的,然後暗自想,看着這張臉,她鬱悶的沒有食慾。

    實在不想跟這個男人一起用餐。

    擱在他身邊,她渾身下都不會舒服。

    喻悠悠沒有動筷,薄靳晏看在眼裏,他蹙了眉,瞥了一眼飯菜,又看向她,“不滿意?我讓他們換。”

    “唔……不用!”她連忙阻止他。

    她哪裏是對飯菜不滿意呀,而是對對面的這個人不滿意。

    難不成,要把對面的人給換掉?

    那是不可能的!

    這裏是薄靳晏的地盤,他要是被清掃出去,整個集團不全都亂了?

    “那是怎麼!”男人完全是關心則亂,這邊廂,已經皺起了眉頭。

    喻悠悠愁了,完全不知道拿這個執着的男人怎麼辦。

    沒辦法,她築起筷子,隨便夾了個菜,埋頭喫起來。

    男人看着她大口喫菜的樣子,才總算會心一笑。

    這頓飯,喻悠悠是埋頭狂喫,怕薄靳晏突然對她說話,她這樣津津有味的喫着,薄靳晏肯定也不好意思打斷她。

    果然,在這頓飯,薄靳晏乖了許多。

    他沒有對她說話,也沒有對她暗喻些什麼,只是看着她喫菜。

    喻悠悠酒足飯飽,給自己順了口氣,“我喫完了。”

    她擡頭,卻沒有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薄靳晏,了怪了,這男人去哪裏了。

    “好的。”正疑惑着,耳畔傳來男人的聲音。

    喻悠悠忙轉頭去瞧他,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薄靳晏忽然捧住了她的臉頰,深深地吻了下去。

    男人封住喻悠悠的脣,挑開脣瓣,捕獲住她的舌尖,卻不急於深入,只耐心的與她輕輕廝磨。

    偌大的辦公室裏寂靜無聲,這樣悠長的淺吻有種說不清的繾倦纏綿。

    喻悠悠瞪大了眼睛,這樣瞪着他,渾身卻是失去了意識,慌亂竟然不知道該做什麼事情,她這樣被他引領着,漸漸沉溺。

    仰頭傍依在他堅實的臂彎裏,承接着他溫柔細緻的親吻,身體裏漸漸有種輕盈不可觸的快感,彷彿是有一池春水,細細緩緩地流淌過四肢百骸。

    這種感覺,慢慢的將她融化其,令她不得脫身。

    經歷了那一夜,薄靳晏任何人都熟悉她的身體,這個小女人的所有敏感和依順,薄靳晏洞若觀火。

    他的吻徐徐移,從脣到鼻尖到額頭,又倏然貼着臉頰滑到喻悠悠仰起的脖頸在她鎖骨的凹處流連不去,極致纏綿。

    可他毛糙的短髮觸癢了喻悠悠,喻悠悠輕吸了口氣,有些痛苦的輕笑了起來。

    是這種輕笑,帶着幾許的壓抑,但還是笑了出來,整個身子,都隨着她的這聲輕笑,漸漸地顫動了起來。

    男人感受着她肌膚的輕輕的顫動,如同感受到了這世最旖旎的誘惑。

    他在她頸窩間深吸了口氣,忽然擡頭俯視着她,柔聲問道,“可以嗎?”

    薄靳晏微蹙着眉頭,眼簾半盍,高鼻薄脣,下頜線條遒勁,明明是寡情冷淡的面相,看着卻似乎很動了幾分情意。

    喻悠悠隨着他的問話,心撲通猛跳了一下,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自己身陷囹圄,她一個激靈,幾乎是立刻斬釘截鐵地說道,“不行!”

    薄靳晏微扯了脣角,笑意模糊,伸手卻從喻悠悠的衣領探入,順着喻悠悠光滑的後脖子稍稍往下探了探,口問道,“爲什麼不可以?”

    “是不行!不行是不行!”喻悠悠急紅了臉,伸出手臂來推他,可是無濟於事。

    掌下喻悠悠的脖頸驀然出了層薄汗,摸手汗溼溼的膩滑,薄靳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了她的抗拒。

    微蹙了眉頭低聲問道,“你不喜歡?”

    喻悠悠膛目結舌,囁嚅了下脣,還是咬牙道,“不喜歡。”

    “到底是不喜歡什麼?不喜歡做愛,還是不喜歡跟我做愛?”男人的手指繼續摩挲着,誘惑性的開口問她,聲音磁性迷人,分分鐘讓人沉醉其。

    在這種氛圍下,喻悠悠幾乎都要窒息,又遭逢他這樣****的問話,整個臉紅了一大片,“反正是不可以!”

    “我在問你,是不是不喜歡跟我做愛?”男人窮追不捨,是不要放過她。

    “你別問了。”她痛苦的搖着頭,用力推搡着他。

    儘管,這沒有什麼作用。

    薄靳晏看着她的抗拒,又看着她痛苦的糾結在一起的小臉兒,還是不忍心強迫她,便對她鬆了手,末了,跟她坦誠的表明,“可是我很喜歡。”

    這句話,說得坦坦蕩蕩,毫不做作。

    喻悠悠整理衣裳,從剛纔的緊張緩和了些許,擡眸看着他。

    她不解,這男人明明可以擁有很多女人,怎麼偏偏對她的身體如此執着。

    同時她也害怕了,這男人最可怕的不是他的霸道強勢,也不是他的腹黑手腕。

    而是他能夠隨時隨地發動進攻,直接將她逼入死角。

    喻悠悠想到這裏,是倒抽一口涼氣,她忐忑的挪了挪位置,有點不敢去看薄靳晏。

    了怪了,以前薄靳晏那麼欺負她,她都勇於反抗,對他大吼大叫,現在薄靳晏不惡劣了,她竟然對他沒有了反抗的勇氣。

    喻悠悠被自己也搞得極鬱悶。

    相於喻悠悠忽忽下的心情,薄靳晏臉的表情極自然,墨黑的雙眸淡定地看着喻悠悠,眼都不眨,“你真的不喜歡?”

    臉一板正經,說出來的話,卻足以讓喻悠悠的臉瞬時一直紅到了脖子。

    男人看她不做聲,薄脣勾起,說,“既然你不說話,那是害羞了,我說嘛,這個世,肯定不存在不喜歡的女人。”

    這話說得得瑟極了,每一字每一句,都是他身爲她男人的濃烈自豪感。

    喻悠悠卻窘了,這男人是在變態的誇自己嗎?

    她需要恭喜他,薄靳晏又刷新了自戀新高度。

    她沒法再跟他待下去了,起了身,怯怯的看向他,要求道,“我要回家。”

    男人想了想,也好,讓她回家去解決一下喬子津的事情,而他,準備一下慶祝小女人和喬子津解除婚約的香檳酒。

    “好,不過你稍微等一下。”

    說着,男人已經轉身,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瓶,遞給她,“給你的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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