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股怨氣並不是很濃郁,但是範圍卻大的離譜,這是很不正常的。
一般來說怨氣的濃郁程度直接影響到它的大小,像這麼淡的怨氣竟然有這麼大的範圍幾乎是不可能的,可我偏偏看到了。
最怪的是大手和大頭他們兩個看不見,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兄弟,你說這村子空有一大片怨氣?”大手擡頭望着村子空問道,我立刻點頭說道:“沒錯,很大一片,幾乎覆蓋了整個天空。”
“怪,爲什麼我看不見。怨氣並不是什麼特殊的陰氣,我的天眼境界雖然沒你高,可是沒理由看不見啊?”大手陷入了沉思,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回答不了他。
“這事情的確有了古怪,不如我們進去看看再說。既然鶴軒他說這裏有怨氣,那我們小心一點行了,再說有你和天門前輩在,也不用太擔心。”大頭看了一眼周圍,似乎也沒發現有什麼古怪。
我雖然看到了這裏有怨氣,但是我覺得大頭說的不錯,既然咱們來了進去看看,更何況我們算不進去,也沒辦法離開這裏了,弄不到汽油我們是寸步難行。
四個人商量了一會兒,我們大踏步的朝着村子裏走去,現在正好是正午時分,應該加家家戶戶生火做飯的時候,可是這滿村的煙囪卻沒有一根冒着炊煙的。
“前輩,好像有點不對勁,現在是做飯的時間,怎麼沒一家的煙囪有煙的?這太古怪了!”朝村子裏面走了一段路,我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們找一戶人家問一問。”天門道人沒有做出什麼判斷,他只是伸手把自己的兜帽戴了起來。
天門道人的樣子有些嚇人,普通人看到他的容貌都會嚇一跳的,男的或許還好一點,要是女的肯定會被嚇的不輕的,這種事天門道人沒有少遇到,所以他纔會有這麼一個動作。
這個村子規模不是很大,看去人也應該不是很多,我們走了一分鐘左右,來到了一棟破舊的磚瓦房前面。
這棟房子牆面沒有刷牆粉,是用光禿禿的石塊砌起來的,屋頂的瓦片雖然很整齊,但是也有好幾片破裂了,這屋子的主人似乎也沒換的意思。
房子的外圍用籬笆圍了一塊地出來,籬笆裏面了一些蔬菜,量不是很多,應該是主人在家閒來沒事的時候種的,這麼一點菜肯定是不夠一家人喫的,所以不可能是做口糧才種的。
我們繞過了籬笆牆,從正的一個缺口走了進去,來到門前我用力的敲了幾下門。
很快裏面傳來了一個緩慢的腳步聲,聽聲音來人年紀已經很大了,走路的速度很慢。
“誰啊?”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屋子裏面穿了過來。
“老人家,我們是過路的,能麻煩您給杯水喝嗎?”我撒了個謊,這樣會讓對方減少點戒心,畢竟突然四個陌生人來敲門,正常人都會警惕的。
我一句話說完,大門打了開來,開門的是一個年近七十的老頭。
看這老頭的歲數應該還不是很大,可是他的頭髮卻已經全部都白了。老頭看了我們一眼問道:“你們好像不是我們村裏的,怎麼回到這裏來的?”
我早準備好了回答,立馬跟他說,我們是因爲汽車沒油了,正好到了這村子裏,所以想來討杯水喝,順便問問看有沒有辦法弄點汽油可以繼續路,否則的話我們不能走了。
老頭還是很好講話的,在說話的時候,我刻意開了天眼觀察了他一下,發現這老頭身陽氣很淡,整個人有一股濁氣,這股濁氣是灰白色的,覆蓋在老頭的身凝聚不散。
我從來沒見過活人身有這樣的濁氣,立刻湊在天門道人耳朵邊問他怎麼回事。
天門道人嘆息一聲告訴我,這老頭恐怕死期已經不遠了。活人之所以是活人,那是因爲活人身有陽氣和生氣,陽氣用天眼可以看見,生氣卻只能用精神力去感應。
因此,一般來說用天眼只能看到活人身的陽氣,但是人在即將壽終的時候,身會出現一種濁氣,也是傳說的死氣。
這種死氣很淡,普通人是看不見的,只會覺得對方氣色不好,但是也說不出來氣色哪裏不好。
等到這股濁氣濃郁到一定程度的時候,那代表這個人的壽命要到頭了。
天門道人還說,我以前之所以沒見過,那是因爲我沒見過壽命快到的人,這老頭有這種現象,那說明他的壽限已經快到了,只是他自己不知道而已。
被他這麼一說,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這老頭人還算客氣,對我們四個陌生人一點都不懷疑,一想到過不了多久,他會壽終,我這心裏還真的很不好受。
老頭帶着我們到了客廳裏,指着一張四角桌說道:“你們坐一會兒,我去給你們倒點茶,休息一會兒再說。”
“謝謝老伯,不用太忙的,我們要四杯白開水行了。”我很禮貌的說道。
老頭也沒說什麼,拖着緩慢的步伐進了廚房,我們四個人則是靠着桌子坐下,我開始打量起了這間屋子。
可是我纔看了一眼,大頭突然咦了一聲說道:“咦?這老頭不是一個人住?這裏還有其他人?”
大頭這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我一愣!我立刻扭頭看向了大頭,只見他正用手指着桌子的四碟菜說道:“這老頭一個人,怎麼喫的了這麼多菜?而且這菜也太古怪了一點!”
“你小子管人家喫多少菜乾嘛,老先生年紀大胃口好,你管得着嗎?”我覺得大頭這傢伙是無聊,這算什麼理由,下意識的地頭看了一眼桌子。
這一看我也覺得怪了,桌子這四碟菜全部都是肉食,一盤整雞,一盤紅燒肉,一盤清蒸魚,還有一整隻豬頭。
這四碟全是大菜,普通人家通常是有客來,或者是祭祀的時候纔會弄這麼多菜,尤其是整隻的豬頭肉,很少有人會在家裏這麼喫的,的確是有些古怪,別說是大頭,連我看到了都覺得不對勁。
很快我又發現了一個問題,這桌子沒有碗筷,也是說老頭並不是在喫飯。
我用手摸了一下這些碟子,發現這些碟子還是熱的,也即是說這些菜是剛剛纔做好的。
大頭說的對,這老頭一個人,怎麼可能會做這麼多菜?
家裏只有他一個人,桌子也沒有祭祀的東西,根本不可能是做了祭祀先祖的,那麼他做這麼多是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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