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影凝望着這個平靜的水面,少許便回去了。 .
當方陽把雪柔送走回來的時候,便看到奶奶正在十字路口不停的張望着。
奶奶看到是方陽的車子時,便三步並做兩步的小跑過來。
看着奶奶這麼急的趕過來,便趕緊把車子開過來:“奶奶有什麼事兒,快上車。”
“陽陽啊不好了,你二爺他快不行了,你趕緊去看看吧!”
“啊,二爺在哪裏,有沒有打120?”
奶奶上了車子,不由得搖搖頭。
“哎,你二爺啊就是個老固執,那小唐醫生都打電話叫了,人愛120也來了,你二爺他就是不去,他說他就要你看,說別的人誰也看不了,這不,給你打電話也打不通,你說說來也巧,就你不在的這兩天你不在,剛剛那小唐醫院還給我打電話,讓我想盡一切辦法找你,說二爺馬上就要沒氣了,你什麼也別說了,趕緊去看看二爺去……”
聽着奶奶焦急的聲音,便趕緊開車趕了過去。
當到了衛生部的時候,看到院子裏圍了不少人。
一看到方陽過來,便不由得閃開了一條路。
當來到唐有容面前的時候,她臉上透着一絲愧疚,焦急的說道:“方陽你可來了,趕緊給二爺看看吧,讓他轉到大醫院高低不去,可把我急死了。”
此時的唐有容依然是兇涌澎湃的,妙不可言,但是方陽卻無睱欣賞,來到二爺面前。
“二爺,我是方陽,我來了?”
“陽,陽陽啊,來,背,揹我過去!”
聲音極小,方陽趴在她面前才聽到。
“哦,好好,二爺你說揹你去哪?”
“荷塘……”
“啊……”當一聽到是那荷塘的時候,不由得一怔,剛剛經歷過那神奇之旅,二爺怎麼就知道了?
“快……,揹我過去,記住誰也不能跟着,要不然……咳咳!”二爺沒說出來,便發生劇烈的咳嗽,而後閉上眼睛。
一副馬上就要油枯燈滅的感覺。
“好,二爺,我揹你過去。”說完便趕緊背起二爺走了過去。
二喇叭是村子裏最愛看熱鬧的人,這個時候怎麼也不會少了他,便緊緊的跟在後面。
其它的人一看二喇叭過來了,便也都跟了過來。
方陽這時猛的衝着跟上來的人大叫一聲:“二爺說了,你們誰也別過來,要不然會天降橫禍的!”
大家一聽天降橫禍的時候,大部分人都停住了腳步,二爺這人一輩子教書育人,在村子裏又是輩分最高的人,所以威望極高。
從來不給別人開玩笑,所以平常他不怎麼開口,只要一開口,表示你這個人的問題就非常嚴重了。
當所有的人都停在那的時候,這二喇叭也想着弄到這個獨家爆料。
所以便衝着所有的人沒好氣的說了一聲:“都愣着幹嗎?趕緊走吧!想着弄點天災人禍不是?我可告訴你們,咱們村我誰都不服,就服二爺,二爺這輩子那可以說是德高望重,是咱們做人的楷模,他老人家說的話,我可以向大家保證,絕對比着車瞎子算的卦都靈驗。好了,想着好好活下去的就都回吧,我不管你們回不回,我反正是回去了……尼瑪,這事兒,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走了……”
說完便呵呵一笑,走了。
村子裏的人其實也都服兩個人,一個就是公認的二爺。
另一個就是這村裏的二喇叭,就算現在的人不少人都用上智能手機了,但他們得到的消息還是沒有二喇叭的快。
衆人都回去了。
就連方陽的奶奶也被杏蓮攙回去了。
在回去的時候,奶奶看着杏蓮像之前一樣攙着他的樣子,輕輕的拍拍他的手問道:“杏蓮啊,你不生你弟的氣了吧?”
杏蓮一聽樂了,笑笑說道:“奶奶,看你說哪去了,我那幾天來大姨媽,心情不好,其實啊當天回去就後悔了,只不過這臉皮薄,一直沒有拉下這臉,沒事兒,等有機會親自找我陽弟好好賠個禮道個歉,你看咱們都是隔牆鄰居,低頭不見擡頭見的,我能記這個仇嗎?走,奶奶,好些天沒和你拉呱了,我們聊聊去,順便啊,給你揉揉肩去。”
說着便看到杏蓮攙着奶奶過去了。
這二喇叭一直跟在他們後面,聽到杏蓮這話,不由得“切”了一聲。
“你切什麼切?”杏蓮一直跟二喇叭不對付,所以當回頭一看是他的時候,不由得怒火中燒。
奶奶拉了下他,杏蓮本就不想搭理他,不過那二喇叭又說了一句:“有的人啊,就像頭髮~情的老母豬,見頭豬都想讓上一上,你看連頭小公豬都不放過……”
這杏蓮也急了,冷不丁的衝過去,上去就是一把,這二喇叭屬於那種水膘的人,一身的肥肉跑起來總那麼不方便,所以這一巴掌剛好抓到胸口上。
剛想着起來再打的時候,這二喇叭就拔腿跑了。
杏蓮剛想去追,便被奶奶拉住,拉回了家:“別打了,雖然你摔了個腚墩,不過疼一會兒,你再看看他臉上,抓得跟斑馬似的多難看……”
聽到這,不由得笑了。
“那是他活該,奶奶走,拉呱去。”
……
再說這二喇叭,臉上被抓了好幾道,回家之後,便回家擦了點消炎水,看着臉都花了的樣子,心裏那個氣就別提了。
“麻的,左杏蓮,你個死女人等着,老孃早晚也得整死你!”
