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爲着這個事,才這麼晚打過來辛冉吐吐舌頭,瞥一眼沈蘇,跑去陽臺接了,“韓總,他們黑沈蘇啊,我當然不能讓沈蘇喫這個虧”

    “可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嘉泰的齊英男。你只逼着方菲澄清,卻把板子打到了順水推舟的沈柏彥身上。作爲偶像男星,你爆他的事有多嚴重,你應該很清楚,下手太狠了他吃了這個啞巴虧,絕不會善罷甘休的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你也知道,他是什麼背景。還有,他的經濟公司環宇兄弟也不是好惹的。這次,人家一個電話就打到我這邊來了,讓我給他們個說法,你叫我說什麼”

    辛冉笑道:“韓總,這個圈子裏,互相拆個臺多正常的事啊要是對家,還明晃晃的開黑,直接對着噴呢本來就是各憑本事,有污點被人爆了,壓不下去就糊唄,有什麼好說的”

    韓孟澤無奈道:“要是沈蘇簽了我們漢詩,不用你我也會出手幫他清理的。問題是,現在他只是個外戲演員,我們沒有這個立場。你出手,就是壞了江湖規矩。人家可以隨時可以報復回來的”

    “那就讓他們放馬過來唄,我接着就是”

    “辛冉你”

    還是這麼不知天高地厚韓孟澤有心點辛冉跟沈蘇的事,不過到底是穆一鳴直接跟辛冉說開的這件事,而不是他。雖然辛冉也知道他跟穆一鳴之間,這種事不是祕密,到底不太好。韓孟澤猶豫了一下,就沒說出來,氣道:“那你自己小心點吧”

    雖然辛冉躲去了陽臺,在安靜的深夜裏,不比白天,還是隱約能聽到手機裏傳出來的聲音。就算聽不到,辛冉說的話也足夠聽出是在說什麼了。沈蘇低下頭,不由自主的咬着嘴脣,爲了我,這回連韓孟澤都開始擔心他了

    辛冉掛了電話出來,沈蘇就過來摟住了他,“辛冉,你真的不用爲我這樣做你爲我做的事太多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報你”

    辛冉看着他低垂的眼睫,那一層憂色,配上美輪美奐、無可挑剔的臉,簡直是看眼裏拔不出來。辛冉晃晃腦袋,才蹭了蹭他的鼻尖,“別說傻話,我們之間分那麼清楚幹什麼你的事還不就是我的事要什麼回報啊,你肯陪着我就行了,還要什麼自行車啊”

    沈蘇忍不住笑了,抿着嘴脣輕輕推了他一下,“而且,沈柏彥他不是一般人,他不會就這樣算了的這件事很可能會傷害到你,我我很不安”

    “怕他什麼沈柏彥就是個紈絝子弟,自己又沒本事。至於他老爺子”辛冉不屑道:“現在是什麼形勢了反.腐倡.廉,整天嚴打,越是那圈的,越要夾起尾巴做人,不能有一點出格的事。只要他家裏不露面,一個沈柏彥,我還不放在眼裏,你放心吧,沒事的”

    “哦”沈蘇心裏有幾分不信,還是點點頭,“還有啊,我看你得獎的事,突然又上了很多新聞。明明都過去了,又跑出來,是爲了壓我最近的傳聞吧”

    辛冉不置可否的笑笑,“那說明你老公我厲害啊”

    不管他認不認的,沈蘇也知道。沈蘇拉着他的手,“哎,你這次花了多少錢,跟我說一聲,明天打給你”

    “別發神經啊”辛冉臉一沉,故意惡形惡狀得扭他的脖子,“胡說什麼,什麼錢不錢的”

    沈蘇鼓了鼓嘴,靠在他肩頭上,“一件事歸一件事啦,爲了我的事,讓你花那麼多心思,怎麼還能讓你搭錢你們這邊不是說親兄弟還要明算賬嗎”

    “什麼這邊那邊的”辛冉瞪眼,“我們是兄弟嗎我給你一分鐘時間考慮,你再重說一遍說錯了你今天給我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討厭”沈蘇往他脖子裏拱了拱,“那也不能花你的錢呀”

    “你走一路,喫一道的時候,怎麼不說這個啊”

    聽他這樣說,沈蘇喫喫的笑,忍不住吐了吐舌頭,“那怎麼能一樣,那是我要你買給我喫的是我們兩個的事,這是工作上的事”

    辛冉突然伸出食指按住了沈蘇柔軟的嘴脣,“別說了,哪那麼多廢話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們不分你我”

    他霸道的時候,特別迷人沈蘇眼神閃了閃,“嗯。”

