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望的屍體 >第一百八十七章 南邊往事
    二叔發病之後,被女兒扶到後面休息去了,我和葉雯雯閒極無聊開始在這個山洞之內的各處亂翻看起來,其實這裏的環境非常安靜和黑暗,僅靠一個應急燈的省電狀態下的節能燈照明,人會非常抓狂的

    大石洞之內套着小石洞,最大的哪件石洞現在二叔正躺在裏面睡覺,外面臨時鋪了牀鋪上堆着毛毯,但我和葉雯雯都不想休息,相互商量了一陣之後決定安心呆在這裏一天明天再說。

    我們之間的談話無不適圍繞着二叔的故事,關於寶藏,關於汪肇安和汪肇華兄弟兩個,但目前來講我們可以暫時忽略他們的威脅,瞭解真相纔是最主要的。

    然後先是葉雯雯拎着應急燈四處看,最後她在一個石洞之內抓到了一堆古舊的書籍,於是招手讓我去看,我過去一看,最先映入眼簾的則是一個冊子,那上面用非常正規的小楷書寫的一些雜記

    處於對古籍特殊的感覺,我首先打開來來看,時候我才知道,我腦子裏面的那個“我”其實是這方面的專家

    看完那個冊子之後我突然有股恍然的感覺,原來李國邦此人原來是一個道士,紅蓮教之內其實三教九流的人都有,各種不同的身份各種不同的經歷的人都存在,他們都是被紅蓮教這種續命的特殊方式給吸引來的,同時交出了自己的財富,爲的就是獲得續命傳承

    李家實際上作爲紅蓮教的家族元老並不是最古老的,還有陽氏家族,孫氏家族,石氏家族等,李國邦當時可以算是李家比較出類拔萃的一個人了那個時候爺爺還在跟隨他的師父學習當中,而李國邦作爲家族一個特殊的人才在外歷練。

    這本小冊子中就記錄着他一次在南疆的奇怪經歷,那個時候他有一個師弟,而這位師弟就是將他引入南疆的的人

    清末民初,夏時某月。

    南坡鎮,一個地處南疆邊陲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的鎮子。

    全鎮也不過千來戶人家,若是放在地勢平坦物產豐富之處,應算是小鎮。但在南疆邊陲蠻荒之地,山高地稀,此鎮可謂大鎮了。南坡鎮也是這方圓百里地之內唯一的商貿經濟中心,周邊民衆平時趕個圩集買賣物品什麼的都集中於鎮上進行,雖說地處蠻荒山區,倒也不失一片繁華景象。

    鎮上人家多爲岑姓,因而周邊民衆也稱之此鎮爲岑家鎮。鎮中~共分有東南西北四條街道,相互交錯呈十字狀將南坡鎮劃爲四個區域。其中東南兩街區爲平日裏民衆商貿交易最爲集中繁華的地段,是故在此地段上居住的都爲鎮上比較富庶的人家。另兩個街區相對東南兩街區而言就冷清得多了,居住的大多爲窮苦或是外姓的人家。

    這日清晨,也不知怎的夏日之天,竟是濃霧瀰漫,將小鎮包裹在一片白茫茫的霧氣之中,其中夾雜着少許的毛毛細雨,天色略微顯得有些陰沉,絲絲細風,拂過街面,帶來陣陣涼氣。

    “詐屍了,詐屍了”

    一聲聲清脆而又急促的童音伴隨着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從南坡鎮東街傳出,驚擾了這個小鎮寧靜的清晨,也將跳躍着在街前屋後覓食的雞兒小鳥驚得到處亂飛亂竄。轉瞬之間,只見三個八、九歲摸樣的孩童從東街奔出朝西街街尾跑去,一路急奔一路高喊不停。

    邊陲所在,大多交通不甚便利,進出僅靠一條茶馬道。若是到外邊大城鎮中採買些貨物,往返快則十天半月的,慢則半年有餘。也正如此,造就了吸收外邊信息的渠道極爲閉塞,故以從古至今,此處民衆大事小事俱求神拜佛,尋卜問卦,迷信風氣甚濃。此時一聽有死人詐屍,那還得了。起得早的人中膽小的忙忙尋路趕回家中,吩咐家人緊閉家門,不得外出。膽子大的也緊隨三個孩童往西街跑,想探個究竟。

    三個孩童前邊跑着,後邊緊跟着數人呼啦啦的一路奔到西街街尾一所民房院前。一到院門前,三個孩童便大呼小叫起來:“厲先生,厲先生,有人詐屍了,您快去瞧瞧吧。”

    約莫半盞茶的功夫,那院門才“吱嘎”的一聲開了半面,一個睡眼惺忪的年輕人探出了半個腦袋,還沒等他開口說話,那三個孩童猛地衝上前去,一把就想推開了院門直衝到院裏。

    那年輕人用勁按住門板,怒道:“哪來的瘋孩子,大清早的瞎跑什麼,還讓不讓人睡個安生覺了厲先生不在,有事等明日再說”。說罷便要關門,那三個孩童哪能讓他關門,憋足了勁使勁往裏推。

    呆在後邊瞧熱鬧的有人喊道:“凌小哥,你師父上哪去了”

    那年輕人一邊使力頂門一邊答道:“前夜裏南亭村死了戶人家,請師父去選個風水福地去了,估摸着明日師父也該回來了,你們還是明日再來吧。”

    那人又問道:“那你大師兄二師兄也跟着去了,就留你一人在家”

    姓凌的青年應了聲“嗯,都去了。”一縮頭一發力把門大力關上了。

    三個孩童不依不饒,使

    勁捶着門,“厲先生厲先生”不斷叫着。正捶叫得歡中,圍觀的人羣裏擠進了一個氣喘吁吁滿天大汗賬房先生打扮的胖子,上氣不接下氣的對着三個孩童擺手道:“三三個不爭氣的東西,回回來,我我來說”三個孩童依言罷了手,退回到此人身後。

    那胖子走到門前,休息片刻稍作休整之後,清了清嗓子高聲道:“厲先生在家麼在下乃東街岑記糧鋪的賬房先生,現特有要事相求於先生,望先生給在下個薄面出來相見”話聲剛落,只聽門裏邊那姓凌的青年不耐煩道:“不見不見,我師父不在。”

    胖子擦了擦面上的汗水,神情有些尷尬地笑道:“這位小哥,勞煩出來借一步說話。”

    裏邊隱隱傳來話語聲道:“你這人哪來憑多廢話打擾了小爺夢中清修,再鬼叫連天一會出去有你苦頭喫。”聲音細微難辨,似乎早已回到屋中。

    胖子此時已行到院門之前,正待舉手拍門,聞言手上一停,也不知該不該拍了下去轉回頭來瞧瞧身後諸人,只見他們面色古怪,似在極力忍住笑意,似笑非笑,個個都等着看他笑話。

    胖子猶豫良久,猛一咬牙,手上還是拍了下去。

    啪啪拍門聲不斷,裏邊初時毫無動靜,想來那青年也在極力忍耐,和胖子鬥起耐性來。

    胖子不依不饒,拍門聲不絕以耳,裏邊終是響起一陣腳步聲,朝院門處移來,門嘎吱一聲又開了,那姓凌的青年滿臉怒容跨步走了出來,還沒等他說話,那胖子快步走到他跟前,揹着衆人從衣袖裏取出一枚碎銀塞到青年人的手中,笑道:“多多包涵,多多包涵,還望恕罪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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