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窺天陣!”大頭微微一皺眉說道:“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外面那東西不用看都知道不簡單,再說這裏也沒地方擺啊。”
“能擺。”大手直接從身脫了一件衣服下來,讓我和馮教授兩個人拉住兩頭,而他自己拉住另外一頭,這衣服的後背立刻崩的筆直,跟一張懸空的桌子差不多。
“來在這面擺陣吧,地方足夠了。”大手指着衣服說道。
大頭抿了抿嘴說道:“你還真能扯,讓我在這面擺陣,虧你想得出來。行行行,既然你們都要擺,那擺一個,反正結果早知道了,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說着他從懷裏摸出了一把銅錢,這些都是五帝錢,然後又從懷裏掏出了一支令旗,手裏掐訣嘴裏唸咒,然後迅速的把銅錢放在了衣服。
以前大頭擺陣的時候我還是肉眼凡胎,從來沒有注意過他這個陣法是怎麼擺的,這次我在他沒念咒之前打開了天眼。
只見他把十幾枚銅錢放到衣服之後,開始掐訣唸咒,剛開始什麼都沒發生,但是隨着他咒語不斷出現,他的手指開始出現了一道淡淡的紫光。
紫色在國的古代代表着尊貴,傳說當年老子過函谷關之前,關令尹喜見有紫氣從東而來,知道將有聖人過關,果然不久之後老子騎着青牛而來。
也正是因爲這個典故,所以纔有紫氣東來的說法,因此紫氣也被認爲是聖人的氣息,而隨着朝代的更替,紫氣的寓意也越來越廣泛,到了明清兩朝的時候,紫氣也被認爲是仙人的氣息。
所以當我看到大頭手指的紫氣時,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紫氣!”
大手聽到我說有紫氣,他立刻對我搖了搖手輕聲道:“鶴軒,小聲點,不要干擾大頭。這窺天陣雖然不是什麼高深的陣法,但是他手指的紫氣你也看到了,我父親當年對我說過,窺天陣是溝通神靈的陣法,所有才能準確的預測危險,一旦施法的人被幹擾了,這對施法的人是很不利的。”
“什麼?你是說誰用這窺天陣如果被打擾,這陣法還會反噬佈陣的人?”這一點我倒是沒想到。
“哥,要是真這樣,那這陣法還有誰敢用?這不是危險的時候用的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在危險的時候反而對自己不利嗎?”
大手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所以這窺天陣,通常都是在較安全的情況下用的,極少有人會在危險已經出現之後用,所以剛纔大頭纔不想用。”
我這才恍然大悟,剛纔我還以爲大頭是偷懶了,看來他不是不想擺,也不是偷懶,而是他感覺有危險,怕自己被陣法反噬。
“哥,這是你的不對了。你明知道他擺陣有危險,你還讓他在這裏擺陣。”我瞥了大手一眼,我覺得他讓大頭擺陣太危險了,既然他知道有風險,爲什麼還讓大頭這麼做,這有點不厚道。
在大手說話的時候,突然我們的車子劇烈的晃了一下,大手臉色一變,他立刻從懷裏拿出了一張符,猛的貼在了車頂。
這符一貼,車子立刻恢復了正常!
“哥,怎麼回事?”我吃了一驚,立刻朝大頭看去,只見大頭額頭豆大的汗珠一顆顆的掉了下來,顯然是他被剛纔那一下影響到了。
大手警惕的看了一眼窗外立刻對譚教授說道:“教授,你快把門窗全部鎖掉,外面這東西不簡單,它居然能移動實體的東西,恐怕一會兒它會來拉車門的。”
聽到這句話,譚教授立刻把車門和車窗全部鎖了起來,他緊張的嚥了口唾沫,直接從懷裏掏了一把槍出來說道:“現在怎麼辦,這東西要是能移動我們車子,恐怕我們會有危險了。”
可是譚教授這句話還沒說完,我感覺車子輕輕一晃,隨後那種晃動的感覺消失了,可我卻感覺不對勁!
我現在有一種很古怪的感覺,我感覺這車好像在動,可又好像沒有動,反正那種感覺很古怪,根本無法用語言來形容!
突然我腦子裏靈光一閃,我猛的擡頭對譚教授說道:“不對,教授,我們的車好像在動。”
“車在動?這不可能啊!”譚教授立刻看了一眼儀表盤,然後他又仔細的看了一眼車頭。
只見車頭的地面根本沒有動,地的地面也沒有一點移動的跡象,連路邊的雜草也是一動不動,所有的一切像是定格了一樣。
譚教授看了一眼之後說道:“沒動啊!你看這路面和草地都沒……”
可是他話才說了一半,臉色突然一變驚呼道:“不對,這草怎麼可能晃都不晃一下,這深夜絕對不可能沒有一點風的!”
想到這裏他立刻用力的踩下了剎車,誰知道這一腳剎車下去,我們的車頓時劇烈的晃動了一下!
“車子果然在動!這怎麼回事,爲什麼車子明明在動,可是外面的路面和草地都沒變化!”這時候馮教授額頭也都是汗了。
這兩位老教授都是搞學術的,雖然這些年考古也遇到過一些怪事,不過這麼古怪的事,他們也是很少遇到的。
如果不是次跟我們下墓葬,看到了許多更加不可思議的事,恐怕他早嚇傻了。
這倒不是他們兩個沒膽量,只要是正常人看到這種場景都不可能不害怕的。
在這時候,大頭突然停下了嘴裏的唸誦,他迅速的抓起了懷裏的一根令旗,然後直接朝那十幾枚銅錢的間插了下去。
可是這支令旗還沒插下去,聽見砰的一聲巨響,這支令旗竟然直接炸的粉碎!
“糟了!”大頭這一聲糟了纔剛出口,我聽到砰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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