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陽也聽出來了,是白如雪的聲音。
這大晚的她怎麼來了,而且一來說有急事?有啥急事?
“小雪我在呢?”說着便趕緊迎了出來。
這時見小雪迎了出來,看樣子是一路小跑過來的,氣喘吁吁的。
“姥姥,你們是怎麼村長了,他到我們家看病,說讓我找你要錢,你快點過去看看吧。”
方陽這時明白了,瞎娘也嘆了口氣。
說着想掏錢,方陽趕緊說道:“娘,我口袋裏有錢,我這去,你在家先歇着。”
“別惹事?”
“放心吧,不會惹事的。”說着便跟着白如雪走了出去。
依然是這個激動人心的夜晚,依然是這迷人的柳花香味,望着前面急匆匆走路的白如雪,方陽卻想着在不久前,他還潛在水裏摸小雪的大~腿呢?
多愜意的事?
“你怎的膽子也太大了,怎麼連村長也惹啊?你這剛來不怕他報復你呀?”這時白如雪關心的說道,但這關心裏又有些責怪的意思。
方陽這時嘆了口氣說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已啊?你以爲我想惹他啊?我是樹欲靜而風不止,我纔不想跟他有任何的瓜葛呢?”
“那今天他爲啥讓你給他掏錢啊?你一個村長那麼多錢,還用得着你?”
說話的時候,小雪轉過臉望了望月光下那英俊結實的他,一臉的關切。
“孩子沒娘說起來話長,等我有時間了好好給你說叨說叨。”
白如雪這時低下了頭,埋頭走路。
“我纔沒時間呢?說不定什麼時候走了。”
“哦,反正我閒着沒事,你要去鄉衛生院了,我也可以趕集順便看你去。”方陽邊說邊直勾勾的望着她,那眼神裏滿滿的都是秋波。
白如雪也是這個年輕,當然明白他的意思,臉變得更紅了,不過仗着黑燈瞎火,她只能感覺到臉很燙。
“你啥時候去,決定了嗎?”
“沒有呢?怎麼?你願意讓我早點去啊?”白如雪說這話的時候,非常輕,輕的像是蚊子哼哼一樣。
“不不是,當然不是了,我巴不得你天天呆在我們柳花村呢?”方陽看看四下無人,便方陽的說着。
“切,我呆在你們這幹嗎?以沒有值得我牽掛的人?”說這話的時候,恐怕只有兩人才能聽得到。
尼煤啊!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在試探我?
反正空口無憑,當逗你玩了,想到這裏便咯咯一笑俯耳說了一句:“看你,咋會沒你牽掛的人啊?我不是嗎?”
聽到這裏白如雪的臉蛋變得更紅了,心跳加速,恨不得馬躲到牆角里偷着樂一會兒。
沒想到他真的說出這樣的話,想着她爆打集那些臭痞三時的樣子,真的很威風,特別是那硬朗的身材,利索的身手,要是自己真的能跟他在一塊的話,真的太好了。
但是剛剛高興一下,她便拉回了現實。
是啊人家理怎麼帥,再怎麼有本事,也是柳小荷的男人,人家兩個可都是擺過酒的人,雖然沒有洞房,但是在村子裏早傳來了,自己要是硬要爭取的話,是很不道德的。
“別亂說,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不怕人家說閒話。”
方陽這時沒說話,說實話,他真的怕白如雪當真,他可跟瞎娘說過要等小荷包兩年的,萬一跟白如雪出了啥事兒,恐怕瞎娘想不開。
見方陽沒再說話,白如雪也只好做罷,接下來的路顯得很長,過了一會兒終於到了醫生賈六的家裏。
剛一進大門便聞到一股濃濃的藥腥味,別提多難受了。
進了家門口,便看到賈六正在門口看到了方陽,便笑了笑說道:“你是方陽是吧?”
這還是頭一次見到賈六醫生,長得很慈祥,很富態一老頭,帶個老花鏡,說起話來溫聲細語,十分和藹可親。
“哦,是是,賈醫生。”
“好好,看這孩子長得多好,老六家有福氣喲!快點進來吧!”說着便讓了進來。
剛一進門便聽到柳富貴說話了,看看他說道:“我說方陽你小子行啊?一點小事兒你把二爺叫來,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方陽看看趴在牀~的村長,真恨不得朝着鵝擰的地方拍一巴掌,看他還囂不囂張。
“喲,你看看,賈醫生,看到沒有這新來的外來戶還牛了,老子告訴你,這回讓你賠醫藥費是小事兒,走着瞧,老子一定讓你滾出柳花村,跟我玩,你小子還嫩着呢?”
