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花嘿嘿笑着說道:“哎,要是半道碰不流-氓,得辛苦我家柳大嘴了?祝福我吧!”
這時見一枝花一偏腿了車子,而後消失在月光裏。
這一晚都忍不住,要是她家柳大嘴也出去打工的話,這村子裏的男人還不都得遭殃啊?
…………
次日一大早,太陽已經鬆鬆軟軟的升了起來,而此時牀的方陽還在熟睡之,臉露着幸福的笑容。
嘭嘭!
這時傳來門環撞擊門板的聲音。
“膽兒,快點起牀了,娘啊給你做好飯了,快起來喫點吧。”
一聽到做好飯了,方陽這時才努力的睜開眼,揉揉,爬了起來。
“好好,娘,你眼神不好怎麼還給我做飯啊?以後可不許起了,改明我早點起。”
“不用,娘老了,晚老睡不着。”說着便走了過去。
當他剛想穿衣服的時候,卻發現身掉下來一張照片。
“呀呀,怎麼忘記了,完了完了。”這時他才發現照片已經摺了一點角,方陽趕緊用手摳起來,扳直了,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幸好沒折到臉,要不然啊不好看了,嘿嘿,不行,我得趕緊去集把照片弄一下!”
當他剛想着穿鞋下地兒的時候,卻發現大褲衩溼了一片,摸了摸放在鼻子聞了聞,嘖嘖幾聲。
我去,又做夢了。
趕緊從他的破提包裏,抽出一條花褲衩穿,而後把這件溼了的褲子扔到了牀,走了出去。
不得不說這瞎孃的廚藝還是不錯的,一碗雞蛋滷麪條,一個蒜汁黃瓜,還有一個芝麻醬豆角,聞着特別香。
雖然是幾個家常菜,但是要讓瞎娘做起來,肯定要費不少時間,從這精緻的農家飯裏也能感覺到瞎孃的真心實意,甚至把自己當成了兒子看待。
“味兒成不,膽兒。”瞎娘細心的問着,眯着眼看着方陽。
“好喫,這是我喫過的最好喫的飯,娘,你也喫,給你饅頭。”
方陽夾了一口菜嚐了嚐,說着。
看了看筐子裏的兩種饅頭,一種自己的手工饃饃一種是在外面換來的白麪饅頭,從顏色都能看得出來。
方陽拿起一個白麪饅頭遞給她:“娘你喫。”
這時瞎娘眯着眼望了望,笑笑說道:“娘不喜歡喫這個,太玄了,還有一股發酵粉的味,還是我用老面頭做的饅頭好喫。”
說着便伸手摸了一個乾裂的黑饃饃吃了起來。
“娘……”
“聽話,你要不聽話,娘可生氣了?”
聲音聽去好像要發急的樣子,方陽這時鼻子一酸,讓他感覺到了一種叫母愛的東西。
“娘,我聽話,我喫。”說着便拿起白麪饅頭吃了起來。
“噯,這才乖嗎?現在家裏沒啥事兒,你多出去轉轉,等些日子該忙了。”
“呃!”方陽說了一聲。
剛剛夾了一筷子芝麻醬豆角,便聽到門口傳來自行車的車鈴聲。
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姥姥……方陽在家嗎?”
聽去好熟悉?誰啊?
“誰啊?”這時方陽便問了一聲。
“我聽着像是賈醫生家的外甥女啊?你趕緊去看看,是不是有啥事啊?”
方陽一聽這纔想起來,這聲音好像真是那美女醫生白如雪的聲音。
乖乖,這麼漂亮的美女門來幹啥?
懷着重重疑問便走了過去。
剛到門口,便看到清純可愛的白如雪,因爲之前去他家給賤麻子看病的時候,發現她胸有一顆小黑痣,所以這個時候,方陽的眼直溜溜的望了過去。
還別說,這夏天穿的衣服本來薄,加她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小褂,裏面帶着一件紅色的小內-衣,看去特別明顯。
也許是天熱,所以白如雪的衣釦開了兩個,剛好露出那一條迷人的小雪溝,隨着她的呼吸,起伏不定,看着眼饞。
“小雪,你找我啥事啊?”
方陽見她用手掩了一下胸脯,這才意識到自己太失態了,趕緊問道。
當目光落在她臉的時候,發現她的臉已經變得異常紅潤,跟塊紅蓋頭似的。
“哦,我是來還你錢的,來……回你給了我一百塊整的,藥費一共是18塊,我現在找你82塊,你數數。”
方陽一聽頓時笑了笑,接了過來:“不用數,我信你!”
