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麼說，這些百姓來到這裏的時候，全部都是正常人的咯？”我一皺眉g。
聖行法師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們來這裏的時候都是正常人。
當時因爲來朝拜的人太多，寺廟空間有限，所有就讓他們在寺院外的空地上等待。
一批批的人輪流入寺院禮佛，以免人太多，會影響我佛門的清淨。
可是人太多了，這麼多人，就算連日不斷的放人進去，也需要很長的時間纔行。
所以監寺大和尚，就在外面準備了一些乾草，讓他們可以暫時休息。”
聽到這裏，我還是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急忙問道：“那後來怎麼樣了呢？這些人就在外面，難道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老和尚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剛開始我們並沒有發現異常，這些施主也都是很正常的朝拜禮佛。
進去一批就出來一批，出來一批又進去一批，這樣循環往復的排隊輪流。
可是很快寺裏的僧人就發現，這些人朝拜完了以後，似乎沒有離開，而是重新回到了人羣裏，坐在乾草上等待着。
起先，發現這個現象的小沙彌也沒多想，只是以爲他們一起來也想一起走。”
聽到這裏我點了點頭，這個想法也是人之常情。
人是羣居的動物，通常一起來的，都會想要一起走。
這是人的潛意識，只要有一個人開始等待，其他人也都會一起等待，這一點很正常。
並沒有什麼覺得奇怪的，這倒也不能怪那小沙彌。
要是我的話，也會那麼想，別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小沙彌了。
恐怕連老和尚都會這麼猜測。
“哦，難道說，他們並不是打算一起走？”我立刻明白這句話後面的意思。
聖行老和尚低點了點頭說道：“是的，很快那小沙彌就發現的異常。
因爲這些人都是他一個個引進去禮佛的，所以人雖然很多，但他幾乎都見過面。
尤其是最初進來的幾個人，他更加記的清楚。
等到最後一批人入寺禮佛之後，外面突然又來了一批人。
他一看就覺得不對勁了，因爲這批人，正是最早入寺禮佛的那幾個人。
小沙彌一眼就認了出來，當時就覺得事情好像有點不對了。”
聽到這裏，我恍然大悟，這事情果然是有古怪。
“確實奇怪，如果說他們真是來禮佛的話。
那也已經禮過了，就算不走，也不可能再進來一次。
燒香禮佛，哪有來兩次的？普通人能把每尊佛像都拜一次。
那就已經算是很虔誠的了，這些人還真是有其他目的的。”
聖行老和尚嘆息了一聲說道：“確實如此，當時是我們大意了。
監寺大和尚當時正在譯經，並沒有太多心思去管這些俗事。
所以也就忽略了，那小沙彌發現不對勁之後，去彙報了大和尚。
可是當時大和尚只是說，既然施主們虔誠，那多朝拜一次也無妨。
所以小沙彌也就沒有多問，仍然帶着這些人入寺禮佛。
可是兩遍禮佛完畢，最初的一批人竟然又來了。
這一次小沙彌終於還是忍不住，直接找到了老僧。
當時聽到這事，老僧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
馬上就出了關，這時候第三次的禮佛已經開始。
可是他們的眼神卻顯得異常空洞！”
“異常空洞！”這個詞語用的非常精準。
“您說的空洞是什麼意思？”我立刻問道。
我覺得這個詞語絕對不簡單，正常人的眼神怎麼會空洞呢？
“老僧也說不出來，這些人的舉止行動都沒任何問題。
以老僧的眼力，根本看不出絲毫破綻，但他們的眼神卻像是沒有靈魂的一樣。”
“沒有靈魂！”我一驚。
“是的，沒有靈魂，老僧就是這種感覺。
我也說不出來，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但仔細看看，又覺得這些人都很正常。
身上也沒有什麼陰邪之氣。
可是這種感覺卻非常強烈。
爲了弄清楚怎麼回事。
我就叫住了其中一個人。
試探着跟他說了幾句話。
這個人的思維都很正常。
沒有絲毫一樣地方。
老僧甚至找了個機會。
用靈魂力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
結果還是一無所獲。
這個人沒有一絲古怪。
可我心中就是有這種不安。
最後證明，老僧的不安是對的！”
說到這裏，他嘆了口氣。
“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後來發生了什麼怪事了嗎？
這些人既然都沒問題。
又怎麼會變成這樣的？
難道是他們離開之後遇到了什麼事？”
老和尚卻搖了搖頭：“不，他們並沒有遇到什麼事情。
這些人只是來寺廟裏禮佛朝拜的而已，並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
老僧在大殿裏站了許久，幾乎把剩下的人全部都看了一遍。
結果還是一無所謂，無奈之下我就只能回了自己的禪房。
並且告訴比丘們，要有鬧心的接待施主。
只要他們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就一定要尊重他們。
如果有什麼怪事發生的話，一定要立刻來通知我。”
聽到這裏，我心裏對事情的大概，已經有了一個瞭解了。
起碼到現在爲止，聖行老和尚的做法都沒有絲毫問題。
甚至可以說他已經做到了最好，我找不出有一點點的瑕疵。
起碼我敢肯定，這件事如果是我遇到，恐怕不會處理的這麼好。
老和尚說到這裏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
他看了我一眼說道：“結果讓我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哦？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已經是我第三次詢問了。
老和尚這才嘆息道：“這些人在朝拜了七次之後，終於不再進入寺廟。
本來以爲他們會離開，可誰知道他們並沒有離開，反而是全部睡在了寺廟門口。
誰知道就在半夜的時候，外面突然一陣吵雜的聲音響起。
老僧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聽到外面有人來喊我，說陛下御駕親臨了。
老僧立刻穿衣起來，急匆匆的去見陛下。
來到門口的時候，我發現一隊御林軍，已經把外面的村民全部趕走了。”
聽到這話，我下意識的朝朱元璋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