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鬥我還真不夠格,沒幾個回合下來,我被他打的連還手之力都沒有了。
雖然我已經很努力的抵擋,可是我根本抵擋不住,小胳膊怎麼可能扭得過大腿。
我一個不留神,被他連續兩拳打在了腹部和臉頰,一口鮮血直接噴了出去。
可是他似乎根本沒有料到我會吐血,竟然被我一口血噴在了臉。
本來我覺得自己是死定了,想到我這半死的一口血,居然救了我自己一命。
天門道人哇的一聲慘叫,兜住了臉的斗篷裏,冒出大股大股的白煙,痛的他雙手保住了自己的腦袋,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看到天門道人這個樣子,我的心臟頓時一陣狂跳,轉念一想我明白了怎麼回事。
我的血陽氣是極其充沛的,論陽氣足足是普通人的好幾倍,而天門道人的身體裏全是屍氣。
陽氣可以說是屍氣的剋星,我這一口血雖然不舌尖血,可陽氣還是很強的,他的皮膚一碰到我的血,立刻被血裏的陽氣給灼傷了,那些冒出來的白煙,是被灼燒以後的皮膚髮出來的。
明白了怎麼回事,我急忙蹲了下來,用手扶住了天門道人的肩膀。
看着他痛苦的樣子,我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其實我也不想這樣的,剛纔那個前輩還讓我要相信天門道人,結果轉眼我們兩個人拼命了。
幸虧我沒被打死,不然我算是想相信他都不可能了。
我一連問了他好幾次,可是天門道人的身子只是微微的抽動,剛纔因爲劇痛的慘叫聲也沒了,整個人平靜了下來,只是他的手還捂在自己的臉,看樣子剛纔我那口血傷的他不輕。
過了1分鐘最有,天門道人突然長嘆了一口氣,從地站了起來,他把頭的兜帽摘了下來,露出了一張滿是血水的臉。
這張臉已經被燒的不成樣子了,破損的皮膚還在冒着血泡,一滴滴的膿血從血泡裏滲透出來,看去非常的可怕。
天門道人的臉本來很嚇人,現在更加的恐怖了,看到他臉變成了這樣子,我的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謝謝你了,小傢伙。”天門道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表示感謝。
我尷尬的一笑說道:“前輩,我把你的臉弄成了這樣,實在是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的。”
“這事兒怎麼能怪你呢,剛纔我是被一個幻陣給困住了。幸虧有你那一口血,否則的話我怎麼可能這麼容易脫身。倒是你,我剛纔打了你兩拳,你沒什麼事兒吧?”天門道人關心的問道。
我急忙搖了搖頭,說實話,剛纔天門道人打的我很重,連血都吐出來了,說沒受傷那是假的。
不過我恢復的很快,剛纔那一拳,雖然是打的我有點內傷了,不過這會兒已經恢復了五六成了,再過一會兒,應該沒事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胸口,又摸了摸自己的臉頰,直接告訴天門道人我沒事。
其實他算,我也會告訴他的。
現在他問了,我更不會藏着掖着了,於是我把自己被迷心術困住,一直到那封信和地圖的事,原原本本的對他說了一遍。
天門道人皺着眉頭,讓我把那份地圖和信給他看一看,我也沒多說什麼,把那封信和地圖遞給了他。
他看的很認真,把四張地圖的每一個細節都看的仔仔細細,最後他又讀了一遍那封信。
過了片刻之後,天門道人把信和地圖遞給我,讓我收好。
當我把信和地圖收好之後,天門道人才開口問道:“從信看,這個人似乎和你沒什麼關係。但是這個人的動機很值得考慮,他沒有告訴我們,爲什麼要幫你。不過從目前來看,這人應該對你沒什麼惡意,起碼暫時還不會對你有什麼不利。”
我見他一直在強調從信看,從目前看,他似乎是話有話,好像還有什麼話沒說出來。
於是我問道:“天門前輩,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人不可靠,那他的這份地圖咱們也不能全信了。”
天門道人擺了擺手,他轉身指着遠處對我說:“你看着地方,完全和地圖畫的一樣,也是說這地圖是很準確的。我也看了前面的那張總圖,面把三煞局標註的很詳細,位置也非常的準確。這麼詳細的地圖,算是我都沒能力畫出來,這個人絕對是非常瞭解三煞局的,否則是不可能把方位都標註的這麼清晰準確,這張地圖完全可以相信。”
“那他會不會在一些關鍵的位置動手腳呢?”本來我倒是沒都多想,現在被他一說,我反倒是有些擔心了。
天門道人搖了搖頭對我說:“這個應該不會,像我剛纔說的,他暫時還不會對你不利。如果他要殺你,根本不需要給你留信,直接一刀殺了你行了,我們可以暫時信任他。”
我這才點了點頭,其實我說不能完全相信,也只是想更小心一點而已,天門道人說的這些道理我早想到了,如果我懷疑的話,我根本不可能會照着這張地圖走,現在天門道人都這麼說,那我更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前輩,咱們在這裏已經耽誤的太久了,我有些擔心大頭和大手他們兩個,那封信說他們被困在了煞位的心位置,我怕時間耽誤的太長他們會出事,咱們別多說了趕快走吧。”我催促道。
天門道人聽我這麼說,他也點了點頭,我們兩個人對了一下地圖之後,朝着山繞了去。
根據地圖的標註,我們在山的時候,還會遇到8個迷陣,這8個迷陣都是擋在關鍵位置的,只要我們避開行了。
在我真正見到這8個迷陣之後,我更加慶幸自己有地圖了,如果我什麼都不知道亂闖,恐怕闖個十幾年都不可能闖進煞位的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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