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霍謹之似乎卻覺得理所當然:“怎麼,有問題嗎”
黎穗看着他,半響纔有些蠢的問道:“難道沒問題嗎”
“我是合法的,難道不能睡這裏”
“理由呢”黎穗無語:“以前我們一直各睡各的。”
“沒有理由,如果你非要一個,那就因爲我樂意吧。”
霍謹之說完就在牀上躺下,將她的被子拉到了自己的身上。
黎穗還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
霍謹之淡定道:“你今晚是打算這樣看着我睡一晚上”
“霍謹之,你到底想做什麼”
黎穗是真的好奇,他到底想幹嘛,好好的跑進她房裏來睡。
霍謹之不爽:“我剛纔難道沒有說明白”
她嘆口氣,望着他。
不,他說的很明白,是她想不明白。
他好好的爲什麼要這樣。
“躺下,睡覺,”霍謹之挑眉看着她,不是商量,是在命令。
“你在這裏,你覺得我睡得着嗎”
“我過來,就是要監督你睡覺的,我提前警告你,如果你不能好好睡覺,一直胡思亂想的話,我會行駛我做爲丈夫的權利,做我該做的事情。”
黎穗咬脣,她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他的話她都聽的懂,她也不願意在他面前表演什麼單純。
“你不是嫌我髒嗎”
“視情況而定。”
黎穗冷笑一聲。
“還不躺下你是在等我壓倒你”
黎穗咬牙:“你確定你不走”
“不走。”
黎穗撩開被子就要下牀。
霍謹之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冷着臉:“你哪兒都不許去,就睡這裏。”
她的眼神裏也沒有什麼和善可言:“我要去抱牀被子,我不習慣跟別人蓋同一牀。”
她知道他說到做到。
這次,她的姨媽已經結束了,她可不想招惹他。
再說,這房子都是他的,她能躲到哪裏去呢。
就算出了這套房子,出去住,他還不是用不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找到了她嗎。
霍謹之鬆開手,由着她去抱了一牀空調被進來。
兩人第一次做爲夫妻這樣躺在同一張牀上,別說黎穗彆扭了,就是霍謹之也有些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黎穗關了燈,靠在了牀沿,用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起來,翻身背對着他。
霍謹之直挺挺的躺在牀上,看着牆頭燈微光下映照的天花板。
半響後,他道:“睡了嗎”
黎穗沒有做聲。
霍謹之揚眉:“我知道你沒睡。”
黎穗有些緊張,他不會撲過來吧。
“剛剛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我媽說,明天中午讓我們過去喫飯。”
她還是沒有說話。
霍謹之轉頭看她:“我現在不會動你,所以如果你聽到了,就應一聲。”
黎穗這纔在心裏呼口氣:“嗯。”
霍謹之凝眉,不爽,這個女人,就這麼怕他碰她
她是不知道現在有多少女人等着上他的牀嗎
霍謹之哼了一聲。
“別說話了,睡前說話,容易讓人越來越清醒,”黎穗打斷了他的話。
霍謹之表情裏帶着一絲不爽:“我看你是不願意跟我說話吧。”
黎穗沉默。
霍謹之也翻身,背對她:“睡吧,別數綿羊,越數越睡不着。”
“嗯。”
這個倒的確,黎穗以前試過這些老方法,結果數到了一萬多,兩個眼睛都打滑了,還是沒睡着。
兩人就這麼背靠背,同牀共枕,這下,不光黎穗失眠,霍謹之也失眠了。
都說瞌睡會傳染。
在他們夫妻這裏,失眠也是會傳染的。
第二天,黎穗自然醒,如往常一樣,六點多。
她打個懶仗,翻身,一眼就看到了面對着自己,睡的正香的霍謹之。
她眉目微微揚起,沒有想象中的驚訝,不過,看他睡在自己身側,心裏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從前,在某個時間段,這一幕,她曾期待過無數次。
至於期待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從沒打算告訴任何人,自然也不會讓他知道。
她輕聲坐起,正要下牀的時候,傳來霍謹之的聲音:“去哪兒”
黎穗驚了一下,回頭看向他:“我吵醒你了”
霍謹之沉聲,是,從她翻身的時候就醒了。
他也不習慣身邊有人陪自己入睡。
所以有點風吹草動,醒來很容易。
黎穗有些心虛:“你
再睡會兒吧,我是想下樓去活動一下。”
他懶散的坐起身:“你這房間是不是風水不好,從今晚開始,你跟我去我房間睡。”
黎穗環視了自己房間一圈:“風水你還信這個”
“不然,兩個人在這個房間都失眠的原因是什麼”
黎穗聳肩:“那或許吧。”
她懶得跟他犟,不過她是絕對不相信什麼風水不好這一說的。
中午,到了下班時間,霍謹之從辦公室出來,“黎穗,跟我出去一趟。”
黎穗起身,知道他叫自己出去的原因。
“好的。”
霍謹之在前先離開,黎穗快速的收拾自己的東西。
蘇洛同情的看了黎穗一眼:“親,自求多福吧。”
黎穗對她笑了笑,“先走了,你和康祕書也早點喫飯吧。”
兩人一起來到霍家老宅。
婆婆臉色一如既往的冷漠。
不過婆婆在看霍謹之的時候,和顏悅色的模樣,倒是讓人覺得舒心多了。
“謹之,你這臉色怎麼這麼差,是不是累到了。”
“可能吧。”
霍謹之走到沙發邊坐下。
婆婆將埋怨的目光落到了黎穗的身上:“你這個妻子是怎麼當的,你沒看到謹之氣色不好嗎爲什麼不讓人給他補補要是拖垮了謹之的身體,你賠得起嗎。”
黎穗無語,霍謹之又不是三歲的孩子,還需要她給他餵飯不成。
再說了,霍謹之哪兒是什麼氣色不好,分明就是昨晚沒有睡好。
她這婆婆,大驚小怪的本事當真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