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沒什麼”辛冉看着沈蘇,微微一笑,哽咽道:“打人不打臉,之前也就算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得需要,你做這種犧牲,才能上戲,是嗎你這打得,可真徹底啊”
辛冉慢慢鬆開了沈蘇的手,轉身要走。
“辛冉,你不要這樣子”
“對,我還欠你一句話,謝謝。”
辛冉衝他點頭笑笑,消失在北京的夜色中。
沈蘇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感到,自己錯了,還錯的很離譜。可是這一會,他卻不願意跟辛冉承認這個錯誤,更做不到,主動道歉以求得他的原諒。
剛到停車場門口,趙猛就開車迎了上來,“回賓館嗎”
“你叫人退房,這就走現在讓小劉坐火車回去。”
連夜回申城也太趕了吧又沒有什麼事不過趙猛一向不假思索的聽他的,直接把車開出城區就上了高速。
誰知道走到半道上,卻下起了雨,一路走,雨越下越大。
辛冉忽然看到,前面路邊有輛車開了雙閃,應該是出了故障。“猛子,慢點,路況不好。”
經過那輛車的時候,辛冉看到三個人都站在車頭前,其中有一位白頭髮的老者,看樣子年紀蠻大了,一個小夥子在修車,另一個小夥子在給老人家撐着傘。雖然盡力遮蔽着老者,但是雨下得太大,還是都淋溼了。
在車裏看不清臉,但辛冉覺得老頭一看就氣質不俗,跟大老闆似得,還跟下屬站一起,人挺不錯的。他就叫趙猛,“這種天有車壞在路上,容易出連環事故。靠邊停車,我下去看看。”
趙猛也不知道他哪根筋搭得不對,非要走這麼急,趕上這種天,還要學雷鋒,不過好在車上有工具,就停在那車前面一點。
辛冉也沒撐傘,走過去,看到老頭一身普通的藏藍色休閒裝,裏面的白襯衣質地也很一般,但是滿身爲上位者的氣勢渾然天成。他故意點頭道:“大爺,怎麼的,車壞了”
那個撐傘的小夥子下意識的手就一擡,擋住辛冉,臉上顯出戒備之色。
你看,我猜對了吧,大老闆啊,還帶保鏢呢辛冉笑嘻嘻道:“大爺,我幫你看看啊”
老者揹着手看了看辛冉,“小齊,你讓他過去看一眼。”
撐傘的小夥子叫道:“首李總”
老者擺手止住了他要說的話,“小張,你幫爺們打打傘。”
咦爺們好像是張格的老鄉,哈哈辛冉連連擺手,“不用不用”
本來大風大雨的夜裏就視線不清,辛冉又心裏煩,坐在車裏睡覺呢,他過去往車頭一張看不清線路,就把墨鏡和帽子一摘,往趙猛手裏一扔,低頭檢修線路。趙猛過來給他撐着傘。
辛冉挨個檢查了一遍,笑道:“沒事,高壓輸出線絕緣不良,遇濺水後造成高壓短路而熄火,小毛病,拿吹風機吹乾就好了。”
被稱作小齊的男孩子無奈道:“我覺得好像也是,可這個天、這個地方,上哪裏找吹風機去啊”
“我有啊”辛冉衝趙猛一招手,“高壓包。”
趙猛心領神會,就撐着傘回去把吹風機拿過來了,遞給辛冉。
其實故障是小毛病,關鍵是設備。拿吹風機烤乾線路後,很快車子就啓動起來了。
老者過去拍拍辛冉的肩,“爺們,怎麼稱呼啊”
“這點小事,大爺您不用往心裏去,非要知道我名字的話,請叫我雷鋒,走了”
辛冉抹了把臉上的水,卻忘了手上還有機油,就蹭上去幾道黑印子,正和小張對個正臉,小張想笑又覺得不禮貌,勉強繃住了。辛冉見他表情有點滑稽,衝他一笑,就跑了。
“嗯”車都開出去老遠了,張宙想到剛纔那人額頭上的疤痕,才一拍大腿道:“齊哲,剛纔那是辛冉吧”
齊哲笑道;“
我春節剛跟着我媽看了兩眼神魔傳說,我覺得也像”
