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再次應聲而斷。
譁!
掌聲四起。
“老闆來一把。”
“我也來一把,可以買兩把不?”
老頭這時面無表情的擺着手說道:“等等,我賣刀跟別人不一樣,講究個緣分,而且我還說明,一人只能賣一把,爲啥,因爲需要的人還很多,要是你們一人幾把,又這麼便宜,那後面的鄉親們豈不是買不到了嗎?大家看到了,我的刀,斧頭,一切的一切都是:張小泉。”
說着便故意指着刀背處的標誌。
方陽這時拎起一把,看了看,還真是印着張小泉的小印,小篆體,看着很有美~感。
把這鐮刀襯托得倒有幾份氣。
“現在你們排好隊,剛剛可是這位小夥子先問的,必須先要給小夥子,十塊錢一把,這絕對是一個推廣價,如果你用着好用了,幫我們小泉刀業打個廣告,要是覺得不好用了,明天拿過來找我,是換是退由你,我二麻子天天在這集子,幾十年,壓根沒有挪過窩。”
“好,這個我信,你二麻子在這最少十幾年了,你看咱們這關係,是不是給我來兩把,今年我家的麥子多了兩畝地……”
老頭這時仰着麻子臉說道:“不好意思,我剛剛說的非常清楚,如果你想要兩把的話,可以,但不能同一類……”
“哦哦,大~爺,你是說,同一種類不能要兩把?”方陽問道。
“是滴,還是這小夥子聰明,但還有一點,不管你想要多少,我這裏一人只能賣兩種,也是說你要鐮刀後只能再選一種……多了也不賣,要不然達到做宣傳的效果……”
聽到這裏方陽還真覺得蠻有意思的,做生意還有這麼做的,讓人感覺他的東西是好,是有保證,恨不得一下都買走,怕明天沒貨了,以後都買不到。
“小夥子,是不是隻要一把鐮刀。”
“那我再拿一把菜刀吧,我家裏那菜刀,再磨都不利……”
“好,那我幫你包起來。”說着便拿出一把菜刀,一把鐮刀用繩子捆了起來。
方陽從口袋裏掏出20塊錢遞了過去,這時二麻子剛想拉,卻看到方陽的方,一隻嫩白的小手把錢收了回去。
“噯,你……”
方陽那個氣,心想這是誰啊?光天化日之下敢搶錢,真是太方陽了吧?
剛一轉身,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
“小柔?怎麼是你啊?”
搶過去錢的女孩不是別人,正是那天趕集時幫她追回錢包的那個女孩。
外號人稱:饅頭西施。
“這刀不能賣。”
王小柔這裏一下把刀扔了過去,嚇得二麻子趕緊離座,要是躲得慢,這一刀劈到腿了。
“王小柔,你別在這裏壞我生意啊?”
這時王小柔切了一聲說道:“二麻子,你想幹嗎?你除了會坑蒙受拐騙之外,你還能做什麼?你有本事把你手裏那把刀拿過來,敢嗎?”
說着想搶,這一下把二麻子氣壞了,一下把手裏的那把刀放在了懷裏。
“你,你別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晚把人們家給砍了。”
方陽拉了一下小柔趕緊說道:“小柔,怎麼了,不是二十塊錢嗎?不至於。”
王小柔笑笑說道:“方陽哥,你是不知道,這小子是一個刀騙子,其實他手裏那把纔是真正的張小泉,而這些刀裏連一點鋼都沒夾,你拿回去切肉都切不動的,不信,我給你試試。”
說着便一下拎起一把刀往一根木頭砍去,再看這刀,砍不動不說,還捲刃了。
“太水了吧!”
“你,你個黃毛丫頭等着,老子給你沒完。”這時見二麻子不顧一切的拉起鋪在地的被單,一下收了起來,而後拎起馬紮跑進了一條衚衕。
而那旁邊那些咋咋唬唬的人也跟了過去。
“這些一干嗎也跑啊?”
“這都是託,一起賣假刀的,有的是那些鐵匠。”
汗!尼瑪呀?真沒想到賣把鐮刀還有這種騙子,這騙子真是太可恨了。
“走吧,前面那老頭那裏的刀不錯,我跟你去。”說着便領着他走了過去。
到了老頭那裏,再看這老頭纔是真真正正的鋼刀,不停的往鐵片子砍着,別說捲刃,連點毛茬都沒有。
“這回真是太謝謝你了,要不然啊,又虧大發了。”
方陽說着。
王小柔說道:“這算什麼,當初要不是你幫我把錢追回來,我們那貨款纔是大數目呢?好了,要不到我們家去個包子去。”
“看你客氣的,好吧,那我回去了。”
“嗯嗯!”
