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面的小雪也緊跟着。
“大~爺,剛纔那一羣帶着警察帽的人是不是往這個方向去了?”
賣糖葫蘆的大~爺看了看,嘆了口氣說道:“小夥子,別追了,那些人啊?你最好別惹,惹不起啊?”
“我的車子還在他們手呢?你得告訴我怎麼找他啊?要不然我都回不去了,我是柳花村的,老遠了,走路的話,擦黑都到不了家。”
賣糖葫蘆的大~爺看了看了他,搖搖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癮一樣。
“好了,那我告訴你吧,他們啊剛剛去往北邊去了,穿過那條馬路,有一個大院子,他們在那裏呢?不過我還是想提醒你一下,那種人是些潑皮無賴,能要要,要不來算了,聽大~爺一句勸吧!”老頭說着便騎自行車走了。
“糖葫蘆,5毛一串!三串一塊二!”
看着老頭那無奈的眼神,方陽隱約感覺到不對勁。看樣子這大~爺應該沒說錯。
趕緊又按原路回去,經過那錄像廳的時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你小子瞪我-幹嗎?”
“老闆,我告訴你,要是你騙我,等下老子砸到了你的錄像廳。”說着便一把拉起小雪走了過去。
在外面負責賣票的小子一聽,氣得直晃腦袋,看看跑過去的方陽笑了:
“他麻個壁,什麼玩意兒還砸了我的錄像廳,你要敢來,老子剁了你!”
但此時的方陽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擠過熱鬧的集市,過了大馬路走進了這裏面的一個衚衕裏,按那大~爺說的,應該是這裏。
這時方陽心想這回免不了大戰一場,還是讓小雪趕緊走的好,要不然會更麻煩。
“小雪,你趕緊走,我等下拿了東西過來。”
“不,我要跟你一起走,要是你的車子要不回來呢?”
“要不回來我自己走着回去,我跑得我二大~爺家的驢都快,你放心吧?”方陽這時說着,是想把氣氛放鬆一點。
“切,我纔不行呢?驢還沒騾子快呢?不管你怎麼說,我今天都要跟你一起走,車子要回來了我先走,要不回來,你帶着我走。”白如雪這時斬釘截鐵的說着,看來跟他嗑了。
“唉呀,小雪,你怎麼這麼不懂事兒呢?趕緊走,你不怕你姥爺罵你啊,你不怕村子裏的人說閒話啊?我可別忘了我是有媳婦的人,我帶着你,你這輩子都嫁不出去!”方陽這時也顧不得其它了,只要能把她攆走行。
“不怕啊?等下真沒車子,你帶着我,快到村口的時候,我再下來,怎麼,不行嗎?”白如雪這裏竟然賴了,天啊?這女人咋這樣啊?
“好好,那隨你吧,不過你最好在這裏等着,要不然真打起來,小心把你的胳膊腿都打斷,說不定那些鳥人,把你拉到屋子裏……跟,跟剛剛看那電影裏一樣?”
“你,你說什麼呢?方陽,你,你壞死了。”白如雪這時萬萬沒想到他能說出這種話,讓她再次想到了兩人看的電影,那男人把女人拖到山洞裏的聲音,她的臉頓時臊得通紅。
“好了,別都別說了,聽話,要不然我可不管你了。”說着便大步流星的走了過去,此時那竹節要不回來,他心裏能不急嗎?關鍵還不知道那羣人在不在這裏,心想這到底是怎麼了?連這警察都這個熊樣兒,真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要老子是所長,非把你們一個個扒~開p股打個皮開肉腚。
都說藝高人膽大,而方陽這貨他可知道自己師父崔八十的厲害,師父那本事,恐怕十里八鄉都找不到一個對手,現在都90多歲了,依然跟個壯小夥一樣,每天早一手一個大石盤子圍着村子裏轉,那種場面絕對震懾人心。
當初有一算卦的曾說過師父崔八十可是是護國大將軍轉世,最後自清王朝之後再也沒有了皇帝只能降生到這小村子裏了。
大家對於這一說法深信不已,要不然怎麼會力大無,壽南山。
這麼些年跟着這個怪老頭學武,那可不是蓋的,老頭很少收徒弟,卻唯獨看到方陽的時候,欣喜不已,當收了他之後,對他更是十分苛刻,要是不按他說的完成,那絕對是一頓暴揍,在這種情況下,纔有了方陽這麼結實的身板,不過老頭說了,習武先習德,要除惡行善,要是你敢幹壞事,非過來扇他嘴巴子不可。
記得次去打酒,因爲缺斤少兩,把那酒店的老闆打了一頓,師父不知從哪冒了出來,當場一頓時狂揍,這時方陽才明白過來,這老頭跟鬼似的,不知道啥時候出現了,所以他一般不想着打架,怕萬一惹了惹,又被師父狂扁。
面對女人經驗確實尚缺,但是對於打架這事可不陌生,真發起狠來,連他自己都恨,當然這是他自己說的,真正的動手打架還真沒有,因爲以他現在的功夫,壓根沒有施展的機會。
剛剛走到一個不大的院子裏時,便聽到裏面鬧得正歡,方陽趕緊走了過去,看了看這個黑木門,木門跟瞎娘那門差不多,而且牆垛子長滿了狗尾巴草,盾樣子像是多少年沒人住的一樣。
門口的石墩子已經碰得面目全非,順着門縫往裏看去,見院子裏倒是鏟得挺乾淨,裏面擺着五六張桌子,桌子擺着幾個菜,看去挺豐盛。
方陽聞了聞,罵道:“狗曰的,伙食不錯,好像是那道口燒雞的香味,還有拍黃瓜,蒜茸藕片,還有菠菜芥末攔豬肝……”
這時見那瘦高個一下把帽子扔掉,把衣服也脫了下來,扔到樹根底下,這小子正是搶自己錢的那個無賴,這個時候光着背,儼然是一副流-氓相。
“好了,還在這裏裝個毛啊?都脫了吧。”這時一個人從裏面走出來。
“脫,脫,麻子哥你不說我們哪敢啊?”
