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祕書,勞煩你上去謝謝喬總的美意,我就不去喫飯了,我自己”
“喬總在等您,安小姐,請吧。”
譚正楠一板一眼的樣子,讓安然實在是沒有辦法再拒絕。
安然咬了咬牙,走出了辦公室。
他們前腳離開,辦公室裏後腳立刻炸鍋。
憋了一上午的八卦者們,終於能肆無忌憚的討論這個話題了。
安然跟譚正楠上了電梯,有些納悶的問道:“譚祕書,你家boss是不是腦子燒壞掉了,幹嘛要讓你下來叫我去喫飯,你可是祕書,又不是給他跑腿的。”
譚正楠淡淡的扯了扯嘴角:“這也是我的工作職責之一,安小姐不必有負擔。”
安然無語,沒有負擔纔怪吧。
現在大家還不知道把這事兒議論出了多少個版本呢。
兩人上樓,譚正楠敲了敲門,推開門,將安然請了進去。
他自己則主動退出了房間。
安然走到喬御琛的辦公桌前。
“喬御琛,你發的哪門子瘋啊,幹嘛把我叫到樓上來喫飯。”
“叫你上樓來喫飯就叫發瘋那喬御仁天天去你辦公室找你喫飯,他就不是發瘋了”
安然不屑:“他也是瘋子,所以,你們喬家是盛產瘋子的地方嗎兄弟倆怎麼能一個德性呢。”
喬御琛將筆往桌子上一拍:“別拿我跟他比,我們沒有可比性。”
安然在他對面坐下,抱懷,氣鼓鼓的:“是你先提起他的。”
“在我這裏,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巧了,我也不是百姓,”安然翻了個白眼。
“沒錯,我喬御琛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平凡的百姓呢,你是州官夫人。”
安然瞅着他,他這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總之,以後不要再讓人下樓去找我上來喫飯了。”
“這麼說來,你中午可以陪喬御仁一起喫飯,卻不能陪我你看人還真是兩套標準。”
“你看人不也兩套標準嗎在你眼裏,我做什麼都不對,可是有些人,即便把全世界的壞事都做絕了,你也會爲對方找理由,找藉口。”
“你不用含沙射影。”
“那你也就別對號入座了,”安然挑眉,抱懷。
喬御琛看着她,連工作的心思都沒有了。
安然不爽:“不是要喫飯嗎,去哪兒喫。”
“我讓正楠訂好了,一會兒就會送過來。”
“那你讓我這麼早上來做什麼陪你吵架”
喬御琛遞給她一張空白的a4紙,“把你喜歡喫的菜名寫下來。”
“寫這個幹什麼”
“今天點餐,我有些爲難,因爲不知道你愛喫什麼,你寫下來,明天就好點了。”
“你不會是打算以後每天都讓我上樓來喫飯吧”
“我們的關係已經公開了,難道這不是應該的嗎還是,你在期待每天中午可以跟喬御仁一起喫飯我告訴你,這一點,你想也別想了,既然婚姻關係公開了,你若再跟別的男人走到一起,就是給我戴綠帽子,到那時候我可饒不了你。”
安然接過a4紙,撇嘴:“以後不要再讓人去樓下叫我了,給我打電話。”
喬御琛勾脣:“看我心情。”
安然白了他一眼:“你還真是不把給別人添麻煩當回事兒。”
“我是老闆,我說了算。”
安然決定了,不跟他說話了,因爲會容易氣急攻心。
午餐送來的時候,安然等了足有半個小時。
而他也忙了半個小時。
喫飯的時候,她安靜的快速喫着午餐。
喬御琛則是喫的優雅。
他給安然夾了菜:“不用這麼狼吞虎嚥,慢慢喫。”
安然看着碗裏的菜,有些納悶。
她凝眉看向他:“喬御琛,你到底想幹嘛”
“幹嘛”他挑眉:“你覺得呢”
“我是公開了我們的關係,可你若生氣,大可以說我,反對我,你沒必要這麼折磨我吧。”
“我折磨你”喬御琛悶悶的看向她:“我給你夾菜,就算是折磨你了”
“難道不是嗎”
“安然,你一直這麼不識好歹嗎夫妻坐在一起喫個飯,還非要說出什麼所以然”
“不需要說所以然的,那是正常夫妻,我跟你是嗎”她望向他,心中發悶:“我跟你根本就不是啊。”
“既然不是,你發佈什麼結婚消息”
安然不屑一笑:“看吧,還是因爲我公開了這個消息,所以你在生氣。”
