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梁東海擁有靈力護身,這場車禍足以讓他粉身碎骨!
梁東海用力推開變形的車門,從幾乎成了一堆廢鐵地汽車裏爬了出來。
然後,他看到了守墓披着那一襲黑色的長袍,沉默的站在車前,刻滿銀色咒符的石槍,從黑袍伸出,槍桿挑着兩具冰冷的屍體。
梁東海臉色一白。手腳冰冷冰冷。一顆心如同沉入了萬丈深淵。
他最擔心的事生了,守墓還是追了來。
他幾乎想都沒想,手一揚,數十張閃電符,從手裏射了出去,直奔守墓。
守墓動也不動。只是身寬大的黑袍。輕輕漂動了一下,身邊像籠罩了一層無形的鐵幕,那數十張閃電符,離守墓還有十公分地時候。全部被引爆。
細細地電光,不停閃現,在黑夜顯得特別的刺眼。
梁東海的呼吸急促了起來,只覺得嘴巴像含了黃蓮一般,又苦又澀。
他全力一擊,竟然對守墓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這守墓的實力,確實不是一般陰魂野鬼能夠擬的。
梁東海知道自己和守墓之間,有着巨大地實力差距。於是心灰意冷地放棄了抵抗。任由守墓處置。
守墓這樣站在梁東海的身前,冷冷的盯着他。沉默不語,黑色的長袍與漆黑地黑夜,融爲了一體,顯得格外的詭異神祕。
梁東海無法猜測守墓到底在想些什麼,只好忐忑不安站在原地,如同一名被送刑場的死囚,等候着最後時刻的到來。
這樣沉默了幾秒鐘,守墓突然出擡了擡手臂,用一種幽遠的語調,第一次開口說道:“還來……還來……”
“還來?”梁東海先是一愣,隨即明白了守墓的意思。
守墓是要他將那兩件從末代戎巫之墓盜取的珍惜之寶,還回去。
他連忙點頭,結結巴巴的答道:“我還……我還給你。”
一邊說着,一邊跑到譭棄地汽車邊,翻找了好一會,然後把皮箱找了出來。
打開皮箱,給守墓看了看裏面地東西,梁東海恭恭敬敬的將皮箱遞到守墓地跟前。
也不見守墓有什麼動作,那皮箱“嗖”的一聲,被吸進了守墓的黑袍之,再也看不見。
梁東海交出了皮箱,覺得自己的心彷彿都在滴血!
死了這麼多人,花了這麼大的代價,是爲了皮箱的兩件稀世之寶。
然而,這兩件寶貝,還是被守墓收了回去,最終將回到末代戎巫的墓地。
這像是繞了一個大圈,最後還是回到了原點。
不論是他,還是扶桑神道教,全都竹籃打水一場空。
只是,他付出的代價更爲慘烈,因爲他全家人,都還掌控在神道教的手裏,沒有這兩件寶物做交換,以神道教的兇殘,他的家人只怕是凶多吉少。
梁東海一想到這裏,頓時萬念俱灰。
他真的不想將這皮箱的兩件寶物交出去,但是他沒有別的選擇。
另外,算他現在老老實實的歸還了寶物,這守墓饒他一命的機率,同樣小的可憐。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守墓奪回寶物之後,出一連串如同尖嘯般的怪語句之後,轉身離去,對他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梁東海不由得怔了怔,沒有想到,這冷酷無情的守墓,竟然這樣輕易的放過了自己!
他心裏不由一時五味混雜,說不清是驚是喜。
然而,他的欣喜,才維持不到兩秒,撕心裂肺的劇痛,突然從胸口處傳來。
梁東海連忙撕開衣服,低頭一看,只見他進入末代戎巫之墓時,所受的傷,竟然毫無預兆的變得更加惡劣,而且還在持續的惡劣下去,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子,在傷口處切割着,讓傷口不斷的擴大,讓黑血不斷的流出。
梁東海心裏突然明白,守墓根本沒有放過他的意思,而是希望他這個盜墓,死得更加悽慘痛苦。
剛纔守墓臨走時,所出的尖嘯,大概是一種古代的咒語了。
梁東海背靠着汽車譭棄的車體,慢慢坐了下來,他現在唯一能夠做的,是靜靜的等待死亡到來。
林天戴着銀色面具,雙手交叉在胸前,懸浮在高空,如同一個沒有任何關係的旁觀,居高臨下的看着底下所生的一切。
從守墓出現,到他以雷霆之勢,擊殺藤原、山田等人,最後奪回皮箱。
林天將整個過程,一點不漏的看在眼裏。
不過,由始至終,他都沒有出手。
因爲,在他看來,這些人不過是黑喫黑,狗咬狗,不值得他出手相救。
他要做的,不過是當一次漁翁,從最後的勝利手,把寶物搶過來。
直到守墓取回皮箱,轉身準備離去的時候,林天知道,是自己現身的時候了。
林天將身形一展,如同一道流星,直落而下,眨眼間飛到了守墓的前面。
“你走,把皮箱留下。”林天簡單明瞭的闡明瞭自己的來意。
守墓停下腳步。冰冷的目光,從黑袍射出,落在林天的身,來來回回的細細打量。
然後,他出一聲尖銳的嘶叫,握着銀符石槍,猛的朝林天砸了下去。
林天一直對這個冷酷的殺戮機器,保持着高度警惕,石槍剛剛一動,他展動身形,開始閃避。
銀符石槍帶着破空的呼嘯之聲,與他擦身而過,重重的砸在了柏油路面。
碎石塵土在巨大的力道下,往空噴射,地面立刻出現了一個巨大坑洞,蛛般的裂紋,以坑洞爲心,向四周不斷蔓延。
石槍掛着的藤原以及山田的屍體,也在瞬間四分五裂,變成無數碎肉,到處濺射。
一擊不,守墓手腕一動,數米長的石槍,跳了起來,在空劃過一道銀色軌跡,以一種妙的角度,再度刺向林天。
林天的目標只是皮箱的寶物,不願與這守墓,糾纏太久,他於是決定戰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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