麻子哥?
當裏面的小子一喊,方陽的心咯噔一下,趕緊推了推門,裏面插着條門閂,但是順着裂開的門縫看去,頓時大喫一驚,麻辣皮……這貨竟然真是賤麻子。
真是冤家路窄啊?這小子怎麼在這?他還和警察有關係?怪不得在村子裏走路都是橫着走的。
“好了,別這麼說啊,大哥說了,這幾天效果不錯,以後啊準備在集多開幾個錄像廳咱們不用跟那錄像相的老闆合作了,只要裏面的人一坐滿,扮成警察去掃h,你說這些人哪個不要這張臉啊,五塊一個,一天弄他個幾撥,咱們兄弟們大發了,哈哈……”
當方陽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頓時明白了,-奶-奶的,原來這是個圈套啊。
而這些傢伙,是些假警察,你大~爺的,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收拾收拾你們不可。
看來今天的自行車是收不過來了,不過今天一定把你們的錢收過來,老子現在正好缺錢用,收了之好剛好當老子發家致富奔小康的本錢。
算是師父崔八十過來,他也沒話來,這明明是揚善除惡的善行不是。
想到這裏便打定了主意,但是爲了更好的瞭解他們,便耐着性子聽了起來。
“哈哈,還是麻子哥厲害,你這一招可給大哥賺錢了,要是我們有你這腦子,我們早發了。”
賤麻子哈哈大笑說道:“那是,不過聽你們說今天碰那方陽了,可惜啊,你們沒把他逮住,等時機成熟了還得全靠兄弟們幫我一把,把這小子給趕出柳花村去!”
衆人起鬨着:“麻子哥,放心,什麼時候,說句話,兄弟們任你調遣,不是一個方陽嗎?我們幾個兄弟把他搞定了,壓根不用你出面。”
“哈哈,好,那咱們爲了能搞死方陽乾杯!”
“幹……”說着這些小子便把杯子碰在一起大口喝了起來!
“咣”
一聲巨響。
再看兩塊門板翻着個飛了過來。
“哎呀,我滴個媽呀?”
正在仰脖喝酒的一羣小子頓時嚇傻了,眼看着門板翻着個飛了過來,這個時候哪還有心情喫酒,杯子一撂,四處逃竄。
但有兩個喝得正歡,隨着門板一起飛了過去!
啪!啪!
啊!啊!
再看兩個人被門板活生生的拍到了土坯牆,而後嘴裏噴的一聲,一陣霧狀的血噴了出來。
嚇得整個院子裏頓時靜如死寂。
手裏拿着酒杯的小子們嚇得手直髮抖,這他麻的也太狠了吧,此時拍到牆的兩小子一下跪到了地,而後像是抽了傘骨一樣癱到地,嘴裏還在咕咕冒血。
“你,你誰?”
這時一個小子壯着膽子喊聲了一聲,聲音此時聽去打着彎,明顯底氣不足。
“老子方陽!”
“錢,錢大……膽?”這時瘦高個嚇傻了,看着方陽走過來嘴裏哆嗦着說着。
“賤麻子,你不是要搞死我嗎?有種過來吧!”
賤麻子一看,頓時嚇得腿都軟了,猛的想到了那天被他轉得飛了起來,而後被扔出牆去,最後卡到棗樹,差點廢了,現在哪裏還敢跟他打!
打等於作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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