“安然,”喬御琛將筷子放下,音量不自覺的提高了幾個分貝:“是不是隻要與我喬御琛有關的事情,你都非要往壞處想”
安然望了他片刻:“那你告訴我,你給我夾菜的理由。
他嘆氣,夾個菜還需要理由:“我知道你想早點兒喫完早點兒離開這裏,所以才狼吞虎嚥的,可是喫飯快了,對身體沒好處,我只是想要讓你慢點喫,沒有別的意思。”
安然握着筷子的手緊了幾分,將他夾進碗裏的菜喫掉:“知道了,我會慢慢喫的。”
喬御琛重新拿起筷子,吃了兩口:“今晚,回家喫飯吧。”
安然聳肩:“好。”
她先一步喫飯,放下筷子。
“今天上午安心沒有找你”
“沒。”
安然凝眉:“真的”
喬御琛將自己的手機遞給她:“自己看,通話記錄。”
安然驚訝,沒接手機。
“怎麼,不敢看”
“不是,男人不是都不喜歡讓女人看自己的手機嗎”
“那是心虛的,我沒有心虛,爲什麼要害怕被你看”
安然挑眉:“那我就不看了。”
“你確定”
安然笑:“確定,反正安心給不給你打電話,都無所謂,我知道,她心裏一定懊糟死了。”
喬御琛沒有作聲。
安然抱懷,身子向後靠去:“她苦苦守了四年的男人,最後卻變成了我丈夫,這件事兒還人盡皆知,她不瘋纔怪呢。喬御琛,其實有個問題,我很好奇。”
“好奇就問。”
“你跟她在一起四年,爲什麼卻沒有結婚”
“不結婚,需要理由嗎”
安然挑眉想了想:“可以不需要,那你爲什麼當初只跟我見了一面,就敢答應娶我”
喬御琛勾脣:“腦子進水了。”
安然瞪他,她本來是很認真的在問,結果他竟然
“那我得多謝你了,你那時候腦子裏進的水,都是未來安心眼睛裏流的淚,我實在是覺得,太高興了。”
喬御琛放下筷子,沒有再繼續跟她聊這個話題。
安然站起身:“你也喫飽了吧,那我就不陪你了,我下樓去了。”
“離下班時間還早,你下去做什麼”
“睡覺啊。”
“睡覺在樓下怎麼睡”
“趴在桌子上睡,不然你以爲呢”
喬御琛凝眉:“那樣太難受,休息不好,以後你就到樓上來休息。”
他說着,起身走到他辦公室內的休息室門口,推開門。
安然往裏看了一眼,簡直就是個總統套呀。
她走進去,努嘴:“資本家,到底是比較會享受。”
“你不噁心我,會死嗎”
安然笑了笑,走進去,“我在這裏休息的話,你呢”
“這張牀,睡不開我們兩個人”
喬御琛挑眉。
安然一聽,立刻轉身要往外走。
可喬御琛已經快一步將門關上。
他邪魅的勾脣一笑:“現在想跑,來不及了,一起睡。”
安然努嘴,他還以爲她在怕呢
都睡過多久了,誰還在乎似的。
她脫掉鞋子,踩着地毯上了牀躺下。
喬御琛抿脣,也走過去,在她身邊環着她的腰,靠着她睡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
一向不喜歡跟女人親近的他,習慣上了以這樣的姿勢摟着她睡。
習慣,真是件可怕的事情。
而此刻,安家別墅裏。
蘇溪端正的坐在客廳的沙發裏,手裏握着白瓷茶杯,看向斜對面的安展堂和路月。
安展堂面色帶着冷峻:“你讓我務必回來一趟,就是來看你擺臉色的”
路月的火幾乎已經要從頭頂躥出去了。
“她讓你回來你就回來,安展堂,她是你什麼人啊”
她吼完,又望向蘇溪:“你以爲你還是二十歲出頭的少女還想來勾引安展堂是不是”
安展堂看向路月:“行了,都這把年紀了,還有必要爭風喫醋嗎蘇溪,你說吧,你叫我回來,到底是要幹什麼。”
蘇溪放下茶杯,堅定的看向兩人:“安夫人,我自己知道自己已經不是二十歲的少女了,我也不會來跟你爭男人,我這次來,是爲了然然。”
安展堂和路月臉色都冷了幾分,安展堂聲音清冷:“如果是爲了那個孽女,那你就什麼都不必再說了。”
“孽女安總,你別忘了,那個孩子,救了你寶貝女兒的命,還有,她會走到今天,難道不是被你們逼的嗎”
路月站起身:“蘇溪,你算老幾,竟然敢來教訓我們。”
蘇溪也站起身,臉色高傲的凌厲了些許:“我答應過江雪,會幫她照顧然然,所以現在,然然就是我的女兒,我今天來,就是要告訴你們夫妻倆,以後,請你們不要再針對然然,不然我會把安家的祕密,公注於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