賈六醫生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村長柳富貴。
沒等開口便聽到柳富貴說話了:“賈醫生,這小子可是還惦記着你外甥女呢?你呀千萬不要掉以輕心。”
尼瑪個皮,這叫什麼話,方陽這時真想抽他,爲了逼走自己這貨簡直什麼招都用了,連賈醫生這裏也不忘給自己抹黑。
賈六這時不但沒生氣,相反笑了笑,平緩的說了一句:“這個嘛,我還真管不着,現在的小孩啊不喜歡讓別人管,由他們去吧!現在人家城裏啊都是算自~由戀愛,咱們村子裏啊也該改改了!”
“你……”柳富貴壓根沒想到會是這麼個情況,這死老頭怎麼連他外甥女的事都這麼莫不關心。
“喂,我說賈六,你這也太不像姥爺了,我在懷疑這小雪是不是你親外甥女哦!”
賈六扶了扶眼鏡說道:“富貴啊?你想的啥,我心裏明白,你做爲一個村的村長,思想覺悟應該我高啊?怎麼難道這個你還不明白嗎?我這外甥女是親的,但是幸福卻是她們自己的,我可不想因爲我的阻撓,而把孩子們的幸福給葬送了,你說是吧……”
“得,我呀給你講不清,哪一天你外甥女出事了,你知道我是不是好心了。趕緊算帳吧,別可憐他,是多少算多少,要讓這小子知道知道厲害纔行。”柳富貴沒好氣的說着。
方陽明白這小子爲了整自己是下了狠招了。
“我看這幾天的藥帶手續費,一起100塊得了。”
一聽說這話,方陽也嚇了一跳,心想這賈六可真狠啊?看着笑迷迷的出口這麼狠,張口一百。
那天打劫了瘦高個那麼多人的錢才刷了250塊錢,這倒好,一下去掉了一半,是不是太狠了。
“哈哈,好好,好啊,一百塊不算多,我說方陽,你小子還愣着幹嗎?趕緊去拿錢去,我今天在這裏等着,要是拿不出來,明天我在村子裏的宣傳欄把你的名字填去,再用大喇叭裏廣播個半天,讓大家都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人,讓你借都沒處借錢去……”
聽到這裏方陽狠狠的嚥了口口水。愣在那裏。
剛想說話便聽到賈六把小雪叫了過去,而後小雪走過來說道:“你還愣着幹什麼?去取錢啊,村長都發話了,你不聽也不行啊?”
方陽那個鬱悶,心想小雪你怎麼也變得這麼無情了,看來真是應了那句話了:夫妻本是同林飛,大難臨頭各自飛,是啊,自己跟人家啥關係,人家做醫生不是爲了掙錢的嗎?
俗話說的好:黃金有價,藥無價。
對於命的事,你不能還價,還價沒命,這時才明白賈六家爲什麼能蓋這麼好的門樓,爲什麼能有拖拉機,都是這麼出來的。
得,走吧!
這時他很慶幸自己有那250塊錢,要不然真不知道去哪裏找錢去。
這回依然是小雪跟着自己出去的,但是這時他卻感覺不到那種美妙的感覺,心裏倒有些悔恨,早知道小雪也被麼無情無義的話,今天晚在那柳花潭裏應該把她拉到岸邊把她給睡了,那樣才過癮。
但再後悔也沒有賣藥的。
不過他倒有了一個新的發現,做什麼生意都不如做醫生,這尼瑪真轉錢啊?
但是想想自己小學化,想去學醫生豈不是開國際玩笑,以他的能力,最多是能算個清楚帳,國那常用的四千來字都認不全,還想給別人看病,豈不是要把別人都給治死。
所以他便打消了這個賺錢的門道。
只能看着別人賺錢了。
看着身邊依然飄着香味的白如雪,想着她那高傲聳立的雙~峯,心裏癢癢的。
“方陽,你是不是覺得我姥爺給你要多了。”白如雪說着,兩隻黑寶石般的眼睛笑盈盈的。
“被鵝擰了一口要一百多,你不覺得多嗎?一百多,我都不知道在哪弄呢?”
“呵呵,你不是從那假警察那裏順了250塊錢嗎?足夠了?”
方陽那個氣,看看他說道:“小雪,真沒想到你是這種人,你覺得我還不夠慘的嗎?媳婦不洞房跑了,處處受欺負不說,連你也合起夥來壓榨我?咱有點良心好不好。”
白如雪這裏依然一臉的笑意,迷人的笑着,這女人簡直是瘋了!這個時候還笑得這麼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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