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傅儒初告訴你的”
“怎麼,如果是傅先生告訴我的,你還打算要怎麼對付他”
喬御琛凝眉:“你生氣了你不是跟我說,你們之間沒可能的嗎,爲什麼你還要這麼在乎他”
“在乎喬御琛,你除了這些事情,就不會想點別的了嗎,在你的眼裏,我安然就是那種離了男人就沒有辦法一個人生活的女人是嗎那你來告訴我,一個跟我沒有什麼關係的男人,因爲我而受到牽連,我應該如何做選擇視而不見嗎還是,你覺得我連問你的權利都沒有了”
喬御琛平息了自己心中的怒氣:“我希望,你什麼都不要管。”
“然後呢,你不惜一切代價的去跟傅先生鬥那你跟我哥有什麼區別。”
“以帝豪集團現在的資本,傅儒初還沒有那個本事,讓我倒閉。”
安然抿脣:“現在是不是我說什麼都沒用了”
“我針對的是他。”
“好,那你告訴我,你針對他,跟我有沒有任何關係。”
喬御琛選擇沉默。
安然道:“如果你說沒關係,那這件事,我就當做不知道,我不會管,也不會理。可如果有關係,那我就只能做些什麼來彌補傅先生了,畢竟,傅先生也不欠我什麼,他請我去丹麥,是爲了讓我幫忙促成合作的,不是爲了讓我成爲他的喪門星的。再說,我跟他的關係,也沒有好到要讓他爲我做出這種犧牲的地步。”
喬御琛凝眉:“你打算爲他做什麼”
“今天,傅先生邀請我去他公司幫忙,反正我也要半工半讀,那我就去好了,權當給自己一個鍛鍊的機會。”
“你不許去,”喬御琛冷漠:“傅儒初告訴你這些,邀請你去他公司工作,無非就是爲了挑撥我們的關係,你是真看不出來呢,還是故意裝作看不出來。”
“看得出來,所以我很自以爲是的拒絕了,因爲我以爲,我可以勸你,讓你不要再跟他鬥,這樣,我就不會因爲自責而被道德綁架。所以,我現在纔會問你,你搶傅先生的生意這件事,到底跟我有沒有關係。”
喬御琛沉默。
安然無奈一笑:“有關係,我最不希望看到的,就是你爲了我,做違背自己心思的事情,你跟傅先生本來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現在卻要大動干戈,我不知道結果是什麼,但我很清楚,過程不是我想要的。我願意欠你的,但我卻不願意欠別人的,所以,我打算答應傅先生的請求,去工作,跟他把這件事扯平。”
挺安然說,她願意欠他的,卻不願意欠別人的,喬御琛脣角不自覺的勾起弧度。
“真的”
“你以爲我是騙你的我現在掛了電話,就會給傅先生打電話的。”
“我是說,你只願意欠我的,不願意欠別人的這句話,是真心話”
安然撓了撓眉心,他的重點,怎麼會在這句話上呢。
“怎麼不說話了,不好意思了”
“我幹嘛要不好意思。”
喬御琛壞笑:“因爲我聽到了表白的意思啊,你嘴上說不愛我,可是卻在拐彎抹角的跟我表白,要不是我喬御琛聰明,還真發現不了你這小心思。”
安然無語,這不是他們今天打電話的重點吧。
“喬御琛,你別跟我胡扯。”
“這可不是胡扯,我說的是我心裏的話,你自己說,這話有多曖昧,你願意欠我的,我怎麼就那麼高興呢。”
喬御琛說着,聲音都明朗了許多。
“你是三歲的孩子嗎”
“很顯然,我不是,我只是因爲有人跟我告白了而感到高興而已。”
“誰跟你告白了。”
“你啊,你自己說,那話是不是告白。”
“不是,”安然的聲音義正言辭:“當然不是。”
“就是。”
“你”
安然無語,“我懶得跟你爭,就這樣,掛了吧,我還要給傅先生打電話呢。”
“不許打,”喬御琛很正經的道:“我針對他,是爲了你沒錯,我就是不喜歡你跟他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願意。”
“那你爲什麼要監視我,不監視,不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嗎”
喬御琛勾脣:“那是掩耳盜鈴。”
安然咬牙:“可是我對他根本就沒有那種想法,你因爲你自己的想法,就去對付別人,你知道給我帶來了多大的麻煩嗎,如果不是因爲你,我根本就沒有必要面對這份爲難。”
