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事情彷彿跟自己沒啥關係,別人都是盼着老公有,但是自己也盼着小荷能回來,但是恐怕是回不來了。
娘都說了,電話現在都打不能,看來要想來,恐怕是沒着落了。
算了不想了,趕緊辦正事要緊。
想到這,便大步流星往柳大嘴家走去。
到家門口的時候,看到門是虛掩着的。
推門進去,便聽到房間裏傳來收音機的聲音,一個動聽的女主播正在講故事,講得繪聲繪色,聲音非常有磁性。
聽起來應該是一個長相不錯的女人,且能感覺到身散發出的理性與知性。
可惜啊,這些人物不像咱們現在一樣,有電腦,有手機,可以跟所有的明星近距離互動,那個時候別微博,微信了,連大哥大幾乎都很難見到。
村子裏三部電話,一個是村長柳富貴那裏公家的一部電話,打個電話還要往報備;一個是美人超市的蘇美人那裏有一部,之所以起那麼前衛的名字,那都是老公柳大運的功夫,他很早便跑到南方來攬工程,所以超市這個詞他是頭一個用,而且一度被村子裏的人不能理解;再一個是便這便柳大嘴家。
當然他們裝電話也是逼不得已。
村長的電話是公家的,這是必須要的,鄉有個什麼會的,誰家有個電報的都得用;而蘇美人家那絕對兩地分居,好解決思念之苦用的,不過現在也幾乎用不了,因爲柳大運那小子已經確定在外面有了女人而且還有了女人;再者是柳大嘴,這小子的電話純粹是爲了裝~逼,爲了顯擺,當然有的時候,也是爲了收羊的業務。
且說這個時候的柳大嘴正眯着眼,聽着女主播的聲音想入非非的時候,便聽到院子裏好像有人叫。
“誰啊?”
“方陽……叔,在家不?”
躺在牀~的柳大嘴一聽骨碌一下從牀~坐了起來,趕緊把收音機關掉。
“你,你來幹嗎?”
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只要一聽到方陽三個字,他的心便突突直跳。
總有種預感,彷彿這小子來絕對沒好事。
“咋,沒事不能找你了,我嬸去那橋跟着一起接男人去了,我怕你一個人在家裏孤單,所以來陪你拉會呱。”
聽到這裏,頓時傻眼了。
“我,我沒事,你趕緊走吧,我今天還得好好睡覺呢?明天準備割麥去了。”
但在他想下來關門的時候,方陽已經走到了屋子裏。
“叔,你剛剛不在聽那女播音員講故事呢嗎?咋關了?”
方陽這時一點不客氣,走進來,便拉了把竹椅坐下來。
“有啥事兒快說,我可歇着這一天了,你少來煩我,那小雪醫生可說了,我這頭可傷着呢?得需要清靜,明白嗎?”
聽到這裏,方陽咯咯笑了。
“你笑個屁啊?我這腦子要是氣糊塗了小心我賴你啊?我現在還沒個兒子呢?你要想當我-乾兒子你氣我吧。”
說着便捂起頭唉呀起來:“呀呀,完了完了,這頭又開始疼了,呀……一陣陣的……”
方陽看看他笑了,說道:“好了,別裝了,要是你再裝,說不定我得找你談事了?”
柳大嘴那個氣,指着他說道:“你少來這套,別以爲你會兩下子到處裝~逼哈,真把我逼急了,別怪我露兩小心嚇死你。”
方陽哦了一聲:“這麼說,你還是世外高人唄?”
“差不多吧,你可的告訴你,高人不露面,露面非高人,明白不?”
方陽看看他,切了一聲。
“咋?不信?”
“不信?”
“我去……今天給你們家修門的事兒你還記得不?你說,要我不露一手給你看看,你會知道我是一個出色的木匠嗎?”
