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什麼事兒不好做,偏偏在這種時候發瘋,他要是聽我的話,我們兩個人現在能合力制服凌雲子。
可我現在不但要拉住他,還要騰出手來抵擋凌雲子,大頭這個混蛋,真是會給我找事情。
凌雲子的速度很快,雙手一把抓過來,直接我和大頭的脖子抓了過來。
眼看着他的手要碰到我的脖子,我急忙往左邊一閃躲開了這一抓,可是大頭這傢伙正在往旁邊跑,根本沒有注意凌雲子的手。
眼看着他的後脖頸要被抓住,我急忙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的腳彎處,大頭完全沒有一點防備,右腿一軟身子矮了半邊,很險的避開這一下。
可是這傢伙連頭都沒回,豎起身子朝前面跑,竟然連頭都不回一下。
“大頭,別鬧了,再鬧要出事兒了。”看到大頭居然還在往前跑,我頓時急了,當時對着他大喊。
哪知道大頭完全沒有一點反應,他像是聽不到我說什麼似的,居然頭也沒有回,低頭還在往前跑,力氣大的離譜,我怎麼拉都拉不住。
剛纔我以爲他只是有些魯莽,可是現在一看情況似乎不太妙,這傢伙怕是有點不對勁。
因爲他背後對着我,我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從他的表現來看,他絕對有問題。
這時候凌雲子又朝我抓了過來,因爲距離太近,我根本躲不開,情急之下,擡頭一腳踹了去。
凌雲子肉身強橫,我這一腳根本不可能踢傷他,能把他踹個跟斗不錯了,所以我一點不擔心他會有事。
誰知道我這一腳別說是把他踹個跟斗了,連把他頂開一點都做不到,反而還被凌雲子給撞大倒退了好幾步。
剛纔那一腳踹去,我覺得對方身有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量,我才碰了一下被撞了開來,整條右腿一陣痠麻。
這一撞的力量太強了,直接把我撞了個踉蹌,右手再也抓不住大頭,手一鬆從大頭的手腕滑了開來。
沒了我的束縛,大頭擡腿朝旁邊飛奔了出去,我想去拉住他,可是凌雲子的右手已經伸到了我的脖子。
情急之下我只能一個地打滾避開了這一抓,但也正是這一滾,我再想去拉住大頭已經拉不急了。
怎麼辦?我百分之百的肯定,大頭只要跑過去,那絕對是必死無疑,看他現在的樣子,八成心智都被迷惑了。
可爲甚麼我的意識還這麼清楚?
連凌雲子都着了道,沒理由我能保持大腦清醒的。
難道說真的是因爲那篇正氣歌?
對了,我怎麼把這正氣歌給忘了,大頭說過我的正氣歌是衛道之音,我也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但有一點我能肯定,之前是這正氣歌讓他清醒過來的。
不管能不能行,現在必須要試試了,我必須在大頭走遠之前,想辦法讓他停下,算拼了自己性命不要,我也不能讓他出事。
想到這裏我張口喊道:天地有正氣,雜然賦流形。下則爲河嶽,則爲日星。於人曰浩然,沛乎塞蒼冥……
我和他唯一相差的,是我學不會他的曲調,這一點實在是非常的怪異。
剛纔這麼長的一篇殄,我只看了一遍能默寫出來,這麼變態的記憶裏,我居然連那首歌的一個音調都記不住,這已經不能用古怪來形容了。
看來是冥冥有一股力量,在阻止我記住這首歌,但並沒有抹掉我對這首詩的記憶,所以我還能完整的背誦出來,甚至連吐字的節奏也能記住。
一首正氣歌出口,凌雲子和大頭兩個人同時停了下來扭頭看向了我,剛纔還迷茫的眼神,居然有了一絲清醒!
我猜唸了兩句正氣歌,居然有這樣的效果,這讓我非常的震驚。
我沒想到這正氣歌居然這麼厲害,果然像是大頭說的那樣,我念誦正氣歌有強大的驅邪作用。
當我念完最後一句風檐展書讀,古道照顏色之後,大頭和凌雲子全身一陣,剛纔孔洞迷茫無助的眼神,一下子變的無清醒。
他們兩個人連打三個冷顫,額頭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掉了下來,足足過了兩三秒之後,凌雲子第一個清醒了過來,他看着了我足足一秒鐘才喫驚道:“我……我剛纔怎麼了?”
“前輩,你剛纔一直在念道德經,還出手攻擊我,看來你是被人控制了神志。”
“我被人控制了神志?”凌雲子似乎還不知道剛纔自己做了什麼。
仔細想想他不知道纔是正常的,要是他知道才真的不正常了。
以凌雲子的修爲,如果他知道自己被控制了神志,絕度會有辦法脫身的,我相信這個世界,沒有誰能夠強行控制他的意識。
以凌雲子的實力,想要控制他的意識,只有用迷惑和誘騙,除此之外沒有其他的可能。
這好有些惡鬼殺人的時候,都是用幻覺把人騙到危險的地方,或是摔死、或是淹死、或是砸死、或是燒死、或是撞死。
而且被害死的人,到死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真正死因,甚至他們以爲自己在平地走路,但下一秒摔死了。
想到這裏我把剛纔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凌雲子。
聽完我的話之後,凌雲子微微眯起了雙眼,這時候大頭也慶幸了過來,他迷茫的問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又把剛纔的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大頭。
聽我說完之後,大頭尷尬的說道:“不是吧,我又被迷了神志?他孃的,怎麼回事,我怎麼自己一點感覺都沒有的?”
“你如果能感覺到,也不會被迷了神志了,你第一次被迷惑的時候難道知道了?”
大頭被我一句話說的啞口無言,張了張嘴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最後只能憋住了沒說話。
在我數落大頭的時候,凌雲子突然大聲說道:“這地的殄是誰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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