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柳微微一笑說道:“早上我看你睡的香,就沒有叫醒你,下樓的時候,我問了一下這裏的老闆,想打聽一下這裏哪家養的黑狗。老闆很奇怪我爲什麼要黑狗,就問了我幾句,我沒有跟他說具體的,只說我願意高價收黑狗血,後來我才知道,這老闆家裏就癢了一條黑狗,他現在去給狗放血了。”
“這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巧的事”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們本來只是來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的,沒想到居然這裏就有黑狗血,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對了,趕快去找那老闆,讓他不要殺了那隻狗,我們不能造孽,我現在麻煩已經夠多了,絕對不能再造孽了。”我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就往房間外面跑。
安娜柳卻一把攔住了我說道:“你放心吧,我已經交代過了,那個老闆說絕對不會殺死那隻狗的。他誰那條狗他養了好些年了,也捨不得讓它死,就是放點血而已。”
聽到這話我舒了口氣,我可不想因爲自己要血,就害了一條性命。
“你先去刷牙洗臉,等會下樓喫點東西,拿了黑狗血我們立刻就走。”安娜柳遞過來一塊毛巾說道。
我也不廢話,立刻拿起了毛巾,洗漱完畢就和她下了樓。
來到樓下我們在旁邊吃了點早餐,就在旅館的大堂裏面等老闆,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左右,老闆牽着一條狗從門外走了進來。
我一看這隻狗渾身漆黑,沒有一絲的雜毛,狗的右腿位置包着一塊紗布,上面隱約還有血跡。
“姑娘,這是你要的黑狗血,我特意把我們家的毛毛帶來了。你看看,這是純種的黑狗,沒有一絲雜毛的,絕對是貨真價實。不過血只能放這麼一小瓶了,我怕多了毛毛會死,你見諒了,不知道夠不夠。”
說着老闆就遞過來一個玻璃瓶,裏面裝了滿滿一瓶子狗血。
“夠了,夠了。”安娜柳立刻接過了瓶子交給了我,我用手摸了摸瓶子,發現裏面的血還是熱的,應該是剛剛纔放的血。
“老闆,你們家裏怎麼會養這麼一隻黑狗的,而且還是一根雜毛都沒有的,這倒是少見啊。”我把玻璃瓶放了起來順嘴問道。
老闆尷尬的笑了笑說道:“實不相瞞,我養它也是爲了黑狗血。兩位應該是外地來的客人吧,可能不知道這裏的事。”
說着老闆左右看了一眼,似乎是怕人聽到,他走到我們旁邊小聲的說道:“不瞞你們說,我們這個鎮子,經常有怪事兒發生,半夜見鬼那是常事兒,別人都說黑狗血辟邪,所以我就養了它,尋思着如果哪天遇到邪門事兒,我就放點黑狗血辟邪。不過我的運氣還不錯,我養了毛毛六年了,一次怪事兒都沒遇到,所以一次血都沒放過,我想兩位半夜三更的找黑狗血,肯定是遇到什麼怪事兒了吧。”
我看了一眼安娜柳,然後假裝有些緊張的樣子說道
“哎喲,真有這事兒啊,那你們可要小心一點了。”這老闆立刻就相信了我的話,我完全是胡謅的,沒想到這老闆還挺好糊弄的。
之後這老闆又給我們傳授了一些適用黑狗血的敲門,當然他說的那些完全是胡扯的,都是民間的土辦法,根本就沒用,不過我還是很熱情的表示了感謝。
聽他說完之後,安娜柳給了他1000塊錢,這老闆看到有1000塊,差點樂的連牙黃都噴出來,對着我們千恩萬謝的,就差沒跪下磕頭了。
拿了黑狗血,時間還不到早上七點,我們兩個立刻就啓程回去。
路上安娜柳一直在笑,我問她爲什麼笑,他說我簡直是說謊話的小祖宗,怎麼就想出來買了一套鬼屋,說的跟真事兒一樣,那老闆居然也信。
我則是呵呵一笑說那老闆明擺着就相信這種事,不然他怎麼會養條黑狗就爲了放血,我要是說其他的事他肯定不相信,反而是說買了一棟鬼屋他會相信。
再說我們半夜去買黑狗血,這事情的確有些奇怪,只有這個藉口纔不會引人注意,我可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我們的事,編造一個不存在的房子,讓他們轉移一下目標,省的麻煩。
安娜柳這才知道我爲什麼要編造一個鬼屋,路上我們兩個人又說了一些事兒,經過昨天晚上,我的心情開朗了不少。
此時此刻安娜柳已經在我心裏有了一個不可取代的位置,我對她的感情也在不斷地昇華。
不過安娜柳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兒,昨天那樣慢慢的朝小鎮裏面走她還能堅持,可是要她像我這樣一路狂奔着跑回去根本就受不了。
眼看着她滿頭細密的汗珠,我一把拉住了她說道:“安娜,到我背上來,我揹你回去。”
安娜柳連忙拒絕道:“不,這不行,揹我回去你怎麼受得了,還是讓我自己跑吧。”
“放心,多個你的重量對我來說沒什麼區別,以前大手就說過,體內陽氣越強的人肉身就會越強對不對我現在的陽氣是普通人的30倍以上,身體的力量和持久力都是普通人的數十倍,別說背一個你,就是背兩個都沒問題。”說着我強行把安娜柳背到了我的後背上。
安娜柳起先是拒絕的,但是在我的堅持下,她最終還是放棄了抵抗,我揹着她一路狂奔,只用了不到3分之1的時間,就回到了馮教授的家裏。
其實我們回來的已經非常快了,幾乎沒有浪費一分鐘的時間,我的心裏非常擔心大頭,我還清楚的記得昨天晚上蜀中散人的表情,如果他能輕鬆應對,絕對不會是那種表情的。
然而就在我們快到馮教授家裏的時候,一陣巨大的天破聲從遠處炸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