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八十點點頭,拍拍方陽說道:“好了,沒事了,我得走了!”
說着便在大家驚詫的目光之後離開了麥場,哼着鄉野小調消失在鄉間小道。
柳富貴這時哪裏還敢怠慢,趕緊走到草帽男跟前,踢了他一腳,大罵道:“你個狗曰的,現在好受了吧,還躺地裝什麼,趕緊給我起來打麥子!”
說着便衝着河邊的爬出來的車瞎子叫了一聲:“還有你,趕緊給我回來,把麥子幫着打了。”
車瞎子也摔得夠嗆,臉被樹杈子颳得不像樣了,花裏胡哨的。
等他們幾個都聚到了一起的時候,草帽男哼了一聲說道:“我說柳富貴,我真沒想到你竟然這麼慫,得,你自己在這裏犯-賤吧!老子走了!”
這進車瞎子也哼了一聲說道:“柳富貴,老子以爲你能成事兒,但是沒想到會是這樣,老子憑什麼給他們家幫忙,老子這身子骨像是幹這農活的人嗎?切……”
說着便彎起腰走了過去。
可想而知,村長這小了心裏肯定是不想着幹活的,他自己家的地都不想幹,會幫他忙。
“不,不好意思哈,方陽,你看這鄉里事多,家裏也有十幾畝地,我,我也先過去一下了,你們先忙,那個……有,有啥事你直接告訴我,我一定幫你解決!”
說着便趕緊逃了過去。
方陽當然也沒想到讓他們幫忙,見他們走了,這才長長的出了口氣,想想剛剛的事,現在還心有餘悸啊,要不是師父過來相救,自己沒命了。
這時一枝花也過來了,看着圍了這麼多的人,便問怎麼回事,這時柳大嘴便把剛剛的事說了一遍,聽得一枝花一愣一愣的,不停的問道:
“真的假的?”
方陽笑笑說道:“當然是真的了,不信你可以問問鄉親們。”
這時,圍在這裏的人哪裏還有心情幹活,都爲剛剛的事津津樂道。
當然最高興的是方陽,他因爲有這麼一個師父而感到非常自豪。
當然他也暗下決心,一定要好好的把功夫練好,以後的路還很長,爲了自己也是爲了師父和娘,他也不能有絲毫的鬆懈。
…………
村頭靠西的小樹林時,三個人一前一後的走着,柳富貴在最後一個勁的追着。
“噯,等等我!”
草帽男回頭看看他,停下腳步。
車瞎子切了一聲說道:“等他幹鳥,是一個不用的東西。”
“你也沒什麼用。”這時草帽男隨口說了一句。
車瞎子更不服他,哼了一聲:“你他麻的有用,站那麼好的位子也沒把她塞到打麥機裏面,要是老子站在那個地方早把她弄死了,得形。”
“你罵誰呢?老子告訴你,再他麻的橫,老子見一次打一次,一個破算卦的能個幾八啊。”
說着想伸出手來打車瞎子,車瞎子少而立在靠一張嘴,真動起手來,還不是找死的從。
所以嚇得連連後退。
這時柳富貴追了來,看着兩人說道:“好了,別說那沒用的了,你們還想不想着報仇了,窩裏橫當個p用啊。”
草帽男白了他一眼,推了他一下說道:
“你他麻的有用嗎?我看啊叫你們是我最大的錯誤,早知道你們這麼沒腦子,老子叫了一羣兄弟,直接把她給咔嚓了,跟着你們費了半天勁,真他麻的費勁,都快累死老子了。”
“好了,別說廢話了,要不你回去,把那賤麻子叫到一起,商量商量還幹不幹,要是不想除掉這小子算了,反正我是無所謂了,這小子和那老頭都他麻的不是人,說不定弄得老子不安生。”
這時柳富貴真有點怕了。
而且到下一年該民~主選舉了,多一個敵人多堵牆了,往往選舉都是一票之差,所以以大局着想,自己只能委屈求全了。
“找你聚一聚,跟你個小村官有什麼好聚的,你又能做出什麼事兒來,你等着吧,你不是想着安生嗎?我現在明確的告訴你,算是去整那方陽也會把那屎盆子扣你頭,讓你小子永遠脫不了干係……”
“你……”
“你麻皮你……”說着便衝着他踹了一腳,走了過去。
柳富貴從來沒有受過這種氣,一p股坐在了馬路,看着草帽男揚長而去,趕緊起來拍拍p股指着他罵道:“他要是敢,老子……”
草帽男這時猛的回頭跑過來要打柳富貴的樣子,嚇得柳富貴麻溜跑。
“這麼點膽子,你還敢什麼,怕老婆的賤-種。”
說完便調頭走了。
“老婆,你可得給我做主啊,他說我是怕老婆的賤-種。”
