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傢伙,想的是多,丫丫是隨口說的,不要放在心,她不瞭解我和你和陳瑤之間的關係和過去,她看我們老是在一起,晚又出來,自然擔心我們……嘿嘿……”
“哼……你放心,我不會怪丫丫的,這死丫頭,差點做了我小姑子,現在可是好了,心都拐到瑩瑩那邊了,不和我近乎了……”
“你什麼都喜歡細琢磨,唉,你這個性格啊,總是改不了,”張偉笑笑:“在我眼裏,瑩瑩是我最愛的人,最親的人,除了瑩瑩,是你了……”
“這麼說,我是你第二最愛的人,最親的人?”何英眼睛發亮:“這麼說,你愛我……”
“別誤會,我對陳瑤的愛和對你的愛不是一回事,我對陳瑤的愛是男女性情之愛,是情愛,對你的愛是朋友之愛,是友愛,”張偉說:“別打我馬虎眼啊……”
何英努努嘴:“嗯……知道了……不說這個了,去哪裏溜達……”
“去醫院,看老徐!”張偉說:“我去陪陪老徐,你去和顧曉華啦啦呱。”
何英覺得張偉有些異常:“這都晚了,你怎麼又突發想去醫院,明天早去不一樣嗎?”
“你不知道我這人喜歡說乾乾啊,我想到哪裏去哪裏……”張偉說着,拉着何英走到停在附近的那輛轎車旁邊,衝執勤的那位便衣打了個招呼:“大哥,我倆要去醫院,能不能送俺們過去?”
“沒問題,走,請車!”這便衣特警下午已經知道了張偉抓獲倆爆炸嫌疑犯的事情,見了張偉格外客氣,看張偉的眼神裏充滿了佩服和欣賞。
張偉再一次體會到,尊重來自於實力,無論幹哪一行,都是這樣。
到了醫院,老徐正躺在牀和顧曉華聊天,精神不錯,見到張偉和何英,很高興。
何英和顧曉華聊天,張偉坐到老徐牀邊,和老徐說話。
“徐哥,我今天抓了倆四禿子的部下,交給梁市長了,”張偉說:“這倆是爆炸案的幫兇,是狗腿子的馬前卒,我還發現了爆炸案的證據,剩餘的雷管和定時器什麼的。”
老徐看着張偉:“哦……他們說四禿子是在爲誰辦事了嗎?”
“木有,他們是小卒子,是不知道的,”張偉看着老徐:“其實,徐哥,這事兒咱們都能估計了大約摸……”
“呵呵……小張,凡事要講證據,必須要有確鑿的證據,人命關天的大事,約摸是不行的,”老徐笑笑:“雖然我們覺得一定是,但是,沒有證據,白搭……”
“嗯……四禿子和王軍失蹤了,他們懷疑是我乾的,說是我綁架的,不過,我沒幹啊,這個事情很怪……”張偉說:“還有,他們都說老潘在北京開會……”
“是的,他是在北京開會,開完會又辦理公務,我聽到的情況是這樣。”老徐說。
“嗯……我想去證實一下,”張偉悄聲對老徐說:“我現在懷疑要害你的那人是他排出來的,雖然現在公安審理到什麼程度還不知道,但是我的直覺,老潘想幹掉你,因爲你知道的太多了……”
老徐打個寒噤,看着張偉:“你想怎麼辦?”
老徐沉默了,猶豫了,他一方面擔心老潘會害自己,又擔心老潘會咬出自己。
尋思了半天,老徐終於下了決心,摸過牀頭的紙和筆,寫下了一個地址,交給張偉:“如果他真的在興州,那麼必定在這裏!”
張偉高興地接過來,裝進口袋:“太好了!”
“還有,你得小心,注意安全,他現在溜冰溜地多疑恐懼,天天疑神疑鬼,老是擔心有人要殺他……”老徐低聲告誡張偉:“那別墅四周有警報器,還有安裝的機關……他有私藏的手槍,五四,還有不少子彈,我親眼見過……最好你不要打草驚蛇,偵查到他的去向,及時向梁市長彙報……”
張偉自有主意,衝老徐點點頭:“徐哥,你放心,我有分寸!”
一會,何英和顧曉華進屋,張偉和何英告辭離去。
回到哈爾森家,大家都睡了,只有丫丫還在客廳的沙發等候他們。
見到他們回來,丫丫放心了,輕鬆地樓去睡覺了。
何英看着張偉苦笑:“你妹妹對瑩瑩真夠忠誠的!鐵桿粉絲!”
張偉聳聳肩膀:“哈哈……還說丫丫,你對瑩瑩不也是很忠誠嗎,天天把我看的死死的!”
何英撇了撇嘴巴:“哼,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不說了,睡覺去,老老實實去睡覺,不準亂折騰,聽見沒!”
“是,休息,睡覺,拜拜,晚安!”張偉快步樓,跑進自己房間。
張偉躺在牀,很快睡了。
等到四周一片靜寂,張偉突然醒過來,一骨碌爬起來,看看時間,凌晨3點。
張偉悄悄起牀,穿一身黑色的夜行衣,穿輕便的旅遊鞋,帶紙和筆,又從壁櫥裏摸出一個小巧的工具箱,躡手躡腳下樓,打開別墅的後門,迅速消失在夜色裏。
張偉按照老徐寫的地址,直接去了郊區潘唔能的那座別墅。
沉沉的夜色,黎明前的黑暗籠罩着這座別墅。
張偉無聲地穿行在別墅周圍的竹林和灌木,在圍繞別墅查看了一圈之後,隱蔽地接近後門。
着後門的門燈射出的微弱燈光,張偉掏出紙和筆,仔細地畫起來……
畫完後,張偉打開工具箱,帶黑色的皮手套,拿出鉗子,開始尋找報警機關……
此刻,在梁市長辦公室裏,燈火通明,老梁和祕書正在焦急等待。
祕書看看時間:“梁市長,這都半夜3點多了,要不,您先休息會,我值班,有什麼消息我隨時給您彙報!”
“不——”梁市長一揮手:“我不困,我在這裏等,我等司徒浪子給我承諾的今晚撬開那倆雜碎嘴巴的消息,時間不能再拖了……”
祕書見勸不動老梁,也作罷,給老梁的水杯又放了一點茶葉,加熱水。
“那個鄭一凡的材料,送出去了嗎?”老梁看着祕書,突然想起來這事。
老鄭下午剛班把材料和證據弄好了,密封在一個大信封裏,老梁派祕書去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