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小夥子，做了這麼久的生意了，連以爲爲貴這個詞都不懂，我看你呀壓根不是做生意的話，你呀，還是跟着村裏的那些老男人到外面的工地打工去吧，磨個幾年好了。”
說着年婦女便走了過去，這時方陽還想着爆打她一頓的時候，旁邊一個搬運工，走了過來，一把把方陽拉到一邊。
“小夥子，過來抽根菸消消火吧。”
說着便把他拉到了冰糕廠的門外。
遞過來一支菸，這個搬運工，有40多歲，清瘦，不過從胳膊的肌肉能看得出來，有勁。
男人這時遞過來一支菸，划着一根火柴。
“來，點！”
方陽本來是不抽菸的，但這個時候，內心一股子火氣，加此時也真是“盛情”難卻，只好抽了一口，嗆得大咳不止。
“小夥子，咱們雖然沒有多少交流，但我能感覺到你是個有情有義的小夥子，叔給你交個底，這個女人那可不是一般人啊，溜鬚拍馬，阿諛奉承這種事兒，她最拿手。”
男人說着便嘆了口氣，悶了一口煙吐出來，把吸到嘴裏的菸絲吐出來，再次說道：“不瞞你說，本來吧，我是想着我讓大女人過來這裏做的，但是人家會辦事啊？送了一條紅梅，又給老闆他兒子買零食，買衣服，嘖嘖那個殷勤哦，真讓人受不了了，後來我想了想，跟這樣的人在一起共事，恐怕把我女兒給帶壞了，所以讓他到南方去打工去了。”
方陽這時才明白這大叔，也是心鬱悶想找自己嘮嗑的，得，同病相憐，說說心裏也許會痛快。
隨便聊了幾句，這時方陽便問這大叔：
“萬利利不是在這裏幹得挺好的嗎？怎麼說走走了。”
大叔嘆了口氣。
“哎，這呀說來說去都是因爲你。”
“啊？因爲我？什麼意思啊？我在這進冰糕而已，跟我有啥關係啊？”
聽到這，便嘆了口氣，說道：“最開始的時候，你是不是弄了兩大袋子的白酒瓶子，後來那萬利利收了，還給你算成了錢。”
方陽想想，是有這事兒，都是村子裏那些個小王八精把自己給坑了。這也是他做生意的一個污點。
“這事兒啊，被剛剛那娘們給告密了，還有他剛剛說的事兒，那利利給你的價可是已經是最價了，壓根沒賺什麼錢，這老孃們紅眼了，所以一起數罪並告，還說萬利利給客戶收回扣等莫須有的理由，你想啊，哪個老闆敢用這樣的人，所以一氣之下把利利給辭退了，說實話萬利利這孩子雖然不算太活潑，但是心眼好啊，有時還偷偷的給我們發冰糕喫，老闆都不知道。哎……可惜啊……”
聽到這裏，方陽終於都明白了，心想你個老孃們不作死不會死啊，等着，今天老子算是不幹，也得把你好好的整一次，你大~爺的，氣死我了。
“叔，你放心吧，我會讓這老孃得到報應的。”
正說着，便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
“老李，老李，跑哪去了，老李呢？”
聽到這裏，這位年的大叔趕緊應了一聲走了過去。
“好了，別給他一般見識了，能幹幹，不能幹算了，但是千萬別給這種女人鬥，對你沒好處。”說着便走了過去。
老李進去後，便聽到那年婦女不停的訓斥聲，老李並沒有還口。
“你這種偷奸耍的人，該清掉，在這裏濫竽充數，有什麼用，不想幹給我出去。”
聽着這話，方陽真的很想過去抽他幾個嘴巴子。
但是他明白現在不是爭口氣的時候，現在還沒有找到好的門路掙錢，唯一能做的是做這個小本生意，算了，先忍忍吧！
把心情平靜了好一會，這才嘆了口氣，走了進去。
“怎麼，帥哥！今天進多少貨啊？你那一箱才裝多大點啊，要不給你換個大箱子。”
方陽強忍着內心的那口惡氣，並沒有發出來，笑笑說道：“我說大嬸，小弟沒什麼錢，這一箱子足夠了，快點拿貨吧，要不一會午過完了。”
“好吧，老李啊，你給他去提貨吧。裝滿了。”
老李沒說話，而是拿起方陽的箱子放在了小推車，進了冷藏庫。
過了沒一會兒，老李從裏面走了出來。
“好了，這是之前的提貨單。”
“誰讓你拿之前的提貨單拿貨了，給我搬回去，按照這個單子拿。”
“那是以前，現在有一個最基本的條件，是從最差的到最好的，每一樣都得拿，不拿的別在這裏提貨，聽沒有，來，這是單子。”說着便拿了一張早準備好的單子扔了過來。
