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視他們的表情,徑直挎着包包在他們面前走了出去。
這麼細跟的高跟鞋,穿得很不習慣,走沒幾步,便總有種想要崴着腳的感覺,危機處處,猶如踩地雷。
手上的包包,看似很貴重啊,上面鑲嵌着閃閃發光的亮片,放在哪裏都像珍世稀寶一樣,我忍不住把玩了一下,從衛生間出來到餐廳的一路上,都摸着手裏的東西。
像是一個新玩具。
走進寬大的餐廳後,看到落地窗外一閃一閃的滿天繁星與地面上閃閃爍爍的萬家燈火連成一片,我更是禁不住發出長長的一嘆,真美啊不過,再美也不欣賞的時候。趕緊左顧右盼,尋找記憶中見過的照片上的那個精英。
還好整個會場沒有人,唯一擺着餐具的那張桌子上也僅有一個,再一看,就是我要找的目標人物,於是不用花費什麼時間,一眼就能準確的走到座位上。
“方氏佳先生嗎你好。我是慕我是楊華。”
心並沒有些小小的激動,剛一走到方氏佳的面前,立刻行禮彎了下腰。
方氏佳還在打着電話,看到我走過來時本來一臉不耐,看也不看我一眼,但見我突然間和他打招呼,又是親熱的表情,一時間愣了,連電話都忘了講。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喂喂喂
“你”方氏佳咬着牙齒看着我,半響後纔想起手中的電話,連忙先道了句“一會再打給你。”然後就掛了電話。
轉過頭,他惱火的怒吼:“你楊華你在搞什麼”
“不是說等下你還有約會的嗎”
我從衛生間裏出來,就徑直走到方氏佳的面前,因爲想迅速拉近關係,便做起了我極不擅長的搭訕行爲。
未料到方氏佳卻對我的搭訕感到極不舒服,他咬牙切齒的問我到底想玩什麼,他不願奉陪,甚至還說,他再也不想見到我的臉。
噢,拜託,我怎麼能讓他就這樣離開呢每天相處2小時是極爲寶貴的,我要在這有限的時間內判斷出他身上那個引來噬魂怪的部分究竟是不是方立軍,還沒待看清,他就要把我趕走,這怎麼可以。
於是,我又做出了貌似非常出乎他意料的舉動。我拉着他的手,幾乎哀求的說着不要走,求你陪陪我,就2個小時,2個小時。
我不知道他和楊華的相處關係如何,但竟然讓我逮到了他正在和楊華一起的時光,那麼就是無論如何,什麼手段,我都不能浪費這2個小時,讓他從我眼前溜走。
我的哀求讓方氏佳驚異了2分鐘,之後,他意圖甩手執意要走,並且還不屑的對着我說:“楊華,你沒這麼賤吧,剛剛還趾高氣揚的表示你有自己的生活,怎麼,難道就只有你有自己的生活,我就沒有嗎我明確的告訴你,今天我來這裏,不是因爲你,是因爲我爸爸,我是給他面子才坐在這裏
說完用力一抽。
他這般卯足了勁,我自然知道自己是拉不住他的,爲勉被甩開,及時放手,避過他揮過來的手臂後,改換目標,又撲上去。
本想抱住他的腰,可惜他轉身太快,變成了抱住他的大腿。
“哇”
旁邊傳來一羣人齊齊發出的哇哇聲,表示此時我倆的舉動都落入了世人的眼中。
我用力,爲了方立軍,絕不放手。秀秀說過,如果是方立軍的靈魂被擠出來的話,那也是有時間段的,既是他的靈魂力量較低的情況下,纔會被方氏佳體內的靈魂擠出來。估計,是因爲方氏佳身上戴有了一個什麼東西,那東西有抑制着方立軍靈魂進入的作用。也就是俗稱的,避邪。
但是又因爲方立軍不是一般的陰靈遊魂,所以避邪的功效對他有限。
當方立軍靈力旺盛的時候,避邪之物對他不起作用,方立軍可以在不影響到主體靈魂的情況下,進入他的身體內沉眠。當方立軍靈力較低的時候,他會被那物件排斥,擠出主體的體外。這時候,他身上的靈魂香氣,就會引來虎視眈眈覬覦他的噬魂靈。
我的任務,一是確認他是否方立軍,是的話就極早收回;二是保住方立軍在被擠出體外時,不被噬魂怪傷害。
是以,無論如何,這寶貴的2小時觀察時間,我一刻都不能浪費,一定要緊緊跟着方氏佳。
也是多虧了楊華這個天之嬌女的身份了,否則我怎麼能這麼輕易的靠近方氏佳呢。見我死纏不放,高高在上,一向被人仰視的精英經理,這時候也不得不屈服了。
“收起你的可憐樣,還不如剛剛那副討厭的樣子。”
他鬱悶的吐出一句,於是,便和我一道,換了張桌子,靜靜的在這裏坐了半個鐘頭。
我和方氏佳換了一張桌子,這次是坐在靠窗的邊上,桌子上沒有都沒有,唯有一隻插有玫瑰的細小花瓶。玫瑰開得正豔,嬌豔欲滴,花瓶的形狀也非常藝術,透明清澈的瓶身可見到裏面一半的清水,看了就讓人覺得舒服。
我盯着瓶子裏面的清水,覺得喉嚨裏有些渴,不由的幻想起這瓶裏的水喝起來是什麼味道。
在這半個鐘頭裏,我一句話不說,只是緊緊的盯着他,似要看出個窟窿來。他耐不住,終於憋了這麼一句:“不是說你等下還有約會嗎”
“約會什麼約會。最重要的是我要和你在一起。”我直言不諱。在盯着他看的間隙,又忍不住想一下那玫瑰花瓶中的水到底什麼味兒。下次應該叫秀秀在我的靈魂手上放點零錢的,不知道這麼貴的地方有沒有礦泉水賣
想到這裏,我打開楊華的包包一看,錢包裏除了一堆卡,一毛錢都沒有。
方氏佳皺了皺眉頭。
“上壺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