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老哥，難道無塵大師看到的這場景有很大問題嗎？”我見天門道人的臉色不善立刻開口詢問道。
“當然有問題了，這可不是好兆頭啊。無塵大師是有道高僧，如海法師臨走前，我特意向他討教過，他說佛門的修行方法和我們道門有很大的不同，佛門神通是從禪定中所得，不像我們道門的法術是有特定的修行方法的。”
“佛門的神通是從禪定中所得！你的意思是說，佛門的法術沒有具體修煉的方法？完全靠自悟？”
天門道人很鄭重的點了點頭湊到我耳邊輕聲說道：“是的，如海法師是這麼告訴我的，我想他不會騙我。他還說禪宗是最接近神通的宗派，禪宗的大師在佛門之中也是實戰能力最強的，所以他才說有無塵大師在我們身邊他能放心了。”
“原來如此，老哥你是說因爲無塵大師是禪宗的高僧，所以他在定中看到的肯定和我們要去的地方有關係對不對？”
“孺子可教，你小子還算聰明，我聽如海法師說過，佛門的天眼通是非常厲害的，天眼神通配合佛門五眼，其預測能力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比我的鬼手相經還要神妙。”
“比你的鬼手相經還要神妙！”我大喫一驚，急忙問道：“可是如海法師不是說過你的鬼手相經是玄術界第一嗎？”
“這個是如海法師擡舉我的，況且如海法師說的是從某些方面來說，沒說佛門天眼神通能全方位的超越我的鬼手相經。”天門道人笑了笑說道。
聽他這麼一說我點了點頭：“我明白了，是我想歪了，這麼說無塵法師看到的這個場景，真的不是什麼好的預兆了，難道說預示着我們會遇到大難？”
“無塵大師，您怎麼看這件事？”之前天門道人都是和我輕聲溝通的，沒有讓無塵法師聽到我們的談話，不過這句話他問的很大聲，目的就是故意詢問無塵法師的。
聽到天門道人這麼問，無塵老和尚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老僧從上午想到現在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我也想感應一下看看到底會發生什麼事，不過我一點都感應不到，所以才說出來想詢問一下天門道長，老僧曾經聽說過道長的鬼手相經乃是道門一絕，能夠推算到過去未來的一切事情。”
天門道人立刻搖了搖頭笑道：“呵呵呵，無塵大師過讚了，老道的相術只是小道而已，豈能跟大師的天眼神通相比呢？”
他這句話倒是謙虛了，從他之前跟我的談話就能聽出來，他雖然尊重佛門的天眼神通，但是也不認爲自己的鬼手相經比天眼神通差。
無塵老和尚是個老實人，他一生都在參禪修佛，真正接觸世事的時間不是很多，再加上他童身出家，其實根本就沒有多少社會經驗。
所以天門道人這自謙的話他一點都沒聽出來，反而還真的認爲他是自貶鬼手相經，急忙說道：“道長是不是誤會老僧看不起道門的相術？老僧絕對沒有這個意思，老僧是真心實意的討教的。”
“是無塵法師你誤會了吧，老道可沒有責怪你的意思，況且法師說討教也太折煞我
“好好好，只要道長沒有誤會老僧就好了。”
天門道人微微一笑也就不再跟他客氣了，他伸手在懷裏摸了幾下，突然一拍自己的腦袋說道：“哎呀，你看老道我真是糊塗，我的羅盤已經毀了，沒有羅盤我怎麼推算呢。”
我看了一眼天門道人，發現他的表情似乎並不像沒有辦法的樣子，我跟天門道人也認識有段日子了，不敢說對他了若指掌，可是對他的性格脾氣還是有些瞭解的。
現在看到他的表情，我心裏立刻下了一個判定，這老傢伙是故意這麼說的，他肯定有其他的辦法。
“老哥，你就別在這裏賣關子了，我看你肯定有其他的辦法，對不對？”
“你這小子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你覺得我在騙無塵法師？”天門道人聽我這麼說立刻不快的說道。
“呵呵，老哥，你能騙別人，可騙不了我，我只要看你一眼，就知道你有辦法。”
天門道人很不爽的啐了一口，還沒等我開口他轉身就走。
“大師，不要管他，你說看到東方有紅雲對不對？”
“不是紅雲，是紅霧！”無塵老和尚糾正道。
“對對對，是紅霧。法師，你想我們現在是在西藏，要去的方向是南京，而南京不就是在西藏的東邊嗎？你說你看到的紅霧，會不會就是我們要去的南京呢？”
無塵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這一點老僧我也想到了，不過南京乃是六朝古都，歷經數千年而不滅，儘管歷史上多有妖孽縱橫，但還是沒有能夠真正滅掉這座古老的城市。老僧看到的那片紅霧之中怨鬼甚多，密密麻麻少則數百萬，多則上千萬，這麼多的人，若非滿城屠盡，斷然不可能會有這麼多，可是要說整個南京城被屠殺乾淨，老僧也不太相信。”
“滿城都屠殺乾淨！”我微微一皺眉，心裏也覺得這不可能。
我轉身對笑婆婆問道：“婆婆，你在南京城隱居這麼多年，你能不能老實的告訴我一句，南京城除了你以外，還有沒有其他隱世的高人？”
笑婆婆搖了搖頭說道：“在南京城內隱居的高人是沒有的，老婆子在那裏呆了30年，如果城裏有什麼高人的話，老婆子不可能會不知道。不過無塵法師有一句話說的對，我也不相信南京城會被屠盡，南京這個地方雖然沒有什麼厲害的高人隱居，但是經常會有玄術界的高人經過這裏，數量非常之多，因此這麼多年，南京城裏真正有妖魔邪祟作亂的時候並不多。”
“沒有妖魔邪祟作亂，那腦屍蟲呢？”我一句話就問到了關鍵點上。
笑婆婆一愣，這個問題她還真的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或許她說的都是實話，可是腦屍蟲這件事，她也是沒有辦法解釋的，畢竟那是實實在在的事情。
旁邊的老不死看到笑婆婆沉默了，立刻站了出來說道：“小子，老太婆她一輩子不撒謊，她說的也沒有錯，從古到今南京城都是玄術界人聚集的地方，這種地方極少會有妖魔作祟。至於你說的關於腦屍蟲的事情，其實我覺得不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