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不敢。手機端 m..”

    “沒,沒。”衆人面面相覷,沒有一個敢往前湊的。

    劉啓明聽到周圍的議論,心都寒了,他咬着牙根,驚懼的看向薄靳晏。

    算他醉酒頭暈,也能看得出來,有怒火在薄靳晏的眼睛裏燃燒着,那麼灼烈的火焰足以燒死他。

    他嚇得蜷縮了起來,不敢動彈。

    沒錯兒,他是一個孬種,沒有什麼血氣。

    平時靠着自己有個有錢老爸,所以逞能逞強,攤大事兒用錢解決,而今天這事兒,砸再多的錢,也沒法解決。

    往薄靳晏的頭砸錢,只會加速死亡。

    那些圍觀的人說得對,他攤大事兒了!

    此時,從旁呆愣着的喻悠悠已被傅辰扶了起來,傅辰幫她檢查傷勢。

    她抿脣,搖頭,抱着自己的胳膊,說,“是手臂有點蹭傷了,有點疼,不過我能忍的。”

    不想讓人擔心,她帶着點兒無措,跟傅辰解釋。

    傅辰聽到,立刻說,“我去找點擦傷藥。”

    喻悠悠卻拽住他的袖子,擔憂的看向薄靳晏那邊,“別,你還是別去了,我擔心薄靳晏,他……他還想幹嘛呀,他……他會不會殺人呀。”

    她聽唐德說,薄靳晏帶有偏執,他的血氣裏面,毀滅的因子很多。

    她都從來都沒有見過這樣暴怒的薄靳晏,他的眸子裏都能燒出火來,讓看到的人,都會心有餘悸。

    傅辰順着喻悠悠目光,看向薄靳晏那邊。

    揮出一拳的薄靳晏,大概是覺得西裝外套束縛了他的動作,擡手壓着怒火,蹭蹭的三兩下解開了西裝鈕釦,名貴的西裝外套被他拋在了地。

    緊接着,他又蹭蹭的解開袖釦,挽起袖子的間隙,他衝着癱倒在地的劉啓明頜首,“爬起來!”

    劉啓明本想裝縮頭烏龜,卻被薄靳晏命令,薄靳晏的命令,他是不敢不遵從的。

    但是他爬起來的話,肯定又要被揍!

    他到底,是爬,還是不爬?

    “爬起來!”男人從喉間逸出冷厲的低吼。

    劉啓明當即渾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薄靳晏的話,他不敢不聽,勉強撐着身子,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見劉啓明終於爬了起來,男人薄脣間勾起一抹極其陰戾的微笑,邁步走向劉啓明的時候,他又蹭蹭的扯了扯襯衫衣領。

    他這樣的架勢,看呆了所有人!

    這個架勢,是標準的沒完沒了呀!

    “薄少,我……你……”劉啓明的舌頭在打結。

    酒醒後的他,他至今不知道問題出在了哪裏?腦子跟漿糊一樣,難道佟嫣然讓他勾搭的女人,正是薄靳晏的人?

    在他開口之際,小腹處又是一疼,他受力,整個人都疼的直不起腰來。

    但是他不敢反抗,只能挨着受着。

    誰讓對他動手的人,是薄靳晏呢?

    但是,他今晚算是死在這裏,也要死個明白,劉啓明忍着痛,顫顫的問薄靳晏,“薄少,我……我知道我肯定做錯了事,但我像問一句,我錯在哪裏。”

    薄靳晏冷淡的瞥他一眼,不予回覆。

    反而,他踱步到喻悠悠跟前,給她整理了下略顯皺褶裙襬,大手疼惜的撫她的臉頰,問,“跟我說說,他除了推倒你,你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他雖背對着喻悠悠,但所有人都知道,這句話他是詢問喻悠悠的。

    而劉啓明踢到鐵板的關鍵,在於喻悠悠的身。

    喻悠悠擡眸看他,男人眸光深邃,但墨眸的表層,卻結了一層隱隱的擔憂。

    她心下一軟,用低低的聲音說,“他是一路跟着我,還說了一些不好聽的話。”

    剛纔薄靳晏打人那陣仗,她也看到了,所以她儘量把話往含蓄裏面說。

    “告訴我,他說了什麼不好聽的話。”薄靳晏聽到她的話,眉頭一蹙,對着她的話,聲音竟是柔和了好幾分。

    喻悠悠垂直站着,沉默了幾秒,方纔咬脣道,“說我不是好女人,說我輕賤。”

    賓客譁然,尤其是女賓,女性如此被侮辱,令人羞憤的同時,也令人憤恨難當。

    一時之間,不知有多少道譴責的視線,集凝聚在了劉啓明的身。

    大家也基本都聽明白了,這個劉啓明,分明是勾搭不成,惱羞成怒,於是出言侮辱了對方。

    人品太渣,被薄靳晏這樣教訓了,也該長個記性了!

    薄靳晏得到答案,回頭,定定的看着劉啓明。

    雙眼漸漸被猩紅替代,但那雙火眸卻是寒冷的,彷彿淬着冰,他幾乎是咬牙切齒道,“我的女人,你還沒有資格來評價!”

    說完,不待劉啓明反應過來,他出手又是一拳狠狠的揮在了劉啓明的臉,劉啓明狼狽倒地的同時,耳朵更是嗡嗡直響,那一刻,他甚至在恐懼之下產生了錯覺,薄靳晏怕是會打死他。

    這個男人,是真的怒了。

    他撕破了平日裏的優雅冷淡,將暴力和血腥的一面露給了衆人,這是——大開殺戒,以儆效尤的架勢!

    衆人屏息,沒有人敢前,只敢靜靜的在旁邊觀看,大氣不敢出一句。

    包括佟嫣然,她也驚呆了。

    她只想讓喻悠悠沒有好果子喫,但沒想到,劉啓明竟然跟喻悠悠鬧出了這般大動靜,而薄靳晏,反應竟然這樣的激烈!

    護犢子護得厲害,她看了,對喻悠悠除了嫉妒,還是嫉妒。

    但是事情是因她而起,她心裏後怕,急忙將自己隱沒在人羣后面,不敢再出來惹是生非。

    薄靳晏還在繼續,曲起一腿,半壓在劉啓明的身,單手提着他的衣領,語氣冷冽而狠戾,“你說,你該得到怎麼樣的懲罰!”

    劉啓明嚇得顫顫,牙齒都在打顫,嘴脣被打得紅腫得可怕,根本說不出來半個字。

    齊凌楓已經趕過來,他看着這種情況,心裏急的火燒火燎。

    這是他的地盤,出了這種事情,他裏裏外外都要擔責任。

    他連忙心急如焚的喊了聲“傅辰”,傅辰聽到齊凌楓的示意,回過神來,給了齊凌楓一個眼神,“一起。”

    “嗯。”齊凌楓鄭重的點頭。

    傅辰和齊凌楓有商有量,兩人一齊出面,兩人各自抓着薄靳晏的手臂。

    薄靳晏冷眼看向出來阻攔的兩人,厲聲道,“放手。”

    “不放——”齊凌楓膽大心細,愣是不放,咬牙堅決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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