    辛冉鬆了口氣,趕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別說這些了,咱們講點正能量,進步的事

    你下一部戲定了嗎”

    “沒有呀,這部片子拍了還沒一個月,哪那麼快就定新戲啊”

    “哎吆,沈老師,你現在可是影視紅星了,怎麼能這麼不上心,當然要儘早規劃啦”

    “哪裏不上心了,我明明都有在看新劇本啊”

    “不過這樣也好,有部找我的戲,我很喜歡,但是我下一部戲已經定的差不多了,我都答應了人家,不好來回猶豫。你要不要試試真的很好,推掉就太可惜了”

    這麼認真推薦沈蘇睜大眼睛,“什麼戲呀”

    “就是你最喜歡的那種有格局又有情懷的。”辛冉說着拿出個小冊子來遞給他。

    沈蘇翻了翻,“玉出崑崙還是主旋律”

    “嗯。”辛冉笑道:“你仔細看看”

    這個劇本的原小說,記述了抗日戰爭中,國民黨正面戰場上三大戰役之一,崑崙關戰役前後的一段歲月往事。

    崑崙山,自古便有“萬山之祖”之稱,新疆和田出產最珍貴的美玉,從古代起就有“玉出昆崗”的說法。而因氣候與地形條件極端,每一塊精美的玉石上,幾乎都染着玉工的血淚。而今天的人們,漸漸已經忘記了,爲了保住這條運輸生命線,七十幾年前,我們曾經付出過怎樣的代價。

    因日本侵華戰爭爆發,且節節敗退,黨政要員許世鑫之子許容閣自法國聖西爾軍校畢業後回國。立志學成爲國效力的許容閣一心要上戰場。許世鑫拗不過許容閣,卻又顧念獨子,將他派到了自以爲遠離戰事的西南邊陲廣西南寧。

    1938年10月,日本佔領武漢和廣州,但並未達到迫使中國政府投降的目的,反而遭遇了更頑強的抵抗。出乎國民政府預料的是,日本軍部認定:必須切斷中國對外最後的交通線,以一舉解決中國問題。

    據日本軍事偵察所得情報,中國獲得外援最重要的路線即法屬印度支那線,高達85。一旦進入南寧,以該地爲基地,則交通四通八達,遠可通往廣東、湖南、貴州、雲南,所以南寧形成了中國政權的大動脈。爲了直接切斷它,日軍決心不惜一切代價奪取南寧。

    於是1939年12月-1940年1月,當地軍民與國.民黨中央軍同日軍展開了防守南寧、反攻南寧和賓陽作戰的慘烈激戰。

    許容閣爲不被特殊化對待,化名許傳民,加入桂系第31軍。初來乍到的許傳民爲查禁菸土,查扣了一批違禁物資,其中還有一批最晶瑩的和田美玉,卻被一個潑辣的女孩莫藍打上門來。

    許傳民料理了莫藍,才得知,她是當地人人敬畏的土司頭人莫九齋的女兒。當地最艱險的道路,都掌握在莫九齋手中,而莫九齋的大兒子莫武,也在桂軍中。

    於是在戰爭當中,莫九齋從一個封建頭人,變成抗日的一分子,莫武從只知道發國難財蛻變爲愛人,許傳民與莫藍的愛情,也萌芽、開花、結果

    後期,許傳民轉入奉命主攻崑崙關的第三十八集團軍中央軍第五軍,走上了抗日第一線

    沈蘇看完了,咬着嘴脣,遲疑的擡頭看辛冉,“這樣的人物,我可以演嗎”

    “爲什麼不可以”

    “可是、可是我是從那邊來的呀,你也知道,戰旗那部戲不就因爲這個原因沒能拍成嗎”

    “那時候是那時候”辛冉用力抱住沈蘇雙肩,“現在海峽兩岸的關係越來越好,態度越來越開放。而且,東傳不是那種草臺班子,他們很有實力。相信我,沒有問題的。”

    沈蘇眨巴下眼睛,“既有傳統文化底蘊,又留學於外校。這個人設,我也沒問題嗎”

    “講真,有點問題”辛冉搓了搓手,“這個角色,本來就像是爲我量身定做的,對你嘛,是有點難度”

    “你滾”

    辛冉摟着沈蘇的腰,“其實這個人物很洋氣,跟你還蠻貼的。而且,他是從剛回國的躊躇滿志,到被現實打擊,原來中央軍的師長、軍長,有時候還趕不上一個土司說話,然後一點點成長,接受並適應現實。這個塑造人物的過程,應該會很過癮”

    沈蘇點點頭,好奇道:“那這個戲這麼好,是什麼樣的戲,能讓你放棄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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