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
瞎娘這時也急啊?看看說道:“這誰知道啊?這是哪個壞了良心的把我們家鵝給弄成這樣……”
方陽這時猛的把頭扭過來,惡狠狠的看了看正在往這邊看的柳大嘴。
柳大嘴一看不對呀,這事兒管我什麼事啊?趕緊擺着手說道:“別看我,跟我沒半毛錢關係?”
“柳大嘴,請你摸着良心說,這事兒跟你有沒有關係?”
這話剛剛說完,便聽到門口傳來一枝花的聲音:“喲,這是幹嗎呀?又對着我們家大嘴吼,你個臭小子是不是太囂張了……”
一看到一枝花來了,方陽知道這嬸子又要耍賴皮了,真拿他沒辦法。
還沒等方陽說話,便看到一枝花走了過來,一伸手拉着方陽的手說道:
“咋?你個熊孩子嚇唬誰呢?你不是要摸着良心說話嗎?來啊?你摸着嬸子的良心說吧,來啊?摸啊?”
說着拉起方陽的手往他兇口拉去。
方陽一看頓時頭大了。
瘸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現在看來還應該加一句:不要命的怕這騷~味重的。
這一下把在場的幾個人都給雷着了。
首先是這瞎娘,要知道這娘雖瞎,但是她卻特別喜歡方陽這孩子,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女婿啊?
被這嬸子這麼調~戲來調~戲去,說實話她心裏很不高興,她也不想方陽能跟女兒好好過,而後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幸福永遠多好啊?
“他嬸,看你……他一個孩子不懂事兒,你也不懂事嗎?”
一枝花看看瞎娘說道:“我說老嫂子,不是我不懂事兒,你看看你這女婿做的這叫啥事啊?動不動欺負我們家大嘴,難道你都沒看見嗎……哦,對對你也看不見……”
老太太最煩別人說她看不見,頓時氣呼呼的說道:“他嬸,你說話別欺人太甚,我雖然看不見,但是我心裏跟明鏡似的,不像有些人,淨幹那些讓人不忍看的事兒。”
“我-幹啥了,不忍看了,嫂子,你別在這裏倚老賣老成不,我給你說,你們家方陽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說着便把目光盯到了方陽的身。
一枝花之所以這麼生氣其實都是因爲昨天這老太太用柺棍打老鼠的時候,戳了她那裏一下,一直到現在感覺還沒好利索,所以她心裏顯得特別急躁。
其實她的心裏並沒啥事兒,對她也沒有意見。
“不是好東西也用不着你管,那是我們家的事兒!”
方陽一看,這架不能吵,如是再吵下去,這花嬸子嘴可沒把門兒的,萬一把他倆的事兒說出來,那可完蛋了。
她沒臉皮,但是自己一個純情小青年,跟她丟不起那人啊?
想到這裏便趕緊把兩人拉開。
“好了,都別說了,嬸啊,你要沒事啊?好好到橋頭繼續聊天拉呱去,我呀還有大事兒呢?”
一枝花這時發了發火,心裏頓時敞亮了不少,想想剛剛也夠着急火的,也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啥事啊?還大事兒?”這時的一枝花語氣緩和了起來。
“啥大事兒,你看看我們家兩隻鵝,也不知道哪個缺德帶冒煙兒的傢伙,給整成這樣,要是讓我知道了非得弄死他不可。”
這時一枝花纔看到原來便這瞎娘懷裏正抱着只鵝不停的捋着。
當她看到這個情景的時候,頓時臉紅了,這事兒別人不知道,但是他心裏清楚啊?明明是昨天晚,半夜三更,性-情大作穿起那件黑色吊帶小紗裙翻牆行兇的時候弄的,當時只記得騰空而起,兩腳踢,沒想到這兩隻鵝竟然受了這麼大的傷。
聽到方陽罵自己缺德帶冒煙,心裏雖然很不高興,但卻帶着點愧疚,畢竟這事是自己一手釀成的。
“不是隻鵝嗎?咱們這裏也沒個獸醫,這樣吧,我看給我們家大嘴吧,給你買下來,我們殺了吃了他,說不定還能遞給你家一碗,怎麼樣?”
這話要是讓別人家聽了,也許會欣然答應,但是對於這老太太來說,絕對是天理不容的事情。
這鵝的份量絕對不亞於看家狗的地位,而且在他家裏絕對高於一切的,當聽到他說要殺了的時候,老太太火了。
指着她說道:“一枝花,你現在給我出去,出去……”
一枝花也沒想到老太太會這麼大火,便呵呵一笑,趕緊話風一轉說道:“好了,老嫂子給你開個玩笑的,這樣吧,讓你家方陽啊跟我一起去便賈醫生家看看去,花多少錢給我說,我掏。剛剛不給你開個玩笑嗎?至於嗎?”
