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連方陽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早知道這樣不該說這話了。
“娘,真不是你想的那樣,你想想人家一個大老闆會能看得我這個窮小子,再說了,我總共纔出去幾趟,哪個大老闆會這麼傻,包養我?嬸子,要是你是大老闆,你會這麼輕率?”
聽到這一枝花哈哈大笑,雙手抱兇說道:“膽啊,別的我不敢說,這事啊我還真能說得着。”
說着便走到瞎娘面前,攙扶着她的手說道:“老嫂子,我呀給你說個明白話吧,我之前呢做過那行當這已經是鐵一樣的事實了,所以我也說說當時的所見所聞吧,別太把大老闆高看了,其實他們是個人!也有七情六慾,你說那些女老闆,有錢有勢,缺什麼?……”
說到這一枝花故意頓了一下,看了看氣得一臉無語的方陽,接着說道:“缺的愛……有錢的男人搞小妹;有錢的女人,搞小夥,天經地義啊,也是理所當然,所以纔有了現在的漂亮小女孩被老闆包起來,而再看看你們家方陽,長得有個有個,要臉有臉,帥得一塌糊塗,又這麼壯實,你說哪一個女人見了不流哈拉子啊?別說那女老闆,連我這個花嬸子見他的一眼起,這心裏春心蕩漾的。”
沒等他再說下去,便聽到老太太忍不住了,白了一枝花一眼說道:
“我說他嬸,你做爲一個長輩兒,怎麼能說出這種話。”
一枝花呵呵一笑說道:“這不是開個玩笑嗎?不過老嫂子,我給你說,這人錢的女老闆啊,那可個個都是大方的主,別說電驢,說不定啊?過不了多久讓你搬到城裏住那高樓大廈了。”
老太太聽着變得氣喘吁吁。
“嬸,你能不能別這麼無理取鬧好不好,我方陽怎麼會是那種人。”
說着便一下推開她說道:“娘,你別聽他亂說,我方陽還是之前那個方陽,從來沒變過,還有啊?我給你說實話吧,這車子是我從那賤麻子手時弄過來的,啥包不包養啊?都是我嬸滿嘴跑火車。”
聽到這,老太太的臉馬舒展開了,但一回味便再次皺了起來。
“什麼?賤麻子手裏弄過來的?”
“是啊?我沒有騙你,今天我不是去集找事幹嗎?碰到那賤麻子便在找人家茬,後來我三下五除二,便把那幾個小子給打跑了,哪幾個孫子嚇得連摩托車都沒敢要,跑了。”
“啊,膽兒啊,你,你怎麼還招惹賤麻子那貨啊?那人咱可惹不起啊?你呀要是還聽孃的話趕緊把摩托還給他去。”
說着老太太便推着她的身子走了過去。
方陽藝高人膽大,哪裏會給他送,扶着孃的說道:“娘,沒事兒,他們不敢對我怎麼樣的?放心吧。”
“膽兒,聽話!”
方陽也愣在那時直直的看着娘。
“瞪着我-幹什麼?你以爲你娘害你啊?那樣的人你能惹得起嗎?你怎麼不替自己想想呢?你現在無父無母,來到這裏娘……娘真的擔心你,我知道我家小荷對不住你,不過你放心,娘算砸鍋賣鐵也得給你娶個媳婦,讓你把這裏當成你自己的家,娘真的是擔心你……”
本來一腔怒火想爆發的方陽看着瞎娘那滿臉的淚花,再也忍不住了。
一把把她摟在懷裏,替娘抹着眼淚,說道:“娘,不哭,你知道咱爲啥老被欺負嗎?……那是咱們善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也正因爲我的爸媽不想讓我長大了受欺負,所以才把我託付給了我的師父崔八十……我師父說了,學了功夫,不但是爲了強身健體,更是要路見不平拔相助,揚善除惡纔是學習武術的核心所在,娘,你想,假如我遇到這種惡人也袖手旁觀的話,我對得起我的功夫,對得起我師父的教誨嗎?”
話音剛落,便聽到幾聲有力的鼓掌聲。
“嗯,臭小子,說的好。”
一聽到這話的時候,方陽猛的一回頭,叫了一聲:“師父?”
“臭小子,師父在哪你都聽不也來了?”
全這個時候的一枝花傻眼了,到處亂轉着看着,不過轉了一圈也沒看到。
“嗖”一聲。在一棵大樹,跳下來一個飄然白鬚的老頭。
一身的酒氣,手時拿着一個酒葫蘆,落地無聲,像是踩在了棉花面一樣。
“哇,你,你是傳說的崔八十,崔老先生吧?”