“這不是信不信的事兒,錢的事還是當面數清的好,免得以後不好說。”白如雪再次重複着。
“那,那你不怕我給你假錢。”
“不怕……噯,你這是去哪啊?”說着便望了望她。
白如雪這時擡頭看了看他,這時發現他正望着自己,趕緊低下頭去:“轉轉。”
說着便走了過去,而後腳蹬幾下,一翹腿兒矜持的坐了去。
望着那長裙飄飄的樣子,心裏有點說不出的感覺。
這小醫生長得真是水靈,嗅着那殘留下來的香味,心裏美滋滋的。
摸了摸口袋裏的82塊錢,心裏那個樂,這回算去集也有錢了,先把小荷的照片過下膠,而後再給娘買點營養品啥的,以後得好好過了。
想到這裏便走了回來。
“膽兒啊?是不是那賈醫生家那丫頭。”
“嗯,是的,娘,還我錢的,回美人嫂子借了我一百塊錢,給那賤麻子看病的,等我以後掙了錢啊?我還給她。”
瞎娘這時趕緊從口袋裏摸出一個手帕,想掏錢,方陽趕緊說道:“娘,你要是真把我當你兒子的話,把錢收回去,我這幾天去外面找找活,保證很快還給我嫂子行了吧?”
聽到這裏瞎娘鼻子一酸,用力吸了口氣,他明白方陽這孩子是個好孩子,便把錢放了回去。
“哎!膽啊!娘感覺真的很對不住你,你們,洞房都沒入,我那不爭氣的女兒跑了,把家裏這個爛攤子交給了你,你說她怎麼那麼狠心呢?我……哎!她要是敢不回,我,我非得擰死她不可。”
說到這裏能看感覺到瞎孃的心裏也恨透了女兒柳小荷。
“娘,沒事,我會一直等他的,要是他真不回來啊、我是你兒子,咱不是說的好好的嗎?反正你這個娘我是認定了,嘿嘿!”
聽着方陽的話,老太太真的很欣慰,大口的吃了起來。
“膽啊,娘給你說個實話,你也不用等了,其實娘也想着讓你再找個媳婦……我那閨女哎……連娘都不要了,會要你?”
老太太這時也真的傷透了心,所以才說出這話的。
“娘……”
“你別說了,我都懂,你是個好孩子,娘也明白,我看人家這小雪不錯,不如……”瞎娘說到這裏,沒再說下去,當然不說兩人也都明白。
“別,娘啊你想多了,我會等小荷的,放心吧。我想好了等下我去集一趟!”
“去集幹啥?”
方陽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但最後還是從口袋裏掏出那張照片,說道:“我在抽屜裏翻到一張小荷的照片,我想去集過下塑,要不然一見潮壞了。”
當老太太看到她手裏拿着的那一張一寸照片時,再也忍不住了,鼻子一酸哽咽起來。
“多好的孩子啊?你這傻閨女不知道珍惜,哎!”
方陽笑笑說道:“娘,我願意等,不怪小荷。”
“我看你是傻!”瞎娘這時已經淚流滿面。
“那是,我是傻,好了,娘,你趕緊喫,吃了我洗洗碗去了。”
瞎娘應了一聲,着淚水大口的吃了起來。
這頓飯是老太太喫得最舒心,最香的飯菜。
喫完之後,老太太非得給他錢,方陽說什麼也不要,最後老太太擰不過他,只好作罷。
方陽這時騎着車子出了家門,往村口走去。
經過村口處有一個不大的預製板的小橋,有一條小河溝從橋下流過,水是用來澆地用的,水不大,清澈如泉。
小橋邊有兩棵大樹,一到夏天的時候,都會長得格外茂密,加村口沒有房屋的遮攔,風很大,坐在這裏,能氣死空調,所以這地方成了大家乘涼的最好地方。
老頭,老太太,光着p股的小孩子,嬉鬧一片,當然更多的是村子裏的留守女人,這種熱鬧的地方自然少不了一枝花。
鄰里之間,村裏的大事小事,都是從這地方傳出來的。
這個時候,方陽騎着這輛永久牌自行車騎了過來,村裏人管這種自行車叫“洋車”。
一見到橋頭黑壓壓的一片,方陽有點後怕。
要知道村子不大,但事兒不少。
特別是自己這種過來做門女婿的男人,自然成了村子裏的熱點。
還沒等他騎過來,這裏便已經亂成了一片。
見他們扇着蒲扇,抽着捲菸,你一言我一語,議論紛紛起來。
“喲!這不是老六家女婿嗎?這大早的去哪啊?”一枝花這時便站了起來,一伸手,用那噴着香水味的紙扇子擋住了他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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