老李也是個暴脾氣的男人，所以看着這個年婦女這麼折騰人，氣不打一處來。
“你這人什麼意思啊？那你剛剛爲什麼不讓我直接拿這個單子去拿貨，這不折磨人嗎？”
年婦女哼了一聲：“怎麼，這樣你不是記得更清楚嗎？從現在開始，你給我聽好了，不論大事小事兒，都得經過我的同意，要不然你們做得再多都是無用功，想在這裏掙錢的，趕緊給我過去拿貨，要不然滾蛋，在這個冰糕廠，我說了算。”
“你……”老李剛想給他理論的時候，方陽一把攔住他，說道：“叔，沒事，去拿吧，端人家碗，受人家管，咱大人不計小人過，給一個女人生氣，不值得。”
老李點點頭，指着她哼了一聲：
“對，跟你一個娘們生氣，不值得。”
說着便走了過去。
這時年婦女哈哈大笑着。
“你，別愣着了，跟我先付一下錢吧！”
說話的時候能唧唧的，看着長着一副欠抽的樣子。
“好。”
方陽了出的淡定讓這個女人有點不安，當她坐在椅子的時候，看着他不緊不慢的說道：“我說方陽你今天怎麼變得這麼大度呢？沒有發火啊！”
方陽笑笑：“不是我大度，而是你小肚，再說了像你這麼一個沒人疼，沒人愛的女人，這麼可悲，說真的，我是不忍心啊？說吧，多少錢。”
“你，你說誰沒人疼沒人愛啊？你個小王八蛋。”
“君子動口不動手，別把我逼急了，傷到你。”
這時年婦女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夠得瑟的了，所以便呵呵一笑說道：
“好，你小子有種是吧，來，這是價格，每個加一毛恢復正常。”
“好。”
“你……你同意？”
“當然同意了，能幹幹，不能幹算了唄這有什麼呀，等你逼得我們都不做的時候，那你等着倒閉吧，到時候你們老闆會明白讓你在這裏做是多麼不理智！”
年婦女哈哈大笑着：“多謝你提醒，我呀沒那麼傻，對於別人，我不會要這麼高，我爲的是把你逼走，我這一輩子都不想看到你。”
“哦，那你的意思是說，你想着看到我叔柳大嘴是吧，行，那我改天跟你回家，把你被柳大嘴滾地頭的事給大家說說，看看你還要不要臉！”
“放p，老孃沒有那事。”
“沒事，我方陽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說話算話！給錢……”
說着便拿着錢遞了過去。
“給，滾滾，滾……”
方陽這時把錢放在口袋裏，而後騎着車子邊賣邊想着該怎麼整這個老女人。
午回家吃了飯，剛要出來，便碰到了柳大嘴，這時他正騎着車子你準備去往肉聯廠送羊。
“大嘴叔，說個令你興奮的事？”
兩輛車子並排騎在鄉間小路，小風吹過來，蠻舒服。
“你小子找我會有好事？”
“那當然了，告訴你這一回你聽了這事啊兒啊，保證能高興的學羊叫。”
“去你的，有話好好說。”說着便朝他車子踹了一腳。
“好好，那我開門見山說了，回你在半道想猥~瑣那個年大姐，你還記得不？賣冰糕那個？”
一聽到這，柳大嘴的心情一下變得緊張起來了，猛的朝着方陽說道：“你個臭小子，又想打你叔的主意是吧，告訴你，不好使！”
聽到這，柳大嘴便把車子調頭要走。
“別急着走啊，我的話還沒說完呢？午我去進冰糕的時候，他問我你現在在幹嗎？看樣子有點人鬼情未了的樣子。你要是有時間啊去看看他吧，他現在可是冰糕廠的管錢的了，你要是這個時候給她道個喜啥的，說不定豔~遇來了，我知道你心裏地下沒忘她，多好的女人啊，便都有這有家族，兩人算有點什麼事兒也不會說出去，要是我，今天晚請他喫羊肉泡饃去，好了，人家那意思我是帶到了，你也不用擔心我，我明天開始不做冰糕生意了，所以你們在冰糕廠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都沒人管。”
說到這裏便哼着歌走了。
柳大嘴的心卻不平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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