看着王小柔離開,心裏嘆了口氣,今天要不是小柔來得及時,恐怕又該鬧笑話了。
…………
拿着東西便往派出所裏走去,這個時候不知道柳大嘴有沒有出來。
剛剛走到門口,便看到下個民警便叫了一聲:“方陽!”
方陽這時納悶了,看看他說道:“你認識?”
民警一笑說道:“怎麼會不認識你呢?回八里莊那個髮廊不是你端了嗎?柳大嘴和李大頭那兩人剛剛走沒多大會兒。”
“啊?走了?”
“是啊?剛走,你要現在追的話,要不了五分鐘能追了,不過兩人估計也沒回去,聽兩人走的時候,好像說要去哪裏喝點。”民警倒很熱情,嘰哩呱啦的說着。
“哦,成,我還以爲他們沒放出來呢?那行吧,我也得回去了。”說着便要走,這時民警又叫了他一聲。
“還有啥事?”
“噯,方陽,以後啊,你可得小心點,今天下午剛剛出去一幫人,不知道哪裏來的混子,我也沒聽太清,好像在說你的事兒,所以啊,你多注意點,別暗人暗算了。”
方陽一愣,說道:“不會吧,我好像也沒得罪啥人吧。”
“沒得罪纔怪,得了,這黑白兩道的事啊?太複雜了,你呀聽我的話,小心爲妙。”
民警提醒着。
“好好,謝謝你哈,替我向王所長問個長,我回去了。”
“得嘞!”
騎着自行車便走了過去,想着民警的話,他也感覺到不絲不安。
是啊,雖然來柳花村不久,但是卻得罪了不少人,先是賤麻子,後是瘦高個,雖然這兩傢伙當在不敢造次,但是這些傢伙可都是些好喫懶散做不勞而獲的傢伙,哪裏能吃得了這虧,指不定啥時候,會反咬一口。
當然村裏的柳富貴不用說了,最最重要的還是兩個,一個是修車鋪的三子,另一個是八里莊的髮廊老闆娘,這兩個傢伙可都揚言說是二老孬罩着的。
聽他們的口氣,彷彿感覺到這二老孬是個大混子,要不然怎麼能混到城裏去,要不然也喫不開啊?
但想歸想,畢竟這二老孬沒啥動靜,沒必要整天提心吊膽的;賤麻子和瘦高個更沒啥殺傷力,村長現在剛剛過了十五天的停職期恐怕也不敢有什麼報復的行爲。
在快過集頭的時候,便聽到有人叫了一聲:“方陽,過來!”
停了車子,而後側臉看去,這時見一個小飯館的棚子下,坐着兩個人。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李大頭和柳大嘴。
“喲,大嘴叔,你們倆跑得可真快,追了這麼久也沒見你們人影,沒想到在這喝酒呢?”
兩人這時臉露出一副複雜的神情,哼了一聲:“怎麼?看到我們哥倆這樣,你小子心裏舒坦了吧?”
方陽趕緊把車子紮好,笑呵呵的走了過來,看了看兩人,雖然只住了十五天,但是完全變了樣。
一臉的憔悴,滿臉的鬍子茬,黑胡胡的,看去髒兮兮的,看樣子蹲號子真不是人住的地方。
“大嘴叔,這事呢誰也別怪了,這頓酒菜我請了,算我做小輩的孝敬你?這樣總行了吧?”方陽這時雖然也恨他,但是隻要他不再想着整自己,請他喝個酒倒沒什麼?
“呵,算你小子孝順。”
李大頭看看他說道:“我說方陽,真沒想到你小子還挺腦子啊?竟然讓你把我們給搞了,看來咱們以後較量的機會還很長啊?”話音剛落,便見柳大嘴頂了他一下。
趕緊笑笑說道:“沒事,這李大頭喝多了。”
但這個時候,方陽已經感覺到了兩人壓根沒有悔過的意思。
但看在他們倆個剛剛出獄的份懶得跟他們計較。
“我想他也是喝多了,要不然,真把我逼急了,那後果可不堪設想。”方陽這裏警告着他。
“啪”
“你小子想幹嗎?你以爲老子怕你不成,我告訴你,老子早晚也得有一天,讓你跟老子刀下的羊一樣,活不了多久,次奧……”
“大頭,坐下!”說着見柳大嘴衝他遞着眼色,硬拉了下來。
方陽呵呵笑着:“既然都挑明瞭,我也給你們放句話,有種的放馬過來,老子方陽還從來沒有怕過誰?大嘴叔,說說吧,你想怎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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