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哪,哪裏來的水鬼……”
他話音剛落,便見到水面“譁”的一聲巨響,而後一個黑影猛的出現。 (. . )
本來心裏高度緊張的的柳大嘴一看一個黑東西竄了出來,嚇得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雖然方陽也不太信這世有鬼神一說,但是這該如何解釋呢,聽到大嘴尖叫一聲,昏死過去,本想着後退逃掉,但是無奈腳下被柳大嘴的身子住,撲嗵一聲,一p股坐在了地。
“餓滴個娘……”
他也忍不住叫了一聲,而後瞪大眼睛看着撲來的黑東西。
黑影從水底一下衝來,而後跳到方陽的面前,這個時候,方陽卻聞到一股酒的香氣。
好熟悉的味道。
莫非……
身影這時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沒錯是他,這個時候方陽再也忍不住了,雙膝跪在地,大叫一聲。
“師父,你怎麼來了!”
來的正是方陽的師父崔十,這個被傳聞護國大將軍轉世的民間人。
看不清老頭長什麼樣,但是卻能聞到身那濃濃的酒氣,說話前還長長的打一哈欠,略帶幾份醉意,哼了一聲:
“你個小兔崽子,我來哪還有用管啊,你怎麼在這啊?!”
“我,我來的時候不是給你說的很清楚了吧?我要到柳花村子裏來,在我媳婦家過,反正我家也沒啥人了?”
“哦,這事我咋個記不起了?”
90多歲高齡的才人家要是換成別的老頭,也許走路都成問題,但是這崔八十那絕對是神采奕奕,說起話來聲似洪鐘,震得隔膜嗡嗡響。
“那你怎麼在這坑裏啊?”
老頭吧唧下嘴,打一酒嗝,理了理漫轆轆的頭髮,“什麼鳥路,高高低低,起我們那崔梁莊啊差天去了,我呀一不小心從那石頭橋掉來了,而後我想既然掉下來了,在這水裏躺會吧,哪知道剛躺了沒多大會兒,你們兩個厚臉皮的傢伙在這吵吵,吵得我心煩,我一氣之下跳出來了……”
好嘛,這老頭把自己說的像條魚似的,能在水裏睡覺的。
這事聽說也許覺得不可思議,但是方陽不足爲了,因爲他那憋魚功都是跟這老頭學過來的。
要不是因爲有這功夫,不會有水塘子裏的事兒,一憋半個多小時,誰能受得了?
“師父,又給我開玩笑了不是,說實話,你是不是想我了?”、
這話一出,老頭便“呸”了一聲,而後一伸手擰住方陽的耳朵說道:
“想你,你以爲誰啊?我是過來到處走走。”
聽到老人家說到這裏,方陽再也顧不得其它了,一把把她抱起來,說道:
“師父,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不過你放心吧,我一定在這裏好好的過,我現在有一個夢想,是成爲咱們這最有錢的人,,我一定給你蓋個大房子,讓你好好的享享福……”
聽到這裏,老頭的心裏暖乎乎的,但是他卻是一個倔強的人,偷偷摸了一把老淚,推開他狠狠的擰了他一把。
“沒用的東西,一個爺們哭什麼,來,喝口酒,不管有什麼苦,都給我生生的硬下去。”
方陽想想在村子裏處處受到排擠,村長,賤麻子,柳大嘴等等,要不是跟這怪老頭學的一身本事,恐怕早被別人攆出柳花村了,哪還有今天。
“師父,不會吧,這酒葫蘆你天天唆,很不衛生的。”
老頭一聽把臉一沉說道:“你個臭小子,咋,還嫌我老頭子髒啊?要是我髒,這輩子會沒得過病,一輩子連一粒藥都沒喫過!”
方陽知道要是把這老頭給逼急了,非得抽自己不可。
喝吧,看着老頭活了90多歲,依然這麼健康長壽的樣子也不像有病的人。
說道便一仰脖喝了一大口。
幹辣還帶着苦澀的味兒,特別是那嗆人的酒氣,簡直是難以下嚥。
也不知道這老頭喝起來怎麼那麼舒服。
喝完之後,嘴裏還嘖嘖幾聲,聽起來非常享受。
“男人不喝酒還是個男人嗎?”
“怎麼不是,你看……”說着方陽便一下拉起褲子,而後想給他看。
老頭切了一聲:
“長着那玩意兒,沒地方用,當個毛用?”
這話一出頓時點要害,心想難不成這老頭也知道柳小荷跑了?
“我怎麼沒用啊?我都是有老婆的人了?”
