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於林堅決地說:“我看你了,我得得到你,我不管你那個什麼女朋友,別說你還沒結婚,是結婚了,只要是我想得到的,也一定要得到,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滴!再說,我姐我姐夫都支持我跟你好。”
張偉頭大爲疼痛:“我實話告訴你,我們倆不合適,我可以把你當朋友看,也可以把你當妹妹看,可是,是不能把你當戀人看。”
於林:“爲什麼?”
張偉:“因爲你不是我適合的那種女人,我也不是你適合的那種男人。”
“你是我適合的那種男人,我喜歡你這種男人,我爲什麼不是適合你的那種女人?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我哪點不好?你說,我改。”
張偉哭笑不得:“你哪點都好,但是,不適合我,我的意思是你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姑娘,很直爽的小女孩,很好玩的小朋友,只是,和我不搭配。”
於林坐起來:“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是個小孩,小女孩,不是一個女人,那種意義的女人,是不是?”
張偉含混其詞,模棱兩可:“這個東西,要意會,說出來沒意思了,兩個人在一起,是要有感情基礎的,是要有默契和相投的性格的,僅僅靠外表的吸引和一時的好感,那樣是不會長久的。”
於林:“少給我說這些大道理,我告訴你,偉哥,追本姑娘的小夥子多了,可我都沒看,看你了,我不管你說什麼,我有我自己的主意,反正我的機會多的是,我的時間多的是,我不達目的決不放棄,我不相信你是個木頭人。”
張偉心裏連連叫苦,遇這麼一個小太保,得小心點,一定不能給她機會了,否則真溼身,無顏見傘人姐姐。
剛喫過午飯,又接到何英的短信:“喫過午飯了嗎?”
“喫過了,你呢?”
“我也喫過了,在公司喫的。”
“公司一切還好吧?”
“不好。”
“怎麼?沒業務?”
“業務倒是不少,可是沒法開展,財務的流動資金都被老高轉移走了,沒錢開展業務了。”
“哦,”張偉沒想到老高做事情這麼絕:“那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把業務推掉唄,走一步看一步吧。”
“春節前的業務應該很多的。”
“是的,但是沒辦法,隨他去吧,你什麼時候放假?”
“臘月37。”
“你去哪裏過年?”
“回老家。”
“哦,什麼時間走?怎麼走?”
“臘月28走,和王炎一起,王炎的男朋友開車一起走,搭便車。”
“那好,春運太緊張了,坐公共車很擁擠,我本來想把我的車給你,讓你開車回去的,這樣倒省事了,兩個人輪換開也安全。”
張偉有些感動:“謝謝你的好意,不用了。”
何英微微嘆了口氣:“唉——幹嘛要說謝,不喜歡聽你說謝我,你這麼對我見外嗎?”
張偉:“沒有的,只是習慣了這麼說。”
何英:“臨走之前你能來看看我嗎?”
何英:“時間會來得及的,我開車送你去興州,你抽點時間,我們一起說會話,好嗎?求你,答應我……”
張偉一下子心軟了:“好好,我答應你,你不用送我去興州,我先回海州,27日下午去興州,正好我回宿舍帶點衣服。”
何英高興了:“你真好,我等你,不打擾你了,你忙吧。”
張偉知道自己的弱點,最見不得女人服軟,最怕別人求自己,他知道這來源於自己性格的本質——善良。
想想何英也夠可憐的,對自己又那麼一往情深,去見見面吧。
即使自己不愛這個女人,但也沒有理由去傷害一個對自己關懷備至、深深摯愛的女人。
張偉想幫助何英,但他不知道該怎麼幫,也知道自己幫不了。
正午的陽光非常舒適,曬在身暖洋洋的,和風細暖,周圍山坡的竹海對張偉有極大的誘或。
張偉看着左前方的一個山頭,決定去征服它。
張偉帶着相機準備出發。
於林要一起去。
“不行,”張偉果斷地說:“公司裏要有人值班,你在家值班。”
“我不,我也要去爬山。”於林吵吵嚷嚷要去。
張偉眼一瞪:“現在公司裏我們兩個在,你得聽我指揮,哪裏能都走呢,有人來找怎麼辦?”
於林嘟噥着:“留個紙條在門,有來找的打電話好了。”
張偉搖搖頭:“不行,那樣會耽誤事情的,你這麼不聽指揮,以後我怎麼帶你出去?”
於林無可奈何:“那好吧,自己一個人在公司好沒意思。”
張偉感覺於林到底是個孩子,像個小頑童,無憂無慮,玩性很大。
想當年,自己也曾有過這般幸福時光。
現在不行嘍,生活的壓力和發展的壓迫感,時時在催動自己奮進、努力。
張偉邊走邊拍照,很快進入了竹林的小張。
小張曲徑通幽,蜿蜒而,越來越陡。
張偉興致盎然,疾步如飛,腳步輕鬆地很快到達山頂。
這個山頭後山那個高的多,站在山頂的一塊平臺,俯視周圍的小山頭,還有零零散散分佈在山間的村落,以及蒼翠的竹林和綠綠的田野,心曠神怡,盤山公路像一條玉帶,迴旋環繞在山間。
張偉弄完了方案,心裏格外輕鬆,山頂的和風徐徐吹來,松濤陣陣。陽光照射下的山間小溪,時隱時現,反射出點點亮光。
張偉看着遠處的綿綿羣山,雲霧繚繞,衝着遠處大聲喊道:“傘人姐姐——”
羣山迴盪:傘人姐姐——傘人姐姐……
傘人姐姐不知道能不能聽得到自己的聲音。
張偉愜意地躺在大石頭,摸出手機,突然看到自己那天存的陳瑤的電話號碼。
對,給陳瑤發個短信。
“陳董好,下午好。”
“喲!張經理,貴客,下午好,幾天沒消息,怎麼您老人家突然有空問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