就在他剛想着給他老公打電話喊冤的時候,這纔想起來方陽背二爺的事兒,想到這,但大叫一拍腦門。
“你看我這記性,怎麼把這事給忘了……”
說完便趕緊帶着一頂花草帽走了過去。
別人離的遠,都沒聽清二爺說的什麼,不過二喇叭卻聽得清清楚楚,是讓方陽揹着他去荷園,所以但加快速度跑了過去,爲了掩人耳目,這二喇叭便從玉米地裏趟了過去。
……
而再說方陽揹着二爺走過去,當離荷塘越來越近的時候,卻感覺到這身上的二爺變得越來越重。
方陽這個時候忍不住扭頭看了看二爺,二爺緊緊的閉着眼,表情看上去很痛苦。
“陽陽,快,快到那個破房子的西邊,快……”
“二爺,我怎麼感覺你的身子越來越重?”
“現在什麼都不要說,看到破房西側的容花樹就往下挖……記住誰給你說話都不能聽,要是你一回頭,就全完了。”
方陽聽着二爺的聲音越來越小,便趕緊衝了過去。
果不其然,原本二爺那單薄的身子此時變得如同大山壓頂一般,讓方陽渾身是汗,有種累虛脫的感覺。
而方陽這個時候卻能聽到耳邊傳來一陣陣空靈的慘笑聲。
方陽明白生死攸關的時刻到了,怎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掉鏈子,咬牙也要堅持下去。
揮汗如雨,累如喘牛。
就在這個時候,那二喇叭也追了上來。
看着方陽走路駝着背,累得一步三搖的時候,心裏不由得笑了。
“這小子可真會演,我倒要看看你們這爺倆能演出什麼花活來?還天災人禍,你以爲是七八十工啊,現在可是相信科學的時代,我二喇叭一定要拿出手機,把你倆的事錄下來給姐妹們當個樂子看看,哈哈……”
想到這,便拿出手機,打開錄像功能拍了起來。
而就在他剛一打開錄像的時候,一個不可思議的黑霧把她給嚇住了。
就看到那二爺的上方,鋪天蓋地的烏雲,如一個巨大無比的蘑菇雲籠罩在二爺的頭頂。
二喇叭先是一愣,嚇得手一哆嗦,手機掉到了地上,方陽也聽到了聲音,不過方陽謹記二爺的話,沒有回頭,二爺這時嘴裏輕聲的說道:“造孽啊,真是造孽啊?”
其實二爺是在說身後追上來的二喇叭,而方陽並沒理會,只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揹着他往那破屋走去。
這二喇叭嚇得手機都沒敢揀,便躲在了一棵樹後。
當發現方陽沒有發現他的時候,這才悄悄的從樹後出來,而後笑一聲竊喜去拿手機。
不過就在他剛拿開手機對着他倆拍的時候,一下傻眼了。
那二爺的頭頂還是有着那個巨大無比的黑色蘑菇雲,當她擡頭看的時候,卻發現二爺的頭頂什麼都沒有,依然是晴空萬里,萬里無雲。
咦,真是稀罕了,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我這攝像頭出問題了?
哦,應該是天熱汗水進到攝像頭裏了。
這二喇叭想想前些天的事兒,拍照就是很模糊,到手機店裏去修,那人就是用風筒吹了吹就要了他20塊錢,現在想想還很氣。
想到這,便長長的出了口氣,再次拍了起來。
就在他再次拿起手機對準二人的時候,卻再次把她嚇得手一哆嗦再次掉在地上。
因爲他看到手機屏幕裏的黑雲一下變成了一個猙獰可怕的鬼頭,做出猛的扭頭狀……
當二喇叭嚇得幾乎癱在地上的時候,再次壯着膽看看天,天朗氣清,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
就在他一愣神的時候,發現方陽已比到了那間破房的西側,一晃就看不到了。
二喇叭這才趕緊爬起來,舉着手機貓着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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