“不能,走吧。”
說着便一起走了過去。
柳大嘴一看心裏那個不爽,便扯着嗓子喊了一聲。
“老婆,你沒事在這裏瞎摻和啥,沒事回家把衣服洗了。”
“你個沒良心的,還好意思,你閒得蛋疼啊?在這裏修門,你現在是收羊的不是木匠,明白嗎?”
柳大嘴那個氣,把斧頭,鑿子一下扔到了地指着她說道:“你還有臉說,昨天要不是你把人家的門踢成這樣,我會來修,我閒得喲……”
一枝花一想,媽喲,怎麼搞來搞去都成了我的事兒,得,還是趕緊走吧,萬一昨天晚那事讓老公還了得。
“你等着,晚我再收拾你。”
“切,你以爲老子怕你咯,我巴不得呢?”
聽到這一枝花徹底敗了,是啊?昨天穿着那件迷你的小黑裙,這小子想那個,今天再憋一白天,免不了晚會有一場兇殺惡戰啊?我還是一起弄點藥算了。
要不然……
走到那條熟悉的路,一枝花和方陽一人抱着一隻鵝走着。
村民們見了都挺稀罕,不停的問着。
一枝花也懶得搭理他們。
“噯,方陽,你剛剛說的啥,再說一邊?”
方陽一愣:“我說啥了?”
“剛剛?”
“剛剛那麼久,說了那麼多話,我怎麼知道你想問那一句。”
一枝花心想這小子怎麼不通氣呢?趕緊提醒他道:“是要知道誰弄得你們家的鵝怎麼樣?”
一提到這事兒,方陽氣呼呼的順口而出:
“我弄死她。”
一枝花聽後咯咯一笑,小聲說了一句:
“方陽,那你弄死我吧!”
當這話一出,方陽頓時感覺到面紅耳赤,心想嬸,你,你也太浪了吧!
怎麼什麼話都說了出來喲,怎麼說我也是你侄子吧,雖然不是親的,但是你也得有一個做長輩的樣吧。
這要是傳出去,好說不好聽不是。
“嬸,我家這鵝是你踢的?”
一枝花這時想了想,便嗬嗬一笑說道:“你忘記了,是踹壞你們家門的時候踹的呀?你不記得了,這兩鵝跟兩個大電鑽似的,我也是逼不得已……”
“切,嬸子,看來我弄不死你了?”
“爲啥?”聽到這,一枝花心裏倒有點失落和感覺。
“因爲那個時候鵝還能站得起來,而且也能叫,脖子也沒事,你看現在脖子都腫了,如果沒猜錯的話,昨天肯定是有人又打了我家的鵝,要不然啊?不會這個樣子。”
“那也不一定啊說不定過了一晚才見效,所以你弄……”
正說着便看到二爺騎着車子走了過來,嚇得一枝花把話生生的嚥了下去。
二爺這老頭是個鐵漢子,一天到晚拉着張臉,讓人感覺看着想叫一聲二爺。
“二爺好。”一枝花本能的叫了一聲。
二爺今天看着心情不錯,臉笑着看了看兩人。
“早,這是幹嗎去呀?”
方陽便說簡單說了一下情況,二爺哦了一聲說道:“那趕緊去賈醫生家去,他對這個也懂,趕緊的,看過之後啊,多喂點糧食,好好養幾天沒事了,給你~娘說,別讓他着急火的……”
看來二爺也知道瞎娘特別喜歡這兩隻鵝。
二爺走後,一枝花哼了一聲說道:“這二爺真是婆婆媽媽的,管得事兒又多,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看他能活多少年。”
聽到這方陽便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心想這人怎麼這麼不招人待見啊?
說着便到了賈醫生家。
剛一進門,便撞他賈醫生的老婆,一見到是一枝花便沒好氣的說道:“你又來幹嗎?是不是又是那地方疼了?”
一枝花看看他哼了一聲:“我說嫂子,你說啥嗾使呢?你以爲這人家想病呢?不過我還告訴你,我那裏早好了,你放心吧。”
這時賈六家本想出去換點饅頭的,見一枝花過來,心裏怎麼也放心不下了,怕自己老頭被這燒狐狸給迷住了,把麥袋子往牆根一扔跟了過來。
一枝花那個樂,衝着裏面便溫柔百媚的叫了一聲:“賈醫生在家嗎?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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