聽到這時方陽笑了,伸出大拇指說道:“嗯嗯,不錯,這倒是真的,不錯,你說你是個好木匠我倒相信,但是你要是你有功夫,我還真不信,再說了,算是你會功夫,難道你敢說,你敢跟我師父崔八十麼?我師父那可是護國大將軍轉世……”
話音剛落,便聽到柳大嘴哈哈大笑道:“那崔梁莊那崔八十,還護國大將軍,吹什麼牛喲,他是會兩下子功夫罷了,別跟着崔梁莊那些人胡咧咧,沒有的事,給你說,在這個世界,沒有什麼鬼啊神的,更別說轉世之類的,你以爲你是蒲松齡啊?鬼神仙狐的……滿天飄。”
方陽心想這柳大嘴肚子裏懂得還不少,便噗嗤一聲笑了說道:
柳大嘴點點頭說道:“那是,他要不怪,會找你這麼一個不靠譜的徒弟,我看你啊也是個小怪物,有事兒沒,沒事趕緊回家睡覺去。”
方陽看樣子沒必要跟他廢話了,開門見山吧。
“我說叔啊?今天來還真有點事兒,要給你商量。”
“說”
“我們家也打算去收麥子了。”
“切,收收唄,挨我屁事啊?”柳大嘴一副總不耐煩的樣子。
“不管你屁事,但是管你的事,我想着讓你幫我們家收收得了。反正你閒着也是閒着。”方陽這時不緊不慢的說着。
柳大嘴一聽,氣樂了,一下坐了起來,驚詫的看着他重複一句:
“什麼?讓我收收得了,打算給我多少錢啊?你知道我一天收羊能賺多少錢嗎?你小子付得起嗎?說出來嚇死你。”柳大嘴這時如炮轟一般,大聲的叫着。
方陽一聽,臉掛着一絲壞笑,雲淡風輕的說道:“叔,看你,說遠了,咱們一家人何必說那兩家話,你幫我家收收麥子,要什麼錢嗎?不是出點力嗎?至於嗎?”
柳大嘴這時再也坐不住了,他知道這回肯定麻煩大了。
“你,你小子說什麼呢?做白日夢呢?我可告訴你,沒門,趕緊走,再不走,我可急眼了。”
剛想想推他走,方陽卻扎定馬步,任他怎麼也推不動,氣得他頭都要大了,看着他平靜的小~臉,真有點無可奈何的感覺。
“叔,我決定的事,從來不喜歡改變,你呀答應了我吧。”
柳大嘴那個氣,心想你他麻的算老幾啊?你以爲是我老祖宗啊?用這麼生硬的口氣,真是氣死我了。
“方陽,你小子另欺人太甚,信不信我拿破鞋抽你。”說着便拖下鞋子想打。
方陽笑笑說道:“叔,希望你別後悔,那天晚,你扛起人家母丹花的腿還給人家母丹花那地方‘打針’的事兒,我嬸可是不知道,我是我心情一不高興,這嘴可沒把門的了,所以你還是三思而後行?”
三思而後行,行你麻。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現在他才真真正正的明白方陽這小子是一個孬得流油的傢伙,那天晚是這小子故意下的這套,過了這麼久才露出狐狸尾巴,你小子夠陰的呀?
這個時候,他真的後悔自己做了那麼衝~動的事兒?現在倒好,讓這小子抓着這小辮子,現在真是零騎虎難下了。
“你……你小子不是人?”
“不,我不是女人?呵呵,我的話說的很明白了,你自己想明白,明白了隔着牆頭叫我的名字行了,別叫錯了,我的名字叫:方陽。”
說着便走了出去。
“你,你個王八蛋!”這時看着方陽走出去,氣得他大叫一聲。
抓起手裏的收音機想扔,但是在扔的時候,他還是嚥了下來。
長嘆口氣。
該啊?活該!
但是自己一個人,怎麼能忙得完兩家的地。
雖然跟一枝花兩人結婚這麼多年,但是從來沒有讓他下地幹過重活,因爲他不捨得,好老婆得養着。
也正因爲柳大嘴非常在乎她,所以一枝花纔對他這麼真心實意的跟他過,要是這個男人對他不好,恐怕早離家出走了。
雖然方陽走了,但是卻愁死了柳大嘴。
一直到了晚,柳大嘴一直悶悶不樂,一枝花這時看着桌子的幾個菜說道:“咋不喫哩,這麼好的菜,這拍黃瓜不是你最愛喫的嗎?還有這醬那可是蘇美人家新打來的,這可是蘇美人親手做出來的……”
也許只有這樣說才能引起她的食慾。
但是這個時候柳大嘴哪裏還能喫得下,嘆了口氣,說道:
“老婆,別說那沒用的,算是那蘇美人脫~光了擺在我面前,我都沒興趣。”
一枝花一聽那個氣,忍不住哼笑一聲說道:“柳大嘴你還是個男人嗎?當着你老婆的面,說其它的女人,你是一個渣。你想讓人家脫人家脫啊?你以爲你是方陽啊?……”
這時老婆再一次提到方陽,氣得他臉都綠了,大聲吼了一聲說道:
“一枝花,我再警告你一句,少在我面前提那方陽,我恨不得想殺了他,什麼狗屎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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