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的大腦裏有一團黑氣?這怎麼可能,我的腦屍蟲已經轉移掉了,怎麼還會有黑氣?以前腦屍蟲在的時候,這東西會散發屍氣那還能理解,現在不應該會有啊。”聽到這句話我也懵了,我感覺這件事不太可能,但是大頭是不會胡說的。
“鶴軒,我也知道不太可能,但我確實看到了,而且你在昏迷的時候,那團黑氣是非常活躍的。所以我認爲你的昏迷和幻覺,應該和這團黑氣有關係。”大頭斬釘截鐵的說道,看來他對自己的這個判斷非常的有自信。
我倒不是不相信他,這黑氣多半是屍氣,但是屍氣怎麼會讓我產生這種幻覺!
再退一萬步講,當時腦屍蟲在我腦子裏的時候,它的確是會干擾我的神志,甚至會讓我做一些很恐怖的夢,但是再恐怖在我醒了之後也知道那是做夢,可是現在經歷的一切絕對不是夢境,那簡直是跟我真實經歷的一模一樣。
“哥,你有什麼想法嗎?”我擡頭望向了大手問道。
大手微微搖了搖頭說道:“我和大頭看到的是一樣的,我同意他的看法。之前我們的確試了很多辦法,可都沒辦法把你弄醒,更沒辦法把這團黑氣逼出來。”
“那後來我是怎麼醒的?”我感覺很怪,既然大手說沒辦法弄醒我,難道我是自己醒過來的?
大手很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一點我也說不清楚,當時你一直在昏迷,我們怎麼都弄不醒你。後來我們也沒辦法了,只能用最土的辦法來試試。”
我知道他們說的是什麼辦法,那不是直接抽我的臉嘛,不過還別說,我剛剛恢復意識的時候的確睜不開眼,如果不是他們那一巴掌的話,我還真醒不過來。
先不說是不是他們把我抽醒的,起碼最後那關鍵一下是那一巴掌給我的,衝那一點我不會生氣。
“哥,聽你們這麼一說,我也覺得這件事有些不對勁,這些夢境我總覺得有什麼意思,好像這些夢境是要告訴我一些什麼似的。”我皺着眉頭問道。
“想告訴你一些什麼?”大手仔細的想了一會兒之後點頭說道:“嗯,你說的也不是沒道理。我看你現在身體一點問題都沒有,也是說這些幻覺並沒有傷害到你,或許……”
大手的話纔剛說了一半大頭跳出來大聲說道:“或許什麼或許,你別胡說八道,我看這個弄幻覺的傢伙是想要他的命。你自己想想他的幻覺一個一個恐怖,一個一個離譜,如果是普通人,恐怕早被嚇死了,也是這小子沒心沒肺還能撐到現在。“
大頭的話雖然難聽,但是話糙理不糙,他說的一點都沒錯,這些幻覺如果是普通人,沒有一個人能受得了的,恐怕早嚇死了。
如果從這一點來看,這些幻覺還真的很可能是想要我的命,聽了大頭的話我皺起了眉頭,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
“教授,你說的是。鶴軒,你先休息一會兒,有什麼事我們晚一點再說。”大手拍了拍我的肩膀不再和我討論這件事,他對大頭使了個眼色,大頭雖然有些不甘心,不過他還是忍住了。
這時候馮教授走過來說道:“現在還不到午1點,鶴軒你好好的睡一覺,晚6點鐘我們來叫你喫晚飯,休息一天我們明天出發,有什麼話要說的,今天晚我們再商量。”
我點了點頭表示感謝,馮教授和譚教授對我都不錯,大頭和大手對我也是真心的,有這樣的師長朋友,我陳鶴軒真是前世修來的福氣。
說真的我現在感覺很累,耳朵裏也不斷的傳來耳鳴聲,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像是大病了一場似的,我還真的想好好的睡一覺。
大手他們分別對我說了幾句話,然後四個人全都走出了房間,看到他們離開了,我重新躺到了牀,慢慢地閉眼睛,準備好好地睡一覺。
誰知道這一覺睡下去是噩夢連連,我只覺得腦子裏非常的混亂,一會兒夢見了安娜柳,一會兒又夢見了死去的李大膽,一會兒看到他們在給我慶祝生日,一會又看到他們腐爛的屍體。
這一個下午睡的我很不舒服,這些噩夢不停的折磨着我的意識,讓我在夢裏從大喜到大悲,又從大悲到大喜。
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一些什麼夢,這些夢沒有意義,但每一個場面都讓我非常震撼,我感覺自己的意識不斷的在被這些夢境折磨。
在我被這夢境折磨的“體無完膚”的時候,忽然我感覺到有人在推我,睜開眼睛我看到大頭站在我旁邊。
“鶴軒,醒醒吧,時間不早了,該起來喫飯了。”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感覺頭腦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不過睡了一覺之後,精神的確是之前好多了。
大頭拿了一件衣服給我換,我稍微梳洗了一下之後從房間裏走了出來,跟着大頭了車,這會手大手和馮教授已經在車等着我了。
他們看到我之後很關心的問了我幾句話,我也都一一的回答了他們,並且表示我的身體沒問題。
隨後譚教授直接開車離開了這裏,我沒有問他要去什麼地方,因爲我的腦子還有點昏昏沉沉的,所以我閉了眼睛靠在椅子休息。
十幾分鍾之後,我們的車停在了一家不大的酒樓前。
說它不大,那是因爲這酒樓和城裏的實在不怎麼樣,不過這裏只是一個小鎮,這座酒樓已經算是小鎮裏最大的了。
我本來以爲我的幻覺已經過去,可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這才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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