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短劍逼出來之後,單眼皮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的胸口有着一個血洞,血洞裏不斷的冒出白煙,像是他的皮膚剛剛被烙鐵燙過一樣。
單眼皮站在原地一動不動,臉的樣子非常痛苦!
看來劍雖然被逼出來了,可是這把劍給他帶來的創傷不小,一時半會兒還緩不過來。
這會兒安娜柳正在拼命的幫我砸鎖鏈,試圖把鎖鏈的鐵鎖給砸開,可是她已經砸了很久了卻始終砸不開鎖釦。
安娜柳在我的身後視線被柱子擋住,她根本沒發現單眼皮的動靜,再加他不停的用石頭砸鐵鏈,更加沒注意短劍掉在地的聲音。
這時候單眼皮的眼睛已經睜開了,他胸口的白煙開始逐漸的變小,見此情景我知道,用不了多久他能恢復行動了。
這個傢伙一旦能動,他肯定會殺死安娜柳的!
“安娜,你別砸了,我腰有一把匕首,你快拔出來,這個傢伙能動了。”我急忙大喊道。
聽到我的話安娜柳吃了一驚,她急忙放下了手裏的石頭跑到了我的身邊,當他看到單眼皮的時候喫驚道:“怎麼回事?他身的劍呢?怎麼沒了?”
“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你快找我腰裏的匕首,如果讓他動起來我們死定了,這是傢伙沒人性的!。”這時候我是真的急了。
安娜柳也是個做事果斷的人,作爲女人她不但聰明而且膽大心細。
安娜柳迅速的從我腰裏摸出了清剛,她一把拔出了匕首,拿在手裏掂量了幾下,仔細一看讚歎道:“好東西啊,這把匕首恐怕有千年的歷史了,你是從什麼地方弄來的?”
這時候單眼皮突然張嘴嗷的一聲大喊,他的手腳開始恢復了行動。
看到單眼皮動了,安娜柳一咬牙直接朝他衝了過去,一匕首朝單眼皮的喉嚨刺了過去。
這一匕首刺的非常及時,單眼皮雖然恢復了行動,不過速度明顯之前要慢很多。
看到安娜柳手裏的匕首,單眼皮驚叫一聲想要退開,可他畢竟還是慢了一步,身子剛剛斜了一點,喉嚨被清剛給捅了個對穿。
清剛是古代名刃,連大手都推崇備至,這把匕首雖然體積小,可是威力非常大,一匕首下去,單眼皮立刻仰面倒地,喉嚨裏頓時冒出了大量的白煙,一股股燒糊的味道撲鼻而來。
“安娜,屏住呼吸,不要把這些氣味吸進去,不然你會屍毒的!”我急忙大喊了起來。
安娜柳雖然經驗豐富,可她畢竟不懂這些東西,我怕她一個不小心着了道,急忙提醒她。
不過安娜柳我想象還要聰明,不用我提醒她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然後從身邊撿起了自己的短劍,用力的朝着單眼皮的脖子砍了過去。
她人雖然瘦小,可是這一劍卻異常凌厲,也不知道是這把劍厲害還是她的劍術厲害,我聽見噗嗤一聲響,一顆滾圓的頭顱滾到了地,兩隻眼珠子還在滴溜溜的亂轉。
“死丫頭,我要殺了你!”單眼皮沙啞的聲音咆哮道,不過沒了身體,他也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很快他只能張嘴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安娜柳一劍砍掉了單眼皮的腦袋,左手直接拔出了清剛,在單眼皮的身擦了一下,然後插回了自己的腰裏,緊接着她從地站了起來,提着劍衝到了單眼皮的腦袋旁邊,雙手握住劍柄,直接把劍插進了他的腦袋裏。
安娜柳看到單眼皮的腦袋不再動彈,她這才抽回了長劍,走到了單眼皮的身邊,用他的衣服擦了擦劍的血跡,然後把劍也收了起來。
隨後安娜柳直接跑到了我身邊,扛起了石頭繼續的開始砸鎖鏈,一連砸了二十幾下,這才把鎖釦給砸開。
等她幫我把鎖鏈取下來的時候,這丫頭已經累的不行了,身子一歪險些摔倒。
看到安娜柳的樣子,我急忙一伸手把她摟在懷裏。
“謝謝你,安娜,如果沒你的話我今天是死定了。”我非常感動的說道,這句話絕對是發自內心的。
“別說這些了,你不是爲了找我纔來的這裏嗎,如果不是因爲我,你又怎麼會有這種危險。”安娜柳苦笑了一下之後說道。
此時此刻我有千言萬語想要問她,可一時間不知道怎麼開口!
這時候我想起了大鼻子還被綁在另外一根石柱,我扭頭一看,只見他正瞪着眼睛看着我,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大鼻子居然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
“安娜,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把我的朋友救下來。”
“你朋友?是他嗎?”安娜柳看了一眼大鼻子問道,我急忙點了點頭說道:“沒錯,是他,如果沒他的話,我根本到不了這裏,可惜我們還有一個同伴死了。”
看着小鬍子的屍體,我心裏頓時一陣難受,可是人死不能復生,我又有什麼辦法呢!
我從地撿起了剛纔安娜柳幫我砸鎖釦的石頭,轉身走到了大鼻子旁邊,找到了他那條鎖鏈的鎖釦,用力的砸了下去。
我的身體素質安娜柳強了不止一點,現在身的邪屍毒也被逼了出來,身體重新恢復了力氣,沒砸幾下把那把鐵鎖給砸了開來。
大鼻子被我救下來之後,他一句話都沒說,直接走到了小鬍子的身邊,用盡全力的把小鬍子身的鎖鏈也砸了開來,然後他把小鬍子的屍體放在了地。
等他把小鬍子放平之後,大鼻子的眼淚掉了下來。
“大鼻子,人死不能復生,你別太難過,我們已經殺了那個混蛋,也算是給小鬍子報了仇了。”
“賀希先生,我和小鬍子做了三十年的朋友,我們像是親兄弟一樣,可是今天我卻只能看着他死,卻沒有辦法救他。”大鼻子痛苦的抽噎着。
“我們國有句古話,叫做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這句話我用英語翻譯的不太好,但是我想你會明白的。”我拍着大鬍子的肩膀說道。
“賀希先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他像是我親弟弟一樣,現在他死了,我怎麼能不難過了!”大鼻子抽噎着說道。
我在一旁不知道怎麼安慰他纔好,只能默默地看着不說話,許久之後大鼻子才擦乾了眼淚,他起身走到了祭臺旁邊,把裝着小鬍子內臟的那隻瓦罐拿了起來。
看來他是想把內臟放回小鬍子的身體裏,誰知道他纔剛剛把瓦罐拿起來,我看到一道黑影直接從祭臺躥了起來,那具早死透的屍體竟然站了起來,他一把掐住了大鼻子的喉嚨,張嘴朝大鼻子的脖子咬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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