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有關吳賠償的事宜,林天不知道最後是怎樣處理的,不過估計吳鴻封會很不好受。
少了一個專門找麻煩的傢伙,林天在必勝押的處境立刻大爲好轉,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這天早晨,林天騎着自行車,晃晃悠悠的去班。
當他穿過一條平時常走的巷子時,忽然看到巷子段,四個壯年男子,將一個老頭堵在牆角。
爲那名壯年男子,穿着筆挺的西裝,頭偏分,梳得油光亮,但依舊掩蓋不住身的流氓氣質。
老頭六十來歲,須都有些花白,亂糟糟的,顯然沒有經過仔細梳理,衣服皺皺巴巴,也不知多久沒有熨燙過了。
林天班的時候,曾在路,和這老頭遇見過幾次,好像住在附近,其他情況倒不怎麼了解。
“喂,向老頭,你欠我們的十五萬,也該還了吧。”爲那名油頭男子,衝着向老頭,惡狠狠的說道。
“我……我現在手頭緊,沒那麼多。”向老頭貼牆靠着,小聲道,“你們能不能再寬限幾天?”
“沒錢你還去賭?昨天我小弟,看到你進了維尼大酒店!”油頭男子勃然大怒,口水四濺,噴了向老頭一臉,“你存心賴賬是不是?”
“不是!不是!我……我是真地沒錢!”向老頭哆哆嗦嗦地連忙辯解道。“我昨天只是一時手癢。進去賭了兩把。沒多少錢。只有兩三千塊。真地沒多少錢。”
“兩三千不是錢?”油頭男子聲色俱厲。“今天兩三千。明天兩三千。加起來不多了!向老頭。我看你簡直活得不耐煩了。連我地帳都敢賴!今天要不給你點顏色。你還真以爲我勇是好欺負地!”
說完。他把手一揮。朝手下吩咐道:“把他地兩根指頭。給我剁下來!”
“是!勇哥!”
三名壯漢如同餓虎撲羊。把向老頭死死按在牆。然後掏出刀來。準備動手。
向老頭一下慌了。連忙大聲哀求起來:“勇哥!勇哥!我求你再寬限幾天。我弄到了錢。馬還給你。再寬限幾天!”
“還?”勇哥咧咧嘴,不屑的說道,“你拿什麼還?”
“我……我想辦法,想辦法。”
勇皺了皺眉。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說道:“我聽說,你手好像一件什麼祖傳下來地傳家之寶。叫……龍尾玉碟,對不對?你把那件東西拿來給我看看,如果值錢的話,你的這筆帳一筆勾銷。”
“啊?龍尾玉碟?”向老頭臉色微微一變,連忙搖頭,“不行。不行。勇哥,我什麼都可以給你,但是這東西不行。這可是我們向家祖傳之物,已經傳了不知多少代。要是拿去抵債了,那我真是愧對向家列位祖宗,不能,絕對不能!”
勇大怒,一腳重重地踹在向老頭身:“你連老婆孩子都跑了,家裏除了龍尾玉碟以外。還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可以還債?告訴你。向老頭!如果不把龍尾玉碟給我拿來,我立馬剁你的兩根手指!”
過了一會,他突然把牙一咬,把心一橫,大聲道:“好吧!好吧!你們剁吧!錢我一定想辦法還給你們,但是龍尾玉碟,是絕對不會拿出來的!”
勇哥微微愣了一下,沒想到向老頭居然會這麼強硬。
他目露兇光,死死的瞪着向老頭,過了半晌,才從牙縫裏蹦出一句話來:“好!我再給你三天時間!告訴,向老頭,如果你到時候再不還。那不是兩根指頭的事了。我他媽寧可不要這錢,也要把你扔進海里去餵魚!你聽明白了麼!”
向老頭原本以爲,今天肯定要被人放血,現在一聽,似乎還沒到那種地步,不禁大喜過望,連忙點頭,說:“知道。”
勇哥把手揮了揮,三名壯漢於是放開了向老頭,將他往前一推,罵道:“滾吧!”
向老頭踉踉蹌蹌的往前衝出好幾步,這才站穩,他轉過身,陪着笑臉,對勇哥四人,彎腰謝道:“多謝勇哥!多謝勇哥!我過幾天一定還錢。”
說完,一溜小跑地離開了小巷。
“大哥,我們這麼把他放了?”一名手下看着,勇哥問道。
“不然怎樣?”勇哥點了根菸,狠狠抽了一口,反問道,“死老頭剛纔已經豁出去了。算剁他兩根手指,他還是不會把龍尾玉碟交出來。
這老頭六七十歲了,身體還不好,弄他太狠,萬一受不了,掛掉了,那可是個麻煩。我們要的是龍尾玉碟,不是要人命!”
“但是,我們剛纔是不是有點太軟?至少也該再逼逼他。”
“一開始不要逼得太急,慢慢給他加火候。”勇哥吐了個菸圈,笑了笑,“再說,向老頭的賭癮越來越大,他遲早要把那件龍尾玉碟輸出去。我們儘管等着好了。”
“龍尾玉碟到底是什麼寶貝啊?很值錢麼?勇哥。”
“不知道。”
“不知道?”勇哥三名手下都感覺意外。勇哥靠着牆,仰着頭,一邊抽着煙,一邊說道:“龍尾玉碟是王大仙看的東西,應該值錢吧。要不是王大仙擔保,要我們放債給向老頭,誰他媽會借錢給這個沒油水的老不死?”
“王大仙?”三名大漢同時大吃了一驚,“是蓮島最貴的那個風水先生王大仙麼?”
“除了他還有誰。”勇哥臉露出了一絲得色,手下兄弟驚異的表情,讓他很是享受。
因爲,王大仙不是一般的算命先生,風水之術極爲高深,在蓮島屈一指,在風水界,有着極高的聲譽。
這王大仙除了精於風水之術,還善於經營,居然和蓮島三大世家之一的胡家,攀了關係。
胡氏家族建造維尼度假村時,也請王大仙勘探了一番風水,作爲參考。
由此王大仙名聲大震,現在已經成爲蓮島風水界數一數二地風水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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