老者從一打文件裏擡起頭來,“怎麼,聽你們這意思,剛纔那小夥子,還是個演電視的明星這天還能幫人修車,不容易。”
辛冉做了個“ok”的手勢,衝連怡君敬了個軍禮,輕手輕腳的上樓去了。
書房裏程錦秋嘆氣道:“今年做了比較明顯的促銷,年度訂單還是縮水了15以上。”
安四平道:“偏又趕上出大案子,分管工業的王副市長緊急調任寧夏了,也不知道新任的父母官,會怎麼樣修哥,收到消息了嗎到底是哪一位過來”
辛繼修表情十分嚴肅,沉聲道:“都警醒點吧,白頭翁,李志國。此人出身行伍,關係單一,出名六親不認,只怕,不是那麼好打交道的。”
沈蘇每天都詢問辛洪韋,山水謠網上掐架的情況。這都已經連續掐了一個多月,還沒有平息的意思,甚至有愈演愈烈的勢頭,沈蘇禁不住越來越擔心辛冉的情況。想起之前跟他的不歡而散,還有他臨走時的眼神,沈蘇就覺得心裏很難受。別的都還好說,但是沈蘇清楚地意識到,推薦他上戲,上盛世的戲這件事,傷了辛冉的自尊。
辛冉去北京參與完淪陷日的配音,最近沒有戲開拍,暫時除了等待淪陷日的後期宣傳工作,就沒別的事了,時間大把。這天他跑去跟同學聚了個餐,晚上剛回來,正想去洗個澡,就聽到門響。這誰啊,這麼晚來,還有門鈴不按,非要敲門不是姚遠喝大了跟來了吧
辛冉一打開門,就看見沈蘇穿了身棕色的運動套裝站在門口,月光照在他臉上,皎潔如新雪,叫他頓生恍然如夢之感。
沈蘇進門就叫道:“你不拍戲就老老實實的嘛不要再跟網友掐架啦,還有粉絲,你叫人管管她們,比你還能惹事啦真是跟什麼人學什麼樣”
什麼都要管,哪來這麼多廢話,真他麼的煩辛冉想也不想,伸手把他拽進懷裏,就扣住他的後腦壓向自己,一側頭含住了他的嘴脣。
他下意識的吮吸着沈蘇的脣瓣,舌尖描了一遍他的脣形,就霸道的頂開齒關長驅直入,探進溫熱的口腔裏吸住了他的舌頭。
沈蘇一怔,怎麼渾身都是酒味,甚至口腔裏都是啤酒的苦澀,喝這麼多,這傢伙不會又去闖禍了吧
沈蘇的反應,並不如他想的敏捷,也不像是因爲抗拒或是反感,舌頭遲緩的倒似是反應不及。這不是他平時的水準啊辛冉喘了口氣,又不容置辯地按着他的後腦,咬住了他的嘴脣。
脣齒相纏間,辛冉吮吸着他的舌頭,一點點深入汲取着他口中的津液。沈蘇捶他後背的動作,跟口中含混不清的嗚咽聲,都被消磨在他不間斷的吻中。
就趁沈蘇晃神的這一剎那,辛冉抱着他滾到了自己的大牀上,順道翻到了他身上。
沈蘇掙扎的瞬間,被他按住了胳膊,急道:“你先別鬧,我有話跟你說”
“我也有話跟你說。”辛冉單手撐起身子,“你第二次睡我的牀了,怎麼都該是我的人”
沈蘇似乎給他這句震得一怔,頓了頓,纔想去抓他的手把他掀下去,叫道:“你不是說不想做我的牀伴了嗎”
“是啊,可是,你想跟我做啊。”辛冉懶洋洋的說:“我這個人,一向都很好說話的”
“胡說,你滾”
辛冉嗖一下直接把他的上衣拉鍊拉開了,手鑽到他褲子裏揉弄着,“講道理,這難道不是好穿易脫的衣服連個腰帶都沒有,也太紅果果的求up了吧”
“唔”沈蘇給他抓的下意識的哼了一聲,就覺得有點頭昏腦漲,“什麼,我就是剛夜跑回來”
“哦,然後就從你家直接跑到我家裏來了二三十公里的距離,我們沈老師的體能可真好,我有福利了呢”辛冉手一鬆整個壓到他身上,忽然感到沈蘇的腿不自覺的曲了一下,低頭啃他的鎖骨,“都條件反射給我騰地方了,還裝呢”
辛冉隨手扣住他的腰,把他的雙腿彎起來壓下去。沈蘇驚醒過來,擰着身子掙扎,一手拉住他的胳膊,一手推他腰際。辛冉跪坐起來夾着他的腰,把自己的上衣整個從頭上扯下來丟到了沈蘇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