崔八十笑了笑說道:“咱們又不是一次見面,不要這樣!”
也許在年輕人的眼裏,這瞎娘老氣橫秋,但是在她們同歲數的人來說,這絕對與四大美人相美的“大美女”啊。
但不說她美不美,說柳小荷美不美,小荷要是在能回來,往這村子裏一站,沒有一個敢跟她相的。
身條,臉蛋,哪哪絕對令人着迷,說是從畫裏走出來的一點都不過分。
都說女兒爲啥長得好,說到底還不是底版好,想着小荷的樣子,你可以想象到這瞎娘年輕的時候什麼樣。
你說這瞎老太太漂不漂亮。
所以在師父崔八十看來,她絕對是一個魅力十足的超級大美女。
一見崔八十過來了,一枝花可不敢再多說了,這老頭可是個怪脾氣,萬一弄不好發起火來,非把自己給扔到鵝窩裏不可。
“崔老爺子,那你們先聊吧,我先去忙了。”
崔八十點點頭,看着一枝花走了過去了。
“崔老哥,你怎麼來了,喫飽了沒有,我,我現在給你下碗麪條去。”
崔八十情急之下,便一下拉起她的手:“大妹子,不用了,我剛剛喫過。”
“呀,老哥你……”
老人的思想還是着年輕人守舊,所以當兩人緊握雙手的時候,便感覺特別不好意思,而且還當着方陽的面兒,更難爲情了。
“娘,師父,沒事兒,我啥都沒看見,你們繼續,我先回避了。”
“你這臭小子,給我站住。”
“是,膽兒,你亂說啥哩。”瞎娘也沒好氣的說着。
說實話,自從兩人見面之後,彼此感覺都挺好的,只是他們的心裏太過傳統,所以算是再有那意思也不好意思表達出來。
“看你們,緊張個啥,我可啥都沒說好不好!我可是給你們創造機會,要是不要啊,那別怪我了”。
“別那麼多廢話,快把這藥去,先後武,各熬半個鍾,加小半碗水,慢燉三次……”
“得嘞,師父你放心吧,都記着了。”說着便把別在身後的袋子接過去過去了。
方陽回頭看的時候,兩人正小心翼翼的偷看着自己,生怕被看到似的。
“你們繼續……”臨進屋的時候,方陽還沒忘記說了一句。
“滾”
當把方陽轟到房間裏的時候,兩人這才尷尬的看了對方一眼。
“老哥哥,你,看看,弄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你這是又去哪弄的草藥啊?你這麼大歲數了,多危險!”
瞎娘說着臉露出心疼的樣子。
“沒哪,是在我們那後山,這草藥啊,在山一抓一把,方便的很。”
算崔八十不說瞎娘也知道,這草藥又不是給羊割草,哪會一把一把的,看着老頭日漸消瘦的樣子,真的打心裏感動。
“老哥哥,你快坐吧,我給你倒水。”
“不用,我這有酒。”說着便“砰”的一聲拔開瓶塞大口喝了幾口,晃了晃,沒了。
看樣子是渴壞了。
“要不我給你打去吧?”
“不用了,讓那小畜生把藥燉好了再去,你這眼神也不好,還是好好的在家歇着。”
說着便長長的出了口氣,一種到家的感覺。
“這一去這麼久,累壞了吧!”
“不累,這段時間啊,我問了我好多道友,查了很多方子,最後啊,我一個多年的老朋友,才告訴我一個老醫那裏,最後啊人家是看在朋友的面子纔給了這個方子,你喫吧,吃了之後保證見效?不過那老醫說了,這個眼病啊?可能不太好,所以要長期喫,最起碼喫個小半年纔行,要是還不起效啊到北京城的眼科醫院去看看,最好動動手術啥的?”
一聽到這話,老太太爲難的笑了笑,搖搖頭說道:“老哥哥,真的讓你費心了,你放心吧,這眼啊雖然不舒服,但是還能看到人,反正這活了五六十了,也差不多該死了,能活一天賺一天……”
“噯,我說大妹子你可不能這麼說啊?你看看我都九十多了,你大了一輪還要多,都沒說死不死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
“老哥哥……”
“哦,那,那個,我……”
這一下把兩人都弄得很尷尬。
崔八十這時忍不住清了清嗓子眼。
老臉通紅。
“那,那啥,你看方陽這回可能惹大禍了,你可得好好的勸勸他,別再招惹這些混子了。”
老太太趕緊旋風一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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