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你要帶我去哪”
這半年來,她跟他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可她的父母一直不同意她跟他好。
就因爲他的年齡太大了,不適合她。
無奈,她只能壓抑着滿腔的情愫,假裝對他沒有任何感覺。
也是,如果她跟他好了,那她爸媽鐵定會成爲別人指指點點的對象。
自己被人說倒沒什麼,可她不想讓她父母受委屈。
這半年來,她爸已經開始給她介紹對象,她都以官司纏身爲藉口推掉了。
本來她跟林家的官司就一直僵持了足足半年。
戴澤神神祕祕的笑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蘇小羊也不再問清楚,跟他上了車後,就靠着車窗,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二十分鐘。
蘇小羊跟着戴澤下車,走進一家藝術畫展中大樓。
目光掠過一框框牆上版釘的畫,不由得有些疑惑:“這是”
在她看着那些畫的期間,身後一抹女性高挑的倩影。
戴澤用眼神暗示她轉身。
當看到錢好的時候,她驚的捂住嘴巴。
錢好同樣目光含淚的望着這個最好的朋友。
她心裏一直感激她,半年前,在她昏迷的那段時間,她替她照顧母親,爲她盡孝,替她處理母親的身後事。
這些她都銘記在心。
而那些傷害她,傷害她家人的,她也一刻都沒忘記。
這次回來,正是她復仇的開始。
“好好,真的是你,你回來了。”蘇小羊激動的跑過來抱住她,又哭又笑的。
悲傷又欣喜的情緒感染了她。
錢好點着頭,哽咽的說不出話來。
“你這個死沒良心的,居然不聯繫我。”蘇小羊對她一番抱怨。
半年前,她醒來的時候,小羊很驚喜若狂,可自己告訴她,她要離開汝城,先回老家安葬母親。
可她辦完事,電話號碼一換,沒再聯繫過她。
蘇小羊心裏也肯定對她諸多抱怨。
錢好不由得哭笑着道歉:“對不起”
她一回來就聯繫上戴澤,然後就有了現在這一出的驚喜。
蘇小羊佯裝生氣:“你要是不跟我說清楚,這半年來你的經歷,休想我原諒你。”
“好。”
說着,將他們領到工作室。
程氏集團。
周正拿着一張畫展門票遞給程司昂。
他眉頭擰緊,滿是煩躁:“這是什麼”
他現在在上班,這周正膽肥了,居然敢打擾他。
“這是一個神祕畫家的個人畫展門票,你要不要去看看。”
“不去,沒興趣。”他現在的興趣只有工作。
“你不去估計會後悔的,那裏有你一直想找的人。”周正不再拐彎抹角,告知他。
這半年來,他們找不到錢好,估計是有誰動了什麼手腳把她藏
起來了,不過她一出現在汝城,就再也沒辦法隱藏了。
聞言,原本還埋頭苦幹的程司昂瞬間擡眸,幽暗深邃的鷹眸泛着冷酷的綠光。
沒有半點逗留,如風一樣,很快就消失在辦公室內。
周正看着桌上那亂的一團糟的文件,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幫他收拾着。
錢好正和蘇小羊敘着舊,戴澤在畫展中心大堂幫她招呼着前來參觀的貴賓。
瞭解到她這半年來的不容易,蘇小羊不由得替她心疼:“好好,恨他嗎”
錢好眼神微黯,她知道好友口中的他是誰。
說不恨是假的,可她很確定的知道自己恨他的身份,身爲程家人的身份。
有些牽強的笑了笑,轉移話題:“別說我了,說說你吧,跟戴澤怎麼樣了”
蘇小羊臉上掛着苦澀的笑意,眼神複雜的望着她,她沒有告訴好友,戴澤的大哥跟她媽有過一段感情。
那個拿着錢羞辱她媽的男人是她恨的男人。
如果她知道這件事,她還會覺得戴澤好嗎
“你怎麼了是不是有情況”錢好平靜的尋問,一眼便看穿她有心事。
蘇小羊回過神,搖了搖頭:“沒有,我跟戴澤沒有情況,我們就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的關係。”
錢好無語的瞪了她一眼:“普通關係會對你這麼好會把妞妞當成自己的女兒”
“你別自欺欺人了,你就是愛上他了,他雖然比你大這麼多,可他心思細膩,爲人沉穩正直,嫁給比自己大的男人其實沒什麼不好,跟着自己的心走,別錯過了。”
“我爸媽不會同意的。”蘇小羊有些黯然。
“是你爸媽跟你過一輩子,還是他跟你過一輩子”錢好有些氣結。
蘇小羊努了努嘴:“你說的倒簡單,沒有家人祝福的婚姻,怎麼可能支撐的了一輩子總會爲了家人而鬧矛盾離婚的,你又不是沒見過。”
“你就是太優柔寡斷了。”
“你還說我自己呢,這種事擱你身上,你能想的開”
“我”錢好想說她一定想的開,可話剛到脣邊,工作室的門突然被一股強烈的力量所踢開。
只見程司昂滿臉陰霾的出現在她們面前,而戴澤一臉無奈和歉意:“抱歉,我攔不住他。”
錢好有些震驚,呆呆的望着那張熟悉的俊臉,原本談笑風生的嘴臉也僵住了。
她沒想過她會這麼快就見到他,回國之前,她早就想過,自己會見到他的,可沒想過這麼快。
見狀,蘇小羊拉着戴澤離開,把空間留給他們。
“你怎麼知道是我在辦個人畫展”錢好將心裏的悸動蘊藏,故作漠然的問道。
毫無波瀾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比陌生人還要生分的態度面對他。
程司昂一步一步的逼近她:“你是不是特不希望我找到你,t的不想見我是不是”
他越靠近一步,言辭就越壓抑,最後完完全全的爆發出來。
那雙深情的黑眸此刻染滿了赤紅的血絲,怨氣冷冽的瞪着她。
錢好不由得蒼涼後退了一步,臉色有些刷白,眼神撇開,故作絕情的跟他撇清關係:“程司昂,我不想跟你有任何關係,我們做陌生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