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猶豫豫的,說不出個什麼來。 .
喬子津看着她這模樣,以爲她是糾結娃娃的來源的事兒,他當即雙手舉過頭頂,表示投投降,“我招,這娃娃還是以前的那隻,當時我給扔了,事後我又撿回來了。”
喬子津說着,是悶氣。
喻悠悠聽後,心裏的抑鬱一掃而空,第一反應是欣喜,而第二反應嘛,是驚詫。
“喬子津,你給撿回來的?那個水溝那麼髒,你竟然都能撿回來,你不是吧你!”她簡直要瞠目結舌。
要知道,喬子津這個人特別愛乾淨,還特別在乎自己的身段,以前他打籃球的時候,礦泉水擺在地,他都不要彎腰去拿。
他總是奴役她彎腰去拿。
可誰能想到,是這個懶得彎腰的喬子津,搶在她之前,把娃娃從臭水溝裏撿了出來。
而且,還把娃娃修復、保養的這麼好。
完完全全像是新的。
想到這裏,喻悠悠更緊的抱住了娃娃,一點兒也不嫌棄這娃娃曾經的出身。
“什麼不是我!是我!喻悠悠,不許你取笑我,不然娃娃不給你了!”喬子津說着,擺出一副要奪她懷裏的娃娃的模樣。
“別別別,我不取笑你了,一點兒不笑話你。”喻悠悠笑起來。
她也總算明白,爲什麼喬子津會吞吞吐吐了。
他是怕她笑話他呢。
“笑什麼,不許笑。”喬子津擡手,在喻悠悠的頭敲了一記暴慄。
“不要在意嘛。”她擡手,壓下喬子津的手,甜絲絲的說,“其實當初,我跟你幹了一樣的事兒,我也回去撿過,可是我沒有那麼好運,沒有撿到呢。”
“誇我運氣好嗎?我的運氣一向都不差。”
“唔,喬子津,你還是改不掉你的自大。”她表示不服。
“誰說我自大,我是自卑好不好,要不是我自卑,我早跟你告白了……”
“什麼嘛,明明是自大的。”
……
***
喻悠悠從來沒有想過,她也可以跟喬子津這樣親密的相處。
在以前,她只是能遠遠地看着楚佳媛和喬子津,心裏有多麼失落,她都不敢跟別人說。
但是現在,她竟然可以粘在喬子津身邊了。
直到和喬子津分開,喻悠悠心裏依舊是激動的。
她回到自己的辦公位,咬着筆頭,心神飛馳。
“喻悠悠,你的手機響了。”鄰座的編輯敲了敲她的桌子,讓她回神。
“唔……”她急忙去抓自己的手機,不好意思的對同事頜首道,“謝謝你呀,謝謝。”
等到看到來電顯示,她整個人都傻眼了。
怎麼又是薄靳晏這個惡魔。
他不是生氣了嗎?
這是緩過神來,想要找她茬嗎?
她捏着筆的手,使勁了一握,接起了電話,慷慨義,“喂。”
“你在哪裏!”男人霸道的張口問她所在的地點。
“你不是把我扔了嘛。”她下意識的,對着他那邊嘟囔了一句。
“扔?看來你在記恨我。”男人沉了些語氣,斟酌了她的語句後,別有深意道。
她當然記恨他呢?
從第一次見面,他不讓她躲,她記恨他,再到他今天讓她贖罪,她都記恨死他了。
但是爲了不引爆他的脾氣,她還是假模假樣的說,“沒,沒有,怎麼可能呢。”
“說假話的女人。”男人拋了一個概括給她。
喻悠悠,“……”
喻悠悠惱得想要捶胸頓足,“那你想讓我怎麼說?”
“女人都愛說假話,看來連你都不可能避免。”
喻悠悠聽罷,鬱悶的咬起來嘴巴,反擊了一句,“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我說假話也不是第一次,你才發現?”
“喻悠悠,嚴格說起來,這是我認識你的第二天。”男人臉色一沉,已經是咬牙切齒。
喻悠悠對自己也無語了,她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呀。
明明因爲身份的事情,她把自己給他贖罪了,現在她倒好,還舊事重提了。
“其實……其實我們認識很久了的,我還是挺了解你的,你也挺了解我的。”喻悠悠繼續賠好話。
“你在哪裏?我派人過去接你。”薄靳晏一點兒也沒有被她的話給迷惑,又直接繞回到原來的問題。
喻悠悠心裏一沉,牙齒咬着筆桿,慢騰騰道,“我……我在雜誌社。”
她是佩服薄靳晏這一點兒,他永遠層次清晰,邏輯嚴明,無論話題繞多久,他都是能夠繞回來的。
“你去門口等着,立刻馬。”男人命令。
“可是我還要工作。”她趕忙強調,拽雜誌社的事情當理由。
“陪我是你最重要的工作!你還想做什麼工作?”男人霸氣的一句,將她所有的藉口給堵了回去。
直到那端把電話毫不留情的掛斷,喻悠悠整個人都是凌亂的。
她拿着手機,發狠的想往地甩,以此發泄對薄靳晏的憤怒。
卻最終還是捨不得自己的寶貝手機。
她真是個慫貨。
慫貨收拾了下,簡單出了門,等着薄靳晏的“大駕光臨”。
她是慢悠悠的才走到了雜誌社的門口,然後蹲在了臺階,託着腮等着。
坐了一會兒,人累了。
她又懊惱,心想自己是不是傻。
薄靳晏讓她立刻去門口,她真的按照他說的,一板一眼的做了!
其實她算立刻出門,薄靳晏也沒法立刻到。
她這完全是做了無用功的。
她想着,是一陣鬱悶,自己這是被薄靳晏虐怕了,才這麼乖乖聽話嗎?
她惆悵的呼了一口氣,感覺到自己肩膀一動,她以爲是什麼東西掉了下來,忍不住隨手一拂,“煩人!”
太煩了,怎麼什麼都在跟她作對呀。
咦?不對呀,剛剛那觸感。
喻悠悠一個疑惑,轉頭去看,差點驚掉了下巴。
薄靳晏竟然到了,還站到了她身後。
那她打掉的,是不是他的手?
真是罪過。
“傻了?”男人看着她呆呆木木的表情,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小臉蛋,吩咐道,“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