老頭切了一聲,對着酒葫蘆便喝了一口,而後啊啊叫了兩聲。
“媳婦在哪呢?你叫過來我看看。”
“在哪,這大半夜的能在哪啊?在屋裏呢?牀~?”
“臭小子還騙我,如果你是個男人的話帶我去看看!”
說着便想走,方陽趕緊拉住他說道:
“別介,師父,你是不是在跟蹤我?”方陽這時頭皮發麻,來的時候,這老頭都說過,讓人小心點,要是做了什麼欺男霸女的事兒,非得清理門戶不可。
他不會真的玩跟蹤吧!
“別以爲我啥都不知道,不過有兩件事是值得表揚的。1呢是揚善除惡,不論是那滿臉麻子的傢伙,還是那修車的傢伙,這一點值得表揚,不過你要記着,你雖然過了手癮了,但是也許不久的將來,會有麻煩來了,沒事多練練,別到時候被別人打怕下丟你師父的臉……”
一聽這方陽的頭嗡的一聲,心想不會吧,我說師父,難不成我做的啥事你都不清清楚楚的?
但是這個時候,他還是強忍着,看看他還知道啥?
“那,2呢?”
“2嗎?那是你小子膽越來越大了,還敢碰女人了,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說着便冷不丁的朝他腰擰了一把。
疼得方陽嗷嗷直叫。
“師父,這事可不能亂猜啊?我什麼時候碰女人了?我倒是想哦?可惜誰讓我碰啊?”
方陽這時趕緊說着,是想知道這老頭到底知不知道具~體的還是瞎蒙的。
“誰讓你碰,別以爲我不知道,那個村子的小超市那個p股老大那個女人,都三十多歲了,你說你跟他……哎喲,真是氣死我了?”
“啊!師父,你你給我點隱~私好不……”
方陽這回算是真服了,心想這師父管得也太寬了,而且還玩起了跟蹤。
這以後不敢幹什麼?彷彿自己在她的掌控之內,什麼事都瞞不過他。
“好了,都是偶爾碰到了,你也見到我了,我挺好,你個臭小子,好自爲之吧。”
方陽一臉的無語,嘴裏嘟噥着:
“真有意思,明明是你過來看我好不?”
老頭聽得真真的,故意反問了句:
“你說什麼?”
“沒,沒有,我是說我呀有時間去家裏看看你。”
老冰這才露出一臉的醉笑,打着酒嗝說道:“看什麼看,我還沒老呢?你呀好好的給我在這呆着,別惹事。”
方陽點點頭。
說完見老頭脫下來把衣服擰了幾下。
“師父,你講究一下行不,當着人家的面脫衣服?”
崔八十把那鼓眼泡一瞪,雖然是晚,但是卻能看得出來這老頭的眼神賊亮能感覺到這絕非一般人。
“臭小子,你又不是姑娘家,怕什麼!”
說着便把把擰乾的衣服穿在身。甩了甩頭髮,“記着我的話,別做那些沒有底線的事兒,要不然,我老頭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便走了。
“噯,師父要不到家裏坐坐唄。”
“不坐了,還沒我那老房子裏舒服,彆彆扭扭的。”說着便三晃兩晃消失在了村道……
師父崔八十的到來,猶如一場夢,在這時已經完全沒有了影子。
乖乖,這麼大年紀了還有這麼嬌健的登腳程,真是令人歎爲觀止的事兒。
要是我活到90多歲還這麼神采奕奕的話好了。
爲了這師父再度跟蹤自己,便走了過去,邊走邊看,確定這回他不在了,這才放下心來。
而這一回老頭確實是回去了,這一次來,確實是這老頭有點受不了了,想看看他這寶貝徒弟,說實在的,老頭一輩子未娶,方陽這些年跟着他一起學武,像是他自己的孩子一樣。
這冷不丁的一離開,崔八十確實不放心,又怕他在柳花村子裏受委屈,所以一般他只要出門,這老頭會跟過去,見他一次次的這難關,心裏這才放下心來,心想終於可以出徒了。
從鄉道走過來的時候,方陽心裏倒是有種莫名其妙的失落感。
試想,一個嚴師慈父般的老人離開,雖然嘴打趣着,但是心裏還是很擔心,擔心他的衣食住行,擔心老頭會太想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
雖然叫他師父,但是在方陽的心裏,地位簡直着父親的角色還重要。
但是一想到師父那結實的身板,應該沒啥問題,便放下心裏的負擔,快步走了過來,現在最重要的還得解決過麥的事。
真不知道那柳大嘴醒過來沒有。
當他再次來到坑邊的小樹林的時候,頓時大喫一驚。
“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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