母丹花這時也聽到了衝着咱的草帽男便追了去。
柳富貴心裏那個樂,心想母丹花你不是欺負我嗎?正好讓那帶草帽的空夥好好收拾收拾你。
“呵,怎麼自家老爺們都不行,還把家裏的老孃們叫過來了,我告訴你,老子好男不跟女……”
話沒說完便看到母丹花像是一隻母獅子一樣,衝過去,朝着草帽男的褲~襠裏是一腳。
餓滴個乖乖喲,這一下跟次白光棍的一樣,當這一腳下去草帽男再也受不了了,尖叫一聲便躺在了地。
接下來母丹花便沒頭沒臉的一頓狂扁,當她拉着柳富貴回家的時候,草帽男已經完全站不起來了。
車瞎子這時嚇得從麥秸垛後面鑽出來,到了草帽男的面前,看了看,頓時嘖嘖幾聲:
自言自語道:
“此女如虎也……”
草帽男這時嘴角動了幾動,用那虛弱的聲音叫了一聲。
“貓了個咪的,快,快背老子去醫院。”
車瞎子看看他,切了一聲,笑道:
“狗曰滴,老子是你爹啊,你呀這叫自做自受,你以爲那母丹花是蓋的呀,老子都不敢開玩笑,你小子被打成這樣是輕的,希望你啊別跟那白光棍一樣,下面那玩意不聽話完蛋了,哈哈,你在這聽天由命吧。”
說着得瑟的走了過去。
“你,他他麻的見死不救,你小子不得好死。”
而這個時候的車瞎子哪裏管那些,揚長而去。
…………
到了晚的時候,方陽家的麥子一遍已經打好了,要是把一枝花家的打完最少還得一天。
回到家裏的時候,瞎娘已經做了一大鍋的飯,讓方陽去把柳大嘴兩口子也叫了過來。
一枝花兩口子也沒客氣,便過來一起喫。
“老嫂子啊,今天啊多虧有你啊,要不然我還得去做飯,都快累死個球了。”
聽到這裏,柳大嘴切了一聲說道:“一個女人家,動不動球球的,像啥呀,有球嗎?”
方陽一聽忍不住笑了,心想這兩口子蠻好玩的,這時一枝花伸出雙手擰了他一把說道:
“柳大嘴,你曰你親戚的,我說話的時候麻煩你別張嘴行嗎?臭得要死,你要是在晚張嘴打幾個噴嚏,省得噴滅害靈了!”
兩人不停的掐着架,瞎娘倒是挺高興,在老太太心裏最嚮往的是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一起喫飯。
現在的感覺不錯,她也多次幻想着女兒柳小荷和方陽能給他生好多好多的孩子,當然更希望能早一點享受那種四世同堂的感覺。
不過這個夢想也許只能成爲臆想了。
小荷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
喫完飯,兩口子便早早的回去了,而一枝花這幾天肯定累得夠嗆,沒有之前那麼騷~情了,連那媚眼都沒電了。
方陽把碗筷收拾之後,便長長的伸個懶腰,活動了幾下,瞎娘這時坐在竹椅,笑了笑叫了一聲。
“孩子啊,過來。”
“啥事啊,娘。”
“來吧,來娘跟前。”
方陽沒有拒絕便走到娘跟前,說道:“娘有什麼事你說,我一定去辦!”
瞎娘這時笑笑說道:“來,蹲到娘跟前。”
說着便把他按了下來,方陽還沒搞懂他想做什麼,便趕緊蹲了下來。
剛蹲下,便感覺到孃的兩隻手搭在了肩膀輕輕的揉了起來。
“呀呀,娘,這可使不得,你看我都沒給你按過,你這樣,那我可是大不孝啊。”
聽到這,娘又用力把她按了下去,說道:“好了,什麼叫大不孝啊?你看你來到我們家之後啊,福沒享到,卻盡幹這重活了,娘幫不啥忙,幫你按按還不行啊。”
感覺着孃的手,方陽沒再拒絕,他能感覺到瞎娘這顆善良的心。
“膽兒啊,娘啊還是那句話,我覺得你沒必要再等我家小荷了,你要是心裏頭有喜歡的姑娘啊,給娘說,娘改明兒,託煤擔親去。”
聽着孃的話,方陽的心裏暖乎乎的。
這娘真的太好了,真把自己當成親兒子看待一樣。
“娘,你放心吧,我等着小荷呢?他要不來啊,我是你兒子,我養你到老!”
老太太欣慰的笑了笑。
而方陽這時腦子裏卻一直想着等下去見閆小涼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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