喬御琛挑眉:“好了,我決定了,我不會再爲難傅儒初了,這件事兒就到此作罷,我會跟拉斯穆森好好談談,促成他跟傅儒初的合作的。”
r >
“當然是真的,你的告白感動到我了。”
安然嘟嘴,臉一黑,他一口一個告白的,是想提醒她什麼
“都說了,那不是告白,我就是隨嘴說說的。”
“不經過腦子的隨嘴一說,恰好就證明,這已經存在你潛意識裏了。”
“你怎麼這麼厚臉皮。”
“惱羞成怒了,因爲我識破了你的心思,不好意思了”
“喬御琛,”安然咬牙。
喬御琛呵呵一笑:“好了,不逗你了,你要答應我,不要給傅儒初打電話。”
“只要你說到做到,我當然也會說到做到,我本來也不想去做這件事。”
“那好,我現在就處理這件事。”
安然心情舒暢的一笑:“那掛了吧。”
將手機掛斷,安然無語的盯着手機界面笑了笑。
幼稚的喬御琛。
不過能夠解決這個問題,她還是覺得很開心的。
等等,她願意欠他的,卻不願意欠別人的,這話怎麼就是告白了呢
他這個人的腦回路,不會是跟別人不一樣吧。
還是這話真有問題
她搖頭,不管了,反正這件事情已經搞定了,可以放心的去學校了。
一連半個月,傅儒初沒有找她,她也沒有再打聽這件事。
週末早上,她例行公事似的給葉知秋髮視頻。
看過安安後,葉知秋問道:“你最近有傅儒初的消息嗎”
安然搖頭:“我有一段時間沒有跟傅先生聯絡了,你怎麼想起來問他了。”
“你最近也沒有跟喬御琛聯絡”
“他倒是給我打了兩次電話,都只說了些沒用的,我就告訴他,讓他以後少給我打電話。”
“那看來你還不知道。”
“什麼事兒啊,我應該知道嗎”
葉知秋笑:“喬御琛搶了傅儒初生意的這件事兒,你知道嗎”
“嗯,我知道,我也跟喬御琛談過,喬御琛已經跟丹麥那邊的合作方聯絡過了,說會將本來屬於傅儒初的合作還給他。”
葉知秋挑眉:“可是你知道嗎,傅儒初也不知道是犯了什麼軸毛病,竟然沒有領喬御琛的情,丹麥方找到他的時候,他還拒絕了跟對方的合作。”
安然驚訝:“爲什麼。”
“我們也不知道啊,所以我才問你,最近有沒有跟他聊過,知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放棄了,果然,有本事的人都任性。”
安然抿脣:“這事兒跟喬御琛應該沒有什麼關係吧。”
“沒有,喬御琛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很妥當,倒是傅儒初,像是咬住了喬御琛一樣,一直在跟他撕,昨天,我去公司找喬御琛,打算一起出去喝一杯的,結果喬御琛說,他沒時間,因爲要解決傅儒初的事情,我這才知道了這件事兒。”
“那現在雙方的情況怎麼樣。”
“反正都有損傷,也都沒傷太多,如果繼續這樣下去,誰知道呢,當然啦,這事兒本來也與我無關,我就打算看看戲就好。”
安然無語,“那你告訴我幹嘛”
“不幹嘛呀,八卦嗎,一起看戲唄,”葉知秋說完,壞笑了起來:“當然,你要是願意,也可以打聽一下,傅儒初是怎麼想的,我挺好奇的,打聽到以後,跟我八一八呀再說,我們家跟傅家還有合作,萬一傅家真倒了,對我們葉家也沒什麼好處。”
“好了,一會兒我會打聽一下。”
掛了電話,安然就找到傅儒初的號碼撥了過去。
傅儒初過了很長一會兒才接起電話。
“安然。”
“傅先生,你是不是在忙呀,我打擾到你了嗎”
“我在開會,不過現在已經暫停了會議,我出來了,怎麼了嗎”
“今天,我聽說丹麥那邊提起跟你合作的事情了,可是,你卻拒絕了,是嗎”
傅儒初聲音淡定:“喬御琛告訴你的嗎”
“不是,是知秋,你也知道,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之間沒有祕密。”
傅儒初勾脣:“的確是有這回事,我拒絕了。”
“爲什麼,喬御琛不是已經放棄了跟丹麥的合作嗎,你們努力了那麼久,這不是個很好的機會嗎不是你告訴我的,放長線釣大魚,現在的付出,是爲了以後得到更多嗎怎麼機會擺在眼前,你卻放棄了呢”
“因爲這是喬御琛不要了的合作,他這樣做,分明就是在羞辱我,所以,這種機會,我當然不會要,我傅